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平日里十分宝贝自己的根须,如今断了一根,自然异常气愤。尤其是这根根须还是被个山里来的乡巴草给弄断的,这气愤值更是增添了几分。
“别把责任推卸给我啊, 是你想要摘我果子,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不小心把你的根须弄断了。”萝芙木见它这告知的行为立即解释道, “你看他摘了我多少果子我都没吭一声,你不就断了一根根须嘛,过段时间就能长出来了。”
小人参闻言愤怒的瞪它,“即使长出来也不是原来那根了。”
萝芙木嗤笑一声, “那你还想着接回去啊。”
“哼。”小人参皱着眉冷哼,随即举着根须对穆云景祈求道:“景宝,接回去。”
那极尽委屈又不甘示弱的模样看的穆云景十分无奈,他一言不发的接过根须,咬破手指给了小人参一滴血,顿时原本委屈样的小人参立即来了精神。
萝芙木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们,等到小人参的根须重新长回到身上,它这才万分惊讶的看着一人一参。
“竟然真能接回去!”它喃喃了一声,随即激动的看向穆云景,正待开口,就听穆云景说道:“你先回花盆里待着吧。”
不给萝芙木反应的时间,穆云景带着小人参离开了药草园。
“这算什么意思?”萝芙木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看着穆云景的身影消失在园子里,转头看向那一片药草地。
“就是让你回花盆呗。”有草解释了一句,“景宝没说,你不可以在药草地生活的。”
萝芙木看着它们一株一个坑,想着自己还得回那狭小的花盆继续接受肥料的滋养,顿时失了笑容。
它在药草地前踟蹰了许久,最后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药草园。
穆云景带着小人参回了房间。
小人参坐在桌子上看着他一路无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它犹豫了半响,还是一步步挪到了穆云景身旁,见他没赶自己,就伺机爬了上去。
“景宝,你是不是生气了?”它用那根根须戳了戳穆云景。
“我有什么好气的。”穆云景反问道。
“嗯,就是我们今天胡闹了。”小人参乖乖认错。
“既然知道胡闹,我再生气又有什么用。”
小人参扒着他的脸颊,“那我以后不跟那株乡下小草闹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它的果子,不就长得红了点嘛。”
“你没事摘它果子做什么?”
穆云景倒也不是生气,就是看着一园子药草无法无天的模样有些心累。
他平日里已经禁止他娘进药草园,但是难保有一天被人发现。若是这一园子的药草被有心人发觉,只怕要出乱子。
“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它下午路过院子的时候看到平白多了一盆药草,看着对方顶上那一颗颗红彤彤的果子,小人参才有了偷摘的小心思。
只是没想到果子还没摘到,它自己先断了一根根须。
“不就一颗果子嘛,有什么好奇的。”穆云景从空间里取出一颗递给小人参,这是他用来治疗桥头村村民时剩余下来的。
小人参一看到果子,顿时开心道:“就知道景宝对我最好了。”它一把抱住穆云景,凑上去给了个响亮的吻。
穆云景看它抱着个果子乐呵呵的在床上玩了起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云州王家是当地最大的药材商,虽说各家医馆都有种植一些草药,但是部分药草还是需要从药材商处订购。
王家的药材行在云州城的历史并不比穆陈两家短,若说渊源,可也能追溯到他们的先辈。
几家关系素来交好,毕竟和气生财。
陈鸣让穆云景早一步回城,也是因为新的药材订单需要续订,陈鸣还想要从王家多订几味药材。只是这几味药材不仅陈鸣想订,那穆家也想要订购。
往日里龙胆、北沙参、百部都属于寻常的药材,每年的需耗量都没什么较大的起伏,然而今年因为南方涝灾北方干旱,导致寻常的药材竟然出现了断货。
几家小的药材行所能提供的货量并不能满足他们的日常所需,自然只能依赖王家这一渠道。
“不过一份药材订单,为何王家还特意设宴邀请我们过去?”
穆云景看了王家送过来的请帖十分不解,尤其是请帖里点名了要他也一并参加。
那王老板只道是想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然而早在年前就已经感谢过了,这过了近半年再借名头行感谢之礼,穆云景却是无意前往。
“穆家也想要多订些药材,偏偏还跟我们抢那几味药。”陈鸣不屑的说道,“你也知道那王老板的脾气好,那穆仲义借着由头跟王老板多接触了几次,王老板就想做老好人了。”
“这订单之前我们就已经谈妥了,莫不是王老板想要反悔?”陈靖一听有些坐不住了,“景儿不是刚跟他们订好了数量,这才过了几天,难得穆家的还想抢我们的药材不成。”
穆云景看他气愤的模样安抚了几句,“抢倒是不至于,王老板特地设宴,多半是想要居中调和,签两家的订单。”
“他倒是算盘打的噼啪响,虽说对我们也不亏,但是往常我们的定量若是要因此分出去一部分给穆家,怎么想都不痛快。”
天灾毕竟非人力能抗衡,既然药材减产,那势必会对医馆有所影响,尤其是这些本地无法种植的药材,只能吃了这天灾的亏。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