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妇的贤惠攻击下,纪天启咬牙切齿的把最近烦恼自己的事说了一点,当然隐去了自己丢脸的那部分,只说了陈佳和纪泽那个不孝子是怎么混蛋奇怪的。
“对这点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犹疑的抬头看了眼鬓角已经发白的男人。
纪天启已经渐渐平复胸口怒气,听到纪母的话不由心头一动,抬眼直视美妇的眼睛:“什么意思?”
他倒是好奇对方这会儿能有什么意见。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纪泽这个孩子以前虽然在感情上有些犯浑,但也只是太善良而犯了糊涂而已,他可是从来不会这么顶撞你的,更何况这次还动手了。”
“纪辰前几天刚到h市就被人打了,回后怎么问他都不说是谁把他打成那样的。我没有怀疑纪泽的意思啊,只是觉得奇怪,能让阿辰被打还维护的人...”
纪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是觉得在这几件事中描述的人可一点都不像我们认识的纪泽,仔细想想纪泽怎么可能会打人?不说阿辰是不是他打的,就冲直接在纪氏大门向你动手这点就不是阿泽能干的事。”
不留痕迹控诉了纪泽的残暴行为之后,美妇又意有所指地把锅架到了陈佳身上:”要我说,那个陈佳这次也很不正常,他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和我们作对吗?当年费了那么大劲的把债务问题归到纪泽身上,就是想让你和纪辰给他服软,现在纪泽回来,他怎么也该害怕纪泽找他兴师问罪,怎么会这么轻易把手中的股权还给纪泽呢。”
“亲爱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女人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纪天启,是啊,他之前就有个顾虑,但以他的外在形象又不能直接说出来,现在被美妇点出来,到可以用女人的心思敏锐的借口来查查这件事情。
“嗯,有道理,看来陈佳真的在和我们耍花花肠子,前几天我见到那个纪泽的时候,他连和我接触都不敢,很显然是心里有鬼。”
额,关于这点,就让纪天启这么认为吧。
门外待命的纪家手下在家主的命令下推门进入,等待他们的是纪天启引领的吩咐:“给我把那个纪泽带过来,无论用任何手段。”
“还有,跟踪他和那个陈佳的所有动向,他们两个人的一言一行,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通通都给我记下来,一字不差地汇报给我。”
纪天启这次是豁出去不管什么家主的威严形象了,直接亲自部署了一番堪称完美(不要脸)的精密部署。
书房内几人交代到最后,纪家下属离开之前,坐在里面主位的男人到底还是补充交代了一句:“动手的时候注意点,尽量别伤要害。”
默默和同事退出纪家书房的男子讽刺勾起嘴角,呵,尽量别伤着要害?还真是让人感动的父爱呢。
林迷和同事出了纪天启书房之后,装作没看见门口‘自觉’等待的纪夫人,两人一言不发的向朝下离去的楼梯走去。
走到一半楼梯处,便在转角看到了一位年纪不小的管家似人物,如果陈佳在这里就可以认出,这位儒雅老伯正是那天在投资会上站在纪天启身边那个第一个叫出纪泽名字的人。
看到老伯,身旁的同事识趣的率先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给了林迷一个难兄难弟才能懂的眼神。
作为从小被纪家收养的孤儿,他可一点都不羡慕林迷这个有着纪家大管家当养父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因为林伯的原因,凭林迷的脾气是怎么都不会在这儿受纪天启的夹板气。
没办法,作为同事加兄弟的他也只能默默拍了拍林迷的肩膀以示安慰,看这样子林大管家是有事要找他,自己还是先撤吧。
“您找我。”
林迷脸上的不羁神色在林伯面前变得有些肃然,看起来没有半点平时的不羁性格。
“你跟我来”林伯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示意林迷跟他走。
望着背影没有半点停顿的背影老伯,林迷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对自己一定会跟上还真是有自信啊。’
即便心里感情在复杂,林迷还是跟了上去,不管怎样,纪家的这位老管家都对他有恩,放养利用也是养育的一种,养育之恩不得不报。
面前孩子站的笔直,林伯不是没看见林迷隐藏的情绪,从刚刚纪天启在书房骂人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直接目睹了一切。
“老爷给你布置任务了?”林伯直接问道。
说是叫林伯,其实也只是纪家人习惯的叫法,其实老伯的岁数也只比纪天启大了几岁而已,还不是老爷子的范围。
看着林伯鬓角和纪天启一样操心而来的白发,林迷有些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就只关心纪家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满腹经纶的人要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这个让人讨厌的腐朽之家,难道纪家给他的财富地位就这么重要吗。
从小到大这个好心收养他的男人就让林迷难受,林伯是对他有恩的,虽然在他长大之后有着携恩要挟的嫌疑,但他做的一切无不都是为了纪家这个在林迷眼里一文不值的东西。
林伯长叹一声,他老了,有些事情纪天启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全全交给他做了,虽然作为陪伴家主多年的老下属,他在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