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无辜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靠近点,不然不知道我受伤有多重。”
季婓脸上发红,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本尊悬丝也能诊脉!”
聂卿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那不准,我以前瞎教你的。”说罢,他嘴角竟又喷出些血沫。
季婓狐疑的往前凑了凑,又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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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卿想起他刚给萧夙机治完病,萧夙机浑身脱力的躺在地上,看着面色红润气不喘的他,哀怨道:“我都这样了,你就这样?”
聂卿嗤笑:“难不成本尊像你一样弱。”
萧夙机啧啧摇头:“那你真是白费功夫了。”
聂卿挑了挑眉。
萧夙机冲他眨了眨眼,无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
聂卿沉思半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朝胸口拍了下去。
第61章 哼!
季婓坐在北极仙翁身后, 还没来得及感叹, 他竟然又和聂卿坐在了一个床上, 就见聂卿刷的一下, 把上衣给扯了下来。
季婓:“……”要干什么!
聂卿的年龄不小了,身材却保持的很好, 凹凸有致的肌肉, 漂亮的腰部纹理赤-裸裸的展示在季婓面前, 他的后背多多少说有些疤痕,都是年轻时候和人比武厮杀留下的, 久远的连季婓也不记得怎么来的了。
不过腰部那条淡褐色的痕迹他却记忆犹新,长长的一条匕首划痕。
在二十年前,聂卿满世界抓他的时候,他最后一次被聂卿逮住,他的武功已经不弱了,只是相比聂卿还差一些, 大战了六百回合,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只是谁都不甘示弱。
就在那时发生了巨变, 两个聂卿的仇人找上门来, 是当年白鹤山庄的余孽,若是论资排辈, 也算聂卿的堂哥了,这俩人当年跟着白鹤庄主为非作歹,没少欺负聂卿和他已故的母亲, 也就钻这种空子才敢跟聂卿硬碰硬。
聂卿累得动作都迟缓了,不甚被其中一人击中,匕首顺着脊背滑到了腰线,血液霎时浸透黑色的外袍,啪嗒啪嗒滴在地上,聂卿险些痛昏过去,一张妖邪的脸上竟是恨意。
满地的血刺痛了季婓的眼睛,他再看向那两个人,便觉得自己内心的魔气活泛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是恨,就是恶心,恶心到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将那两人生生撕碎,煞气逼人的站在血泊中央。
聂卿奄奄一息的看着他,眼中的奚落和嘲笑是那么深刻。
季婓这才知道坏了,无论聂卿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无论他有多么恨这个师父,但是让他从没去过白鹤仙庄,让他不会遇到聂卿,他都是不肯的。
他这辈子算是把心搭在聂卿身上了,只有再也不见聂卿,他才是他自己。
聂卿打断他的回忆:“我冷了,徒弟。”
季婓咬了咬牙,扭开了眼睛:“你把衣服穿上!”
聂卿驱起一条腿,微微侧过头,懒洋洋道:“你不好意思看?是不是有些怀念?”
“你想得美!”季婓怒气冲冲的将手掌贴在聂卿身上,一股强劲的内力就送了过去,蛮横的力道险些又将聂卿打出一口血。
“你想杀了我!”聂卿赶紧运气,稳住心神。
季婓冷笑:“你才知道?”说罢,又是粗鲁的一道内力。
一场疗伤弄的聂卿精神疲惫,内伤是不成大碍了,但是季婓打的他后背的骨头疼,他又不能还手,看着傲娇摔门而走的季婓无可奈何。
萧夙机很快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醒来之后,精神极佳,去看了看师父,天玑道人正在山头扔雪球,一个人孤零零的。
“师父很难原谅他的,毕竟师娘是无辜的。”寒敬之望着天玑道人的背影喃喃道。
萧夙机靠着寒敬之,也有些悲伤道:“要是爱卿真的谋权篡位,杀了太后,杀了豆豆,朕也不知道朕能不能原谅爱卿。”
寒敬之弹了他脑袋一下,气道:“谁让你乱换位思考!”
“这么想想,朕中了那个什么障,其实也挺好。”萧夙机在寒敬之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酥麻的感觉从肩膀传递,寒敬之身子一僵,他突然觉得,皇上可能什么都懂,知道朝中大臣对他的期望,也知道他手握重权是足以威胁天子的存在,甚至知道,他这次无召回汴是别有用心。
寒敬之揽起萧夙机,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不会的,臣唯陛下马首是瞻。”
萧夙机怅然道:“要是爱卿也肯试试再下面,那就更好了。”
霖王殿下装作没听见,揽着萧夙机去找北极仙翁了解病情。
北极仙翁治好了内伤,正在院内饮茶,见萧夙机来了,竟然面色一暖,他这种人,生来凉薄,又睚眦必报,但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性特别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讨厌的人可以杀,喜欢的人可以放过。
他知道萧夙机是真心为他出主意,让他和季婓和好的,所以对萧夙机他倒是有几分喜爱,哪怕这人一不会武功,二地位尊贵。
“还难受么?”北极仙翁竟然主动说了话。
萧夙机摇摇头,还举起手臂展示了下自己的强壮。
北极仙翁嗤笑。
寒敬之问道:“前辈,他身上的障全部解除了么?”
聂卿眯着眼摇了摇头,等寒敬之露出揪心的表情之后,才幸灾乐祸道:“障这个东西没有固定的解法,唯一能完全消除的,便是下毒的人,我只是把会危害皇上性命的毒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