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籁知道沈湉是想起过去了,一个原本应登上世界舞台表演芭蕾的人,一个被评为芭蕾天才的女人,一个在舞台上接受了无数掌声与赞美的女人,却变成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人唏嘘。
”魏莱等着你去喝他熬得粥。”步籁把沈湉的注意力转移到魏莱身上。
沈湉底气十足地发话,“我就知道,魏莱做什么都会想到我的。”可是她实在笑得太勉强,只是在强装而已。
步籁不再说话,两个女人快步地走到餐厅,谁都不想和对方多呆。
魏莱看到这两个人过来,眼睛很是发亮,忙招呼这两个人品尝他的手艺。
“喂我。”沈湉微微地笑,眼睛晶亮,向魏莱要求着。
魏莱有求必应,忙舀了一勺子的粥,递向沈湉。沈湉凑近勺子,吹了吹粥,吐息喷到魏莱的脸上,然后她低头,含住魏莱手中的勺子,把粥一饮而尽。味道很好,沈湉的眉间慢慢舒展,她抬头看着急切等待评价的魏莱。
“很好喝。”
魏莱很是高兴,又舀了一勺子的粥,递向步籁,打算给她也喂一口粥。
步籁拒绝了魏莱。“我可以自己喝。”她淡淡地说。
魏莱原本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落寞起来,步籁看着魏莱,放柔声音,目光灼灼,“你知道我喜欢别人怎么给我喂粥吗?”
魏莱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步籁随即舀了一勺粥,喝进口中。她走向魏莱,目光一下子坚定,在沈湉的注视礼下,步籁搂住魏莱的腰。踮起脚尖,与魏莱平视,
四目相对,魏莱的眼里有一抹惊慌,可是他没有推开步籁。
步籁捏起魏莱的下巴,撬开魏莱的嘴巴,然后把她嘴里的粥送入魏莱的嘴里,两唇相碰,热力在彼此的身上蔓延。
遍地火苗,地转天旋。
松开魏莱的嘴,步籁凝视魏莱,她的一双媚眼仿佛诉说着千言万语,此刻,也只是淡淡地对尚处在震惊中的魏莱问,“好喝吗?”
魏莱身体里的火苗仍然在乱窜,他莫名地渴望着什么。
好喝吗?不知道。他只是好热,奇怪地是,他不排斥这种热。
沈湉实在是受不了步籁在她面前对魏莱这样。她冲向步籁,扬手就要甩步籁一巴掌。
步籁也没有躲。她要的就是沈湉失控的结果。她以为她要重重地挨上一巴掌,谁知道魏莱及时出现,拦住了沈湉打向步籁的手。
沈湉满是愤恨与幽怨地看着魏莱。
魏莱把沈湉拉到一边,他看得出沈湉的心情不是太好。他答应过要给她快乐。
“心情不好吗?”魏莱紧紧地盯着怨愤的沈湉。
沈湉使劲地想把手从魏莱的手中挣脱。魏莱却在这个时候低下头,吻住沈湉。他细细地磨,想让沈湉眉头舒展,就像他答应的那样,给她快乐。
可是这次沈湉却没有沉沦在魏莱的吻中。魏莱的吻混杂着他本身的味道与清粥的香气,沈湉停止了挣扎,如同一个布娃娃。
等到魏莱停止这项让她快乐的举动,沈湉只是麻木地问魏莱,“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恩吗?”
魏莱不知道沈湉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脆弱。
沈湉提声质问魏莱,“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可是沈湉忘了她并没有教过魏莱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真情挚爱,根据他交给魏莱关于喜欢的概念,魏莱认为他是喜欢沈湉的。
魏莱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应沈湉,“当然,我喜欢你。”
魏莱那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让沈湉再次心下纠痛,没有再多说话,她回到了房间。餐厅只剩下魏莱和专注喝粥的步籁。
魏莱坐了下来,继续喝他第一次熬得粥。
步籁却看了一眼魏莱,幽幽地对他说:“如果刚才我不在的话,沈湉就会向我刚才对你一样对你,你明白吗?”
魏莱习惯性点了点头。
沈湉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你到底明白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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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苏青看到餐厅有没喝的粥,而盛粥的碗是沈湉的专用碗。他想了想,还是敲开了魏莱的房门。
很点生气地问开门的魏莱,“沈湉是不是没有吃东西。”
魏莱很诧异苏青会来,他茫然地点了点头。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苏青听到魏莱这么说之后,马上下楼到沈湉最爱吃的小吃店给沈湉买了碗炸酱面。
趁面热乎,他跑着上楼,提着外面的苏青在卧室门口停了一下,转身,又一次敲响了魏莱的房门。
“你把这个拿给沈湉。”苏青冷冷地对嘱咐魏莱,魏莱从苏青手中接过外卖,说了声“好。”
让魏莱送过去,沈湉才会吃吧。苏青笑了笑,又嘱咐苏青道“记住说是你从楼下买的。”
魏莱点了点头。苏青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呗。
在房间饿得七荤八素的沈湉开门,见到门口拿着外卖的魏莱不由开怀,从魏莱的手中接过外卖,给魏莱了一个香吻。然后把外卖拿到餐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是她最爱的炸酱面,她的魏莱果然很了解她。
苏青看着沈湉狼吞虎咽的场景笑了起来。他喜欢看到有生命力的她,即使她的生命力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他只要沈湉还在他身边就好。
过了午夜,却越发难以入睡。
魏莱躺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究竟什么是喜欢?”
躺在床上的步籁也没有睡着。
什么是喜欢?
步籁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