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年代,兵器才是制胜的法宝,如今常勋已经在兵器上领先他们一步,后面要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昝琅怎么安排部署了。
“所以,孤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跟他硬碰硬,我的意思是夜袭。”昝琅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一遍:“抽出一只夜袭队伍,攻其不备,只要将常勋的军械库捣毁就立撤退,然后大军再跟上,常勋必然措手不及。”
“谁去?”这才是问替的关键,昝子忻看着昝琅直接将昝琅准备要说的话堵在口中:“殿下此番重伤未愈,万不可冒险行事。”
“我去。”沈奇立刻自告奋勇:“我去,殿下坐镇军中,掌控大局,王爷前锋作战,我去突袭。”
他这一路上也增长了不少的经验,远比在王城的时候成长了许多,眼下此刻正是锻炼自己的机会,他跃跃欲试,此番要是能做出一番成绩,也不枉他一腔热血。
昝琅确实有自己去突袭的想法,她已经探过一次了,对环境还是比较熟悉,但就像昝子忻说的那样,昝琅清楚的知道她已经不适合了,有些愧疚的拍了拍沈奇的肩膀:“此番,多加小心。”
初步制定好了计划之后,沈奇便带人去做准备了,而昝子忻却并没有离开,曲牧亭把昝琅的药端过来,有些纳闷的看着昝子忻:“王叔可还有别的事?”
“王城里的消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前些日子已经搬出皇宫,在潜心庵养病。”昝子忻将一封封火漆的信放在了桌上,火漆已经被除掉,信已经被拆封看过了。
昝琅拿起信,大致看了看,才问:“母后身体如何?”
“心中郁结常年不得解,也是时好时坏,这次也是太医建议出宫养病的。”昝子忻叹了口气:“如今局势动荡,陛下忙于平遥王之战,娘娘便自做主张出了宫。出去散散心也好,困在那高墙之中,有多少病也是好不了的,出来看看这打好河山,心里的那点事儿也就不重要了。”
皇后心里到底是什么事,这些人心中都清楚,皇帝如今已经年迈,近些日子也早就有了退位于昝琅的想法,不然也不会答应以太子自尊远赴岭南,为的也是想锻炼昝琅。
如果曲牧亭猜的不错的话,等到此战平息,皇帝就会退位,而昝琅回京之日,怕就是她荣登大宝之时。
一瞬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她看了昝琅一眼,见昝琅也正在看着她,下意识的朝昝琅安抚性的笑了笑,就被昝琅握住了手腕。
“高墙之中,自然是有许多的迫不得已,母后若能想开也是一件好事。”昝琅看了昝子忻一眼,那一眼里有些深意:“寻常人等,怕也是担不起那份责任的,若不是王叔一路辅佐,母后的路怕是更难走,琅儿在此,谢过王叔。”
说着便起身,朝昝子忻行了一礼。昝子忻忙去扶她,也有些感叹:“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殿下已经做的很好,我不过是尽些分内之事而已。”
他应尽的职责,也算是尽的差不多了,如今的太子殿下依然可以自己撑起一片天,他也可以安心。
“还有一事。”昝子忻有些犹豫:“这个戳火木仓,殿下究竟是从何处所得?方才殿下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这里也没有别人,请殿下说实话,是不是楼儿给你的?”
昝子忻说的已经这么明白了,昝琅只能将实情告知:“是昨夜楼儿特意送来的。他并不道我已经知道了常勋手里的这个秘密武器,以为我们毫无防备,所以才特意将这个送了过来的。”
昝子忻闭上了眼睛,又问道:“那将殿下平安送回的,也是楼儿?”
尽管被姜楼嘱咐过不要告诉昝子忻,但这两人都不是傻子,对方是什么人又怎么会不清楚,姜楼嘴上说着不要告诉昝子忻,其实应该是在等昝子忻主动去找他吧?昝琅猜测着,那个倔强的少年怕是不愿意先低头,想给王叔一个机会,所以她也没有说破,便等着王叔自己发现。
“是他。”昝琅把姜楼如何设计将她平安带出的事情简要的给昝子忻复述了一遍。
曲牧亭听完,玩笑一般的说道:“小楼那孩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只想着王叔,还说什么恨你,照我看,怕是爱之深责之切,王叔回来可得好好的哄哄。”
昝子忻脸上一片晦涩,那日他见姜楼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姜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并没有与平遥王站在一条战线上,那当日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气自己吗?昝子忻觉得不像,可他又找不到别的解释。
“楼儿的如今的处境也不太秒,还是尽快将他带回来的好。我们不需要他留在那里做什么内应,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足够了。”昝琅皱着眉头说道:“不管平遥王做了什么事,都与楼儿没有关系。”
昝子忻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没有那么的简单,姜楼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说让他回来,他就愿意回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姜楼也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跟他说那些绝情的话。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昝子忻,曲牧亭有些抱怨一般的坐回了昝琅身边,靠着昝琅的肩膀,嘟囔着:“有时候真的觉得王叔很过分,小楼肯定是伤心了,不然也不会不回来,他还那么小,在我们儿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就念念书,打打游戏,没什么烦心事,最多为初恋苦恼一下,他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