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暴自弃的想判决结果早点出来,就像是尘埃落定一样,该在监狱里住多少年他就住多少年,可他是实在没有办法,若有一丝希望,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进监狱,那地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他才二十几岁,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不甘心。
“你没垮,薛家也没垮,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薛承修反问。
薛承继说不出话来,若两人的身份对调,到了今天这般情形,他怕是比薛承修做得更绝。
“薛承继,你看看你后面的几个大字。”薛承修指了指会面室的墙上。
薛承继回头,墙上贴了几个蓝底白字的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就是想知道钱转移到哪里去了,不是么。”薛承继惨笑一声。
薛承修靠在椅子上,模样十分闲适,“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只是麻烦一些而已。可你就不一样了,人生不过几十年,你真想一辈子呆在监狱里?或者,你还想着老头子能救你?别天真了。看守所也不是我想进就能进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考虑一下。”
薛承继沉默良久,终究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当初你母亲给我们都办了一个教育基金,用的是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更,就在那两个账户里。”
“呵……”薛承修轻笑一声,笑声中尽是嘲弄。
他的母亲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为什么当初的教育基金至今没有变更,自然得问他的“好父亲”。
“咔”的一声,薛承修将对讲机放下,起身走出看守所。
帝都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阴霾笼罩,薛承修很不喜欢这座城市,不喜欢这座每次来都给他无限“惊喜”的城市。
他更喜欢云中市,虽然云中市也有着无穷无尽的堵车,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和冬天寒冷刺骨的冷风,但他的家在那里,每次飞机落地时,他就觉得心安。
这不,又来一个“惊喜”,多年没见的外祖家终究是按捺不住,想要出手了。
所以说,他不喜欢这座城市,这里有太多讨厌又不得不见的人。
在薛承修被外祖家的车接过去的时候,郁司阳在腾澜影视城里穿着褒衣博带靠在一颗石头上,显得特别的放荡不羁。
楚权从监视器里看着整个搭好的布景,不满意的蹙眉,冲服装师招了招手,说道:“去把郁司阳的衣服再扯开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