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有了画风不同的二人的加入,整个攻防战的气氛都变的奇怪了起来,然而对于这些细微的变化,有些人却并没有察觉。
“你不去哄你的小妹妹,到我恶人谷来要什么人?”烈风集前,唐无离故作诧异的问道。
“他在哪里?”那人神色冰冷的又问了一遍。
“呵呵,你猜~”
唐无离刚一张口,对面剑气凛冽,其中剑意竟是比之前交手之时精进了不少,短短数月便可取得如此成果,难以想象日后浩气盟会在他的带领下变成什么样子。
呵呵,谁管他呢,反正等小徒儿长大了他就带着他远走西域隐姓埋名,到时候他想怎样都与他无关。
“啊球——”
已然快要到达长安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小师弟身体要紧,我们在这里停下休息一下吧。”见状掀起车帘朝外面的人说道。
眼前他也是认识的,小时候刚入谷时,他就已经是书圣的弟子了,但出谷闯荡的时候遇上一点事阴差阳错的入了阵营,所以后来一连几年都没有见到他。
记得他被看着练毛笔字就有他的一份功……
据说是被白先生派来护送他回谷的,现在一想白先生果真是好人,不过临走之时他也交代了他一件事情。
方栖在屁股垫着的狐裘(师父父友情提供)毯下面的储物格翻翻找找,果然找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还有一块勾着金耳坠的丝帕,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大概是要送到长安东市一位权贵的家里。
【栖儿不必多问,送去便是】
白先生临走前如是说道。
方栖也不是很懂,总之找到信上这位名叫何延昌的人大概就可以了吧。
又在路上奔波了几日,他们如约的到达了目的地,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地理位置也离得不远但长安东市与西市其实有很大的不同,西市多为平民百姓居住之地,卖的都是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而东市则是富豪权贵居住之地,周围买卖的自然也是一些上流的奢侈品,简单来讲就是富n代官n代才能住的豪宅区,一般人不可能在那儿买得起房。
“哎呀老婆子年纪一大把带着一家老小过来多不容易,你们这群狗奴才也想挡着我见孙女,胆子挺大啊,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拦我!”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坐在石阶上大哭大闹,身后一群风尘仆仆的人也跟着她一起嚎,这波衣着寒碜的人坐在东市一起耍无赖还真是一大奇景。
而被称为狗奴才的军爷们心情更是憋屈,他们也大老远的从洛阳过来还没歇一会就被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通,尤其是这带头的老太太倚老卖老,他们稍有怒色,这老太太可就更不得了了,就差摔地上骂他们仗势欺人了。
“嘿嘿~官爷,这次我们来啊是看望闺女的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说着队伍里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子还捅了捅身边低着头的中年男子,连连使着眼色。
“嗯是是是……在下何思源是在寻亲的。”那中年男子眉梢低垂声音细如蚊蝇,生的一副懦弱之相。
“你们寻得哪门子亲,闺女,还姓何,我们这儿可只有一位李将军,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左边那位军爷开口道。
“就是我们李将军的亲戚可都是皇亲国戚,都是和太宗皇帝打过江山的,哪来的你们这一帮乡下佬,要攀高枝也不找点新鲜点的由头。”右边看起来年纪稍小的那位已然被这群无赖缠的烦了,毫不留情的就放嘴炮。
“就是这儿,错不了,上次我就看到我家孙女牵着大马走进去了!”老太太和妯娌姑婶一撸袖子就要往里面闯,又被两杆寒光四溢的长丨枪拦了下来。
“天子脚下,哪有你们这群泼妇撒野的地方!”约莫是被吵烦了,一队巡游的皇城侍卫走了过来,带头的侍卫长生的虎目圆瞪一副凶相,那群人见了当即就不敢吭声了,然而过了一会后面那群女眷又开始撒泼打滚,还撕开自己的衣裳说是要报官,总之就是要赖着不肯走。
报官报什么官,皇城根下有权有势就是官,他们能赖到现在不走只能说是屋主人脾气好不和他们一般计较,换个脾气暴的早就轰出长安城了。
方栖一头雾水的挤过他们,然后将怀中抱着的木盒递给了门口守门的军爷。
“哎哎别吵吵快……”被吵得头昏脑大的军爷下意识的就要赶人,一低头却是一名万花小弟子拽着他的裤腿,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何延昌?小弟弟都说了我们这边没有姓何的。”军爷无奈道,今天怎么尽是些奇怪的人找上门。
唉,不是吗,难道他也弄错了?
方栖挠挠头正要收回去,军爷手里那张信封就被另外一双手拿走了。
“栖儿可是要找我家小姐?”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妇人笑呵呵的问道。
“?”咦,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絮缘,你是絮缘对吧!我家昌儿是不是在里面,还不快让她和他娘出来见见爹见见奶奶,我们一家人也许多年没见了吧!”老太太瞧见熟人何止是高兴,就差蹦起来了
“门口那些人赶走就是不必理会。”妇人留下不冷不淡的一句,就牵着手中的孩子回了宅子,全然无视了门口吵吵嚷嚷的一幕。
军爷们有了底气,两大白牙裂的比谁都开,笑话,他们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要是这么点小家小气的事儿都解决不了那还叫什么东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