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聆被说的一愣一愣,拿着各种单子硬是一一照做了。
顾修陪了她挺久,刚回北城事情不少,就坐在化验室外头等结果这么一会儿,都已经接第六个电话了。
乔书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听见化验室里的人喊自己的名字,立马小跑着过去,看见乔琴的脸,立马一乐,笑着喊她:“哟,琴子你调回北城啦?现在在三医院?”
乔琴是乔书聆二伯家的女儿,不是真正的乔家人。
她妈当年带着她嫁进乔家,老话里头一般亲切地称其为拖油瓶,大多是被看不起的一类。
但乔琴这拖油瓶格外高冷,平时和乔家的孩子从来不怎么交际,大学去了外地读医,几年下来一点音讯也没有。
乔书聆算是乔琴在家里唯一说得上话的人。
原因也挺简单,乔书聆不像乔家另外一些孩子喜欢抱团儿,偶尔逢年过节到乔家大院,两人凑一块儿同看一本少女漫画,你一句我一句,交情就这么慢慢出来了。
乔琴看见乔书聆的脸,心里也有些唏嘘,毕竟她大学毕业进了医院,前不久才调回北城,一回家就听见乔书聆嫁进顾家的消息。
此时,看见乔书聆这一副倒霉样,连忙抓着她的手问:“顾家那二少爷…没欺负你吧?”
乔书聆没想到两人久别重逢,乔琴第一句问出来的话竟然是这个。
挠着头发,撇了撇嘴,有些尴尬地回答:“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儿呗,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乔琴皱着的眉头还没下去,低头看着手上的化验单,小心翼翼地问:“上次乔林生日你没回去,小婶婶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在说你呢。”
乔书聆“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问:“乔林生日?我不知道啊,小婶婶说我什么了?”
乔琴哼哼着回答:“还能说什么,就说你嫁进顾家,连他们都看不起了,连个堂弟的二十岁生日也不去。”
说完,她又四处看了两眼,凑过去小声加了句:“关键啊,她还说,你嫁进顾家是拖了乔语玲的福,可是顾家二少爷平时不近女色,压根就没看上你,结了婚都是跟你分房睡,天天吵架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当着我们这些姑娘的面,说什么以后别指望着嫁个好男人就趾高气昂,说不定也是下堂妻,一辈子老chù_nǚ,回娘家更难看,反正那话说得可难听了,真的,要不是我妈跟她的关系,我一早就走人了。”
乔书聆听她这么说,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安慰:“行了行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啊,看谁都不顺眼。小婶婶那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骂这个,明天咒那个的,你要跟她置气那都没完没了了。”
乔琴抿了抿嘴,觉得也有道理。
把出来的化验单结果放在乔书聆手里,看着她问:“那你和这个顾…什么…”
“顾修。”
“哦对,顾修,你和这个顾修以后要怎么办?”
乔书聆还以为乔琴这是在聊他们两个人结婚的事儿呢,歪了歪脑袋,低头无所谓地回答:“就…就赶鸭子上架呗,走到哪儿算哪儿,还能怎么办。”
乔琴一听这话,不高兴了。
毕竟,她自觉站在乔书聆这一边,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够争气一点儿。
抓着她的胳膊,一脸严肃地教育:“你怎么还是这么糊里糊涂的。你看我妈妈当年就是因为带着我,嫁进乔家都低人一头,如果这个顾修真对你不好,那你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修已经从外面打完了电话回来。
看见两人的模样,走上来,低声问:“情况怎么样?”
乔琴一个紧张,连忙把化验单又拿了回来,干笑着回答:“挺好的,就是普通的感冒,梁医生就是爱大惊小怪,你们可以安心回去了,药都不用吃,真的,千万别吃药,我看你也挺忙,别再浪费时间。”
乔书聆把她之前的话听了一半,这时候还云里雾里着呢。
抬起头,有些茫然地问:“琴子,你刚才…”
“嗨!”
乔琴突然打断她的话道:“我刚才就是想劝你好好珍惜身体,别仗着年轻就把身体不当回事!”
顾修听见这话也觉得有理,抓着乔书聆的手,面无表情地开口:“仗着丑就熬夜也是不对的。”
乔书聆被他一句话说得翻出一个格外清新的白眼。
抬头笑嘻嘻地回答:“再丑也是你顾家的媳妇,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乔琴站在旁边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想:这…看着不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样啊。
顾修倒是没有给她太多疑惑的时间,毕竟他这会儿实在有些忙。
道了声谢,转身就拉着乔书聆离开。
乔书聆笑着对着后面的乔琴说了句:“那我先回家了,今天只想打瞌睡,等有时间咱们出来聚聚啊。”
乔琴点点头答:“好,后天正好周末,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正好也有事儿想和你聊,你别熬夜了,对孩…对身体不好。”
乔书聆听见这话,乖巧地嘿嘿笑两声,跟着顾修下楼,上了李长明的车子,整个人往后一靠,大叹一声:“我就说姐姐这强壮的小身板儿哪能得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琴子说我药都不用吃呢,自己能好,那医生可真愁人。”
顾修偏头看她一眼,像模像样地沉声道:“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刚才在外面接电话,听说他们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