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被过度摩擦,有种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有点迷恋,又有点畏惧。我不自觉地蜷起身体,有点焦虑地把指甲放进口中咬着。
方然却把我的手抽走了。
“嗯?”我下意识回头看,却看到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方然没什么神色变化,只一声不吭地将他的三只手指一起塞入我的口中,直抵喉咙。
“呜……”
我难受地想吐,他却趁机用食指和无名指将我的嘴巴撑开,用中指玩弄我的舌头。口水没有办法控制,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我只能发出呜咽声。
方然一只腿踩在地上,一只腿屈起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操着我。他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握住我的胯骨深深往里顶,额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砸到我赤裸的背上,连带着好像皮肤都要被滚烫的水滴灼烧。
被操得狠了,方然弯下腰伏在我后背,和我贴在一起,在我耳边低喃:“好想操你操哭你操烂你操到你哪里都不能去不能看不能想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太好的预感……
好像方然,无意中被我放出了苦苦压制的洪荒之力呢。
一面在心里大叫着完了会被玩坏的一定会死在床上吧,一面抬高舌面将他的手指推出口腔,我听到自己清晰地说:“随你。”
我以前觉得说甜言蜜语的人都肉麻傻逼透了,情话是没有安全感的情侣互相哄着玩的东西。但我现在才明白,当“情”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话”不过是发自内心罢了。
就像现在。
方然已经完全失控了,他之前大概是忍得太狠,此时完全爆发出来,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太阳,让我一面感到被灼烧的疼痛,一面又打从心底感到满足和欢喜。
我数不清我们到底做了几次,我被他摆出了多少种姿势,只知道他像是要把之前积攒的yù_wàng一股脑爆发出来一样,不断地索取。
一边不停地进出,一边吻我的皮肤,一边低语:“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我心底有点酸,又觉得很温暖。
方然不是个巧舌如簧的人——除却争吵时,我们谁都算不上伶牙俐齿,他这样笨拙又直白的话,是的的确确发自本心,喜欢到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我知道?
因为我也是这样。
我想用所有甜言蜜语去赞美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让他看里面沸腾的热血,但是搜肠刮肚到最后,只是更抱紧了他的身体,对他说:
“嗯,我知道。”
方然看着我,湿润黝黑的眸子像溪水洗过的鹅卵石。他问我:“我们不会分开对么。”
我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永远不会。”
42
完事儿以后,我咬着截烟头趴着,有点犯困。方然把燃到烟屁股的烟头从我嘴里扯出来,又拍了下我的背:“怎么今天这么浪。”
“我高兴。”我抬了下眼皮瞟他:“怎么,不爽?还需要再浪点么帅哥?”
方然噗嗤一笑,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这就够了。”说完就换了张严肃的脸:“方世玉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打突,面上还装出一副懒洋洋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操得太狠,起不来了。就这样趴着行么?”
方然思考了下,把我带进他怀里窝着:“别想蒙混过关——说真的,你刚才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我头也不抬:“巧克力吃了能让人心情愉悦,可可豆能让人助兴,里面有咖啡因——我都知道的东西。”
“可也不会让人兴奋成那副模样,你刚才亢奋得像发春的猫。”方然攥紧我的手:“那样子,就像是摄入了过量兴奋剂一样。”
我笑他大惊小怪。
方然不说话,低头静静看着我,乌黑沉静的眼睛一瞬不瞬。我瞬间难以招架,举手投降:“01不是都告诉你了嘛……至于今天反应那么大,我真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我对药物敏感吧。”
我把01的权限全部给他,未尝没有通过01的口告诉他我过去的意思。我自己,真的说不出来,但是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的01,却什么都知道,由他告诉方然最好。
方然请假养伤那段时间我感觉得到,他的情绪非常消沉,应该是私下里和01有了交谈,却在我面前佯装不知。我也乐得装傻,寝室里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方然抱紧我:“方世玉,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不去医院,去陈睡家,你放心,没人——”
“不去。”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一字一句道:“死都不去。”
“方玉——”他提高声音。
我态度更坚决:“这事没得商量。”
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头一次不欢而散。
这天我下课后,忽然突发奇想,跑去仓库找r。我没他的联系地址,但每次来这里他都能找到我,除非方然在的时候。
然而这次我等了很久都没看见他的人影。走之前我冲仓库喊了声:“我知道这条消息你收得到。r,我跟你孙子在一起了,谢了。改天我去你们家玩,你记得教我修y-Ⅲ那批型号的机甲。”
r在修机甲方面很有一套,有次曾经答应我教我怎么搞定机甲中的大魔王y-Ⅲ,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回去后方然正系着围裙做吃的,我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上次小小的争吵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和好了,只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