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害人?方才我就是被她引来的雷电劈晕的。”宋朝云咄咄逼人地看着宋朝歌,“而且这个女人还通晓兽性,控制白狼,三弟把这么个妖女放在身边,莫不是有别的打算?”
鹿饮溪此时也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为凤青说话:“大皇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通晓兽性怎么就是一种妖术了?说起来,我也精通御狼之术,能控制整个狼群,那我也是个妖吗?”
宋朝云被他一噎,不悦道:“我是在说那个丫头,并没有说你。”
眼看就要吵起来,皇帝只好打圆场:“此事还需细细调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先将那个丫头关押好。”
凤青对于他们说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专心致志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狼,外人以为她这是伤心得不能自拔,实则她心里其实在想澜竹下次会以什么样貌回来。
有两个侍卫上前将她和白狼分开,凤青也不挣扎,乖乖地被他们带走,只是经过鹿饮溪身边时,她顿了一下,小声同他说:“你不是会御狼之术吗?你试试能不能在这里召唤一只白狼出来。”
鹿饮溪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我怎么没想到呢?”
凤青是绝对不相信澜竹会伤人的,不管别人用了什么手段,只要澜竹在白狼的体内,他就绝对不会允许白狼伤人。
而皇帝和大臣又确实是为白狼所伤,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里除了澜竹,还有一只白狼。
有人用那只白狼伤人,而后嫁祸给澜竹。
只不过那人一定没想到,鹿饮溪也会御狼之术。如果这里真的有另一头白狼,那么鹿饮溪也一定有办法将它唤出来。
她得还澜竹一个清白。
幸而皇帝为了让大家尽兴,并未提前结束这场狩猎,今晚便在狩猎场驻扎歇息。
在她提醒了鹿饮溪以后,下半夜便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葫芦萧声,凤青一直没睡,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终于,外面传来了一声狼嚎,凤青听见外面有侍卫们慌乱的声音:“有狼,怎么还有一头白狼冲过来了……”
因为有鹿饮溪,所以捉住那头白狼并不是很困难。
约莫半个时辰后,宋朝歌带着皇帝的口谕将凤青放了出来。“我们在那头白狼的爪子上发现了些许血迹和细碎的布片,它才是袭击父皇的狼,并不是你的澜竹。”
宋朝歌将凤青抱了起来,愧疚道:“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的澜竹,也让你受委屈了。”
“哦,没关系的,这本来就是我该遭受的。”
她的语气平静得不像话,让宋朝歌心疼地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吻着她的头发说:“不,这不是你该遭受的,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再不叫你受委屈。”
凤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占我便宜……
宋朝歌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帐篷里,鹿饮溪也跑进来看她,一脸关切:“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留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吧。”
“可是我想睡觉。”凤青打了个哈欠说。
她整个上半夜都没有睡,心里一直记挂着澜竹的事情,如今终于还了澜竹一个清白,她又不想花过多的时间沉湎在澜竹离去的失落中,故而想快些睡着好暂时忘却这些烦扰。
宋朝歌听她这样说,便将鹿饮溪请了出去:“让她先休息吧,明日你再来看她。再说大半夜的,你留在这里着实不太好。”
“那你把她安置在你的帐篷里是几个意思?”鹿饮溪不满地说。
宋朝歌干脆拉着鹿饮溪一起出去:“我去别的帐篷睡,这样总行了吧。”
鹿饮溪一边被宋朝歌拽着走,一边回头对凤青说:“你不要难过了啊,我明天再来找你。”
“好。”凤青嘴里应着,抓起被子翻了个身。
第二日圣旨便传到了凤青的手中,皇帝说白狼一事让凤青蒙受了冤屈,特意赏赐了一大堆东西补偿她。
其中还有一只纯白色的小狗,凤青抱起来问:“这也是陛下赏的?”
传旨的太监答:“这个是太子殿下连夜在周边的村子里找的,说是给姑娘逗乐。”
皇后也带着唐嬷嬷来看她,说:“孩子你受委屈了,这里本就是是非纷扰之地,你留在这里难免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本宫劝你,还是回你该回的地方吧,这里不适合你。”
凤青晓得皇后这是想把自己赶回老家,她倒是也想回老家清清静静地过日子,要不是渡这该死的劫她才不愿意留在这里演戏。
心里虽然吐槽千千万,但表面上仍得做出一副委屈的懦弱模样:“皇后娘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由唐嬷嬷搀着走了出去。
她们前脚刚出去,宋朝歌和鹿饮溪后脚就进来了。
凤青眨了眨眼睛,努力兜起两包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
宋朝歌立即上前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母后又为难你了。”
凤青抽了一下鼻子,毫不犹豫地将皇后卖了:“娘娘她说让我回老家。”
宋朝歌眉头一皱,安抚她:“太子府就是你的家,你不要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鹿饮溪却凑过来问他:“你要不要跟我回我们黎国啊,在我地盘里我保证不让你受委屈。”说着还别有意味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