“好像是。”
“他的意思很简单啊,就是说打比赛的时候,其他一切都跟他无关了。”
池逍皱眉:“听你这么一解释,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说过你不会懂了。”
“可是——”
池逍的话从转折处跟陆焜撞了车,不同的音色衔接在一起,几乎是同时说出的话叠成了“可是隐隐于风声”。
可是隐隐于风声。
可是没有风声。
池逍张了张嘴:“啊?”
“隐隐于风声和池逍是一个人吧。”陆焜说。
“什么啊!”池逍毫无征兆地激动起来,“隐隐于风声只是个游戏名字而已!”
陆焜不以为然,朝池逍走去。
“真的吗?”他问。
“什么真的吗……”池逍本能回答道。
树影弱化了人们的面容,轮廓覆上来的那一刻,池逍只嘴上动了动。
可是没有风声,把自身藏于风声的少年依旧赤裸。
他能听到的只有咚咚声,这是那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敲击在他心脏上的声音。
“剑客很帅吧。”
“当然。”
咚!咚!咚!
“隐隐于风声也很帅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是剑客隐隐于风声,还是剑客池逍?”
“是剑客——”池逍睁大了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职业选手只有在他打比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自己。”陆焜复述了多野的话,他盯着池逍的眼睛,继续说下去,“但是剑客永远都是剑客。”
“可是抛弃了剑的剑客不配当剑客!”池逍冷不丁吼出来。
陆焜没有否认这一点。池逍深深吸气,他用力呼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报复性的畅快,可又十分可怜,总觉落寞极了。半晌,陆焜问:“剑客怕输吗?”
这次池逍回答得很快,他几乎是压着陆焜的话尾,气冲冲反问:“剑客为什么要在乎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