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把方玉压在身体底下,他都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满足感。在日常,他一直追逐着他的背影,可在床上,这么优秀的方玉会手脚发软地被他玩弄到哭泣——他光是想想就会硬的发疼。
在他心里,方玉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只要方玉肯说,他愿意把全宇宙都捧到他面前。
哪怕对方一定不会告诉他。
离方玉的生日越近,方然就整个人越陷入显而易见的焦躁中。方玉对他仍旧不冷不热,除开相互搭档和打炮时,一个眼神也欠奉的模样,他急需一个什么东西,来打破冰层。
草莓——球球已经改名了——建议道:“要不去问问别人二主人想要什么吧。”
好主意√。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问了很多人,可他们都不知道。这时候,大家才发觉,除了草莓,方玉真的一点个人喜好都没有透露出来啊。
难道要给他一箱草莓么?太low了吧。
这时候,救星来了。
一个隔壁班的妹子跟女伴聊天时从他身边走过:“小方很喜欢看烟花呢,有好几次学校月末放烟花的时候,我看到他一个人在草坪上看,唉,如果大方……呃!”
他们学校,每到月末会有一个传统舞会,这时位于学校中心湖的广场上就会放烟花。
方然挑了挑眉,表情莫测:“你说的……大方小方,是什么?”
总觉得,自己好像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方玉过十九岁生日那天——或者说他信息卡里记载着他生日的那天,他正在废星刨垃圾。
有人给他发了通话请求,方玉一手的机油,没管。
响了很久,断了。
方玉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瞬,个人终端又响了。
就这么响了断断了响的打了几十个。
他抽空看了眼,是方然打的,顿时觉得肚子里憋的那股邪火嘶拉一声往脑门上窜,烧得更凶猛了。他头晕目眩。
被接二连三的通话请求吵得脑门疼,先开始他没法接,后来懒得接,不知多久之后,终于不响了。
晚上回去,公共休息区的灯暗着,漆黑一片,方然坐在黑暗里,一个人喝着酒。方玉阴着脸把脏兮兮地外套往地上一扔,刚想去洗澡,就被方然叫住了,也是阴着脸的模样,一身的酒气:“你干嘛去了?”
方玉眼皮都没抬:“关你什么事。”
方然火了,迈大步走过来,拽着方玉的手腕。他喝多了,说话越发没个把门:“你找操是不是?”
方玉又累又饿,困得不行。他用空了的那只手抹了抹脸,疲惫道:“滚。”
方然额上青筋一跳,拽着方玉就把他按到了地上。
两人都憋着火,就这么打了起来,越打越狠,渐渐收不住手。
方玉体力被消耗的厉害,一开始就被压着打。方然下手没个轻重,眼睛都红了,只知道一下一下往他肚子上砸。
他闷不做声,挨了十来下,没叫停也没叫痛,方然拳拳到肉,已经有点疯魔了,没人阻止他就一直这么打下去。
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方玉眼皮一垂,反手利落地拽住一个椅子,“砰”地一声砸得粉碎,只留一个腿儿握在手里。
方然被这声音刺激回神,看到身体底下瘪了半截腹腔的人,还有大口大口涌出唇边的鲜血,一个激灵,酒醒了。
方玉还是没什么表情,趁着方然松手,抄着椅子腿就往方然的头上砸去。
方然脑袋登时裂了缝,血哗得涌出来,和着方玉的,染红了半片地板。
方玉打架的时候不爱吭声,打死谁算谁的,一起死了更好。
忽听“轰”得一声,窗外黑沉的夜空中有银光乍起,紧接着,绚烂的礼花接二连三绽放开来,将一地鲜血染成了金银交织的明艳色彩。
有女孩子在快乐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