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王国福懵了,两个人都没死?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埋伏呢!说好的弑君呢!
“王公公你跟我来,我问你点儿事儿。”寒敬之严肃的拉起王国福的手,将他扯到了假山后面,在王国福可怜巴巴的眼神下,长叹了一口气。
“霖王您......何事?”刚才管霖王叫皇上那一幕,霖王是察觉到了吧?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叛乱的贼船?可皇上既然没死,就算再不是东西,我也不能叛乱啊!
“我问你,皇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暴君今日行径如此诡异,绝对不正常,看起来倒也不像是装模作样,但整个人宛如智-障一般。
“没......没有啊。”除了更爱吃零食和烤鸭,不爱看奏折和典籍,时不时让自己偷弄几本男男春-宫图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了吧?
“那皇上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寒敬之已经不能问的再明显了,就差说一句,皇上别是傻了吧。
“呃......病倒是没有,不过......”王国福眯着眼睛回忆。
“不过什么?”寒敬之紧张。
“前段时间皇上不是灭了几个贪官嘛,那几个贪官的女眷他都没处极刑,而是带到了宫里来,玩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让那些女子依次讨好他,谁能取得他的欢心,他就放过谁,为了公平起见,皇上甚至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王国福道。
寒敬之皱了皱眉,他一点也不想听这个暴君的荒谬事迹,那几个贪官罪不至死,最多是有些小贪婪,但仍然为大祁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萧夙机却让他们在狱中自相残杀,谁能用刀将所有人的眼睛剜出来,并且活到最后,就可以保留全尸,没想到他竟然还把人家的女眷带到宫中亵-玩。
“其中有位大人的小妾,她并没有使尽浑身的媚术讨得皇上欢心,而是贴在皇上耳边,对皇上说了一句话。”王国福紧张咽了口口水。
“说了什么话?”寒敬之屏息凝神。
“她说,皇上脑子有病!”王国福惨兮兮一笑,若是旁人问他这些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霖王例外,这搞不好就是以后的新主,闹着玩呢?
“有病?然后呢?皇上是不是杀了她?”寒敬之睁大了眼睛,的确像是有病,就凭萧夙机今天神经兮兮的样子,谁能觉得他没病。
“呃......皇上还没来得及杀她,她当时一把抓住皇上的头发,在皇上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向床柱上磕去,皇上就......硬生生的被磕晕了,脑袋上肿了老大一个包,半天才醒过来。”王国福道,这事儿也真是神奇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居然将皇上磕的那么狠。
“醒来之后也没杀她?”寒敬之疑惑,凭暴君的手段,不将这女子凌迟都是反常的。
“那女子......已经找不到了。”王国福摇头叹气。
“找不到了?为何?”
“被抄家的大人们偏巧夫人挺多,正房侧房小妾外加暖房丫鬟,加起来有近百的人,大家都穿着囚服,皇上又蒙着眼睛,那女子回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寒敬之陷入了沉思,一个女子将皇上磕晕了,非但没有死还找不到了,可是以萧夙机的习惯,难道不应该将这些女人都杀了?
王国福看出了寒敬之的疑惑,赶忙解释道:“皇上醒来后,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就是特别能吃能玩,晚上还......去御膳房找亲自找,其余到没什么不同。”王国福尴尬的笑了笑,他想说偷,但是又不对,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他犯得着偷么。
难道那么一磕将皇上给磕傻了?还有那个说皇上脑子有病的女子,究竟是谁?当时那么多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辨认出她么?
“犯臣女眷们......”寒敬之问道。
“哦,被皇上养在御花园,种花花草草呢,皇上说不能白吃粮食,他心疼,就将宫内雇的工匠赶了回去,让她们种,说实话,种的真不错。”
寒敬之:“......”
一路思索着出了宫门,寒敬之心不在焉的想要跨上马,就见一个白色身影旋风一般扑了上来,吓得他险些崴了脚。
“蒋兄。”寒敬之拱手。
太史令蒋一白眼眶微红,几度哽咽,腰间袖口还缠着白带,他紧紧抓着寒敬之的手:“寒兄,我已经做好为你披麻戴孝的准备了!”
寒敬之深情回握:“蒋兄,披麻戴孝不是这么用。”
“我都吓糊涂了!”蒋一白说罢,苦哈哈一笑,扯了腰间的白带,一颗心总算放下。
“蒋兄,我们先回府,有件怪事与你说。”寒敬之神情严肃起来,伸手一让蒋一白,两人纷纷跨上了马。
蒋一白心中清楚,霖王此次面圣大概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得到了信息人却又平安,这让蒋一白稍稍安心,但寒敬之严峻的面色,却又让他心里没底,难不成皇上是察觉了什么?
这两位的身手都相当好,倒也不喜欢身边跟着侍卫,就这样边走边聊,慢慢悠悠的牵着马,蒋一白想问霖王,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街上的确不是商量这种事的好时机,只能憋在心里,随便说些有的没的。
“寒兄,我家较近,不如今天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蒋一白道。
寒敬之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一直骑到蒋一白府门前,还未下马,已经有门人慌不迭的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天,老爷你咋不紧不慢的呢?宫里传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