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会信的。
岂料秦徵不识抬举,果断拒绝:“不需要,我要解约!如果关先生愿意成全,不如帮我把违约金填平了。”
关昱礼霍然站了起来,秦徵仰头看着他,居然笑了笑,耸耸肩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就说说而已。”
这口吻、这表情、这言下之意,关昱礼就算是脑-残也能毫无障碍get到话外音——逗你玩儿呢煞-笔!
“哐当!”
屋里最后一个砸得出声响的触摸小夜灯终于命丧关昱礼之手。
“休想!”这两个字挤出牙缝,他自己都能听到槽牙咯吱的声音,“死了这条心吧!”
跟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理,真的很累。
秦徵闭上肿-胀的眼,转动眼珠驱散疲惫,末后又睁开,抬头再次看向关昱礼。
“死心?”秦徵一字一顿,字字诛心:“在我知道他没死,你嘴里说着爱他,几-巴却从没有闲过一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你不值得我喜欢,你也不配对那个躺在病床上八年的人说喜欢!”
在听到“我就已经死心”这六个字的时候,关昱礼的脑子里已经炸了,轰隆一声,随即一片空白。
后面的话他都听不见,只看到秦徵不停翕动的嘴唇,那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只怕都是精准无误的在往心口上扎。
有那么一刻他魔怔的想要让秦徵永远闭上嘴巴,等手背上猛的一疼醒过神来时,他已经这么做了。
他的手箍着秦徵的气管,秦徵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背。
这是一个无声反抗的姿势。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交汇,均在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有利于自己的漏洞。
关昱礼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须臾间转换成了威胁,他是个商人,断然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自找麻烦。
秦徵的脸涨的通红,眼球因为缺氧而突起,太阳穴的青筋狰狞的绽开,饶是这样,他的瞳仁依旧清澈宛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