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拉住赵元检的衣袖:“少爷不如把我许配给他吧!”
林恒大笑:“好啊,翠翠姑娘!”
赵元检心想我都不能随意碰太子,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却让你们这些小丫头片搅合了。他走下床把看热闹的丫鬟都撵出去了。
赵元检恼火地说:“你倒是会哄女孩开心,却不想要我这个少爷。”
林恒开口说道:“是你有错在先,你说自己整天忙,忙得不得了,你还不是跑到京城自己快活,你这个大骗子!”
赵元检怕他身上僵了难受,将他解开穴道,他问:“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要跑?”
林恒想还是主动交待的好:“我怕你会杀了我。我前阵子看你说要来京城,我就着急了,我也想来。但是当时我怎么也逃不出来……”
他说完之后觉得很紧张,他解开腰上的烟袋,拿出烟丝塞在烟斗里,用蜡烛烧了一下,烟丝就一片通红燃了起来。烟丝香气扑鼻,他仰着头,用一只手端起黄铜长烟斗放在红唇上。他看了一眼赵元检,然后双唇轻启,将烟斗含在口中,裹了起来。白烟从他嘴中袅袅升起,云里雾里的,就像雾里看花,赵元检觉得越看越美。
他闲逛了一天,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疲倦极了,不一会他眼神慵懒起来,他将绣着荷花的翠色衫子解开,又褪下红裤,只穿着黑色里衣,盘腿坐在大红锦被上。房内有些憋闷,他流汗了,他松开里衣露出胸膛,拿出一条手绢擦身上的汗。
赵元检看得下身一紧,他一把将烟嘴拔下,放到自己口中,裹了起来,他想这是间接亲嘴。他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喝酒、赌钱、打架样样都学会了。”
林恒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他继续承认错误:“我一着急就把剩下的毒牙药放在粥里给影卫们吃了,他们全部倒下了,现在苗公子在给他们解毒。少爷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事办得确实对!”
林恒说完抢过长烟斗,跳下床向门口跑去,防止赵元检揍他。
赵元检看他逃跑的样子都觉得满眼的惊艳。他想:就是跑起来都那么好看,这小模样勾死人了。不对!这兔崽子长得再好看,他也是毒倒了我苦心栽培的一群影卫!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恢复正常。我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他娘的看我不劈了他!这个狗崽子心够狠的,他们可是我脱离父亲掌控的唯一希望!
他边追骂道:“你这心狠手辣的狗崽子,我在他们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竟然给他们吃□□,看我不打死你!”
赵元检拔出宝剑追了出去,林恒跑得没有他快,他很快将林恒拦在桃花树下。林恒拿着烟杆抵挡他的剑,赵元检拿剑向他刺来,被林恒轻易地挑开。赵元检又向他刺了一剑,那剑疾若闪电,带着呼啸的风声,带起了一阵桃花瓣飞旋。林恒躲开了,却不小心撞在了石阶上,眼看要掉进池塘里了,赵元检飞过来将他接住,抱了个满怀。
路过的丫鬟见了都捂住了眼睛,她们想少爷真是fēng_liú绝代,和一个貌美男子当众打情骂俏。
赵元检将他放开,一拳打倒,将他的双手抓住,踩在他头上。他骂道:“你这该死的兔崽子,我养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回报我!”
林恒倒立在墙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咬着牙数了几万只羊了。赵元检罚他倒立一柱香的时间。旁边有一座香炉,有一根粗香插在炉中,那香很快就要熄灭了。
丫鬟们看着林恒那可怜的样子捂嘴偷笑。绿柳正站在茶则前面,拿着茶漏、茶夹调茶,调好后端到赵元检跟前,说道:“少爷喝茶。”她想少爷这次回来怎么变得正经起来了,他眼睛都没落在丫鬟们身上,只拿眼瞧着小林子。
赵元检接过茶,奇香扑鼻,他喝了一口青城雪芽茶,他没尝出任何味道,心思全放在林恒身上。
他说:“你的脸恢复的很好。”
林恒道:“苗公子用药很厉害,他给我用了去淤生肌的药,这才彻底治好了。”
林恒一看香上的红焰灭了,他翻身跳上了桌子单膝跪在赵元检面前,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他说:“没想到老子居然长得这样俊俏,哈哈哈……”
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女子,她向赵元检磕头拜谢。然后她说:“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恒仔细一看,她很像他日思夜想的娘。她身量消瘦,穿着粗布衣裳,比正常年龄要衰老许多,鬓角斑白,眼角有了深深的皱纹,一双眸子混浊凄苦。林恒跳下桌子高兴地扑进娘的怀里,大喊:“娘!”吴玉香又惊又喜,抱着他哭泣,林恒大笑起来,他终于找到娘了。
赵元检笑了笑,带着丫鬟离开屋子,他想让他们母子好好团聚一下。
吴玉娘拉他坐下,用手稀罕地摸着他的脸,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林恒也眉开眼笑,拉着娘的手,不停地摩挲着。
她问:“你这些年他去了哪里。”
林恒皱起眉,就将他做乞丐的经历说了一遍,又讲赵元检是怎么收留他,照顾他的。
吴玉娘越听越心疼,又流下眼泪来。
林恒道:“娘我一定为你报仇,二叔三叔忒不是人,把我们一家害惨了。您以前是位优雅的贵妇人,现在变得这样苍老了。”
吴玉香笑了:“娘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你们没丢之前,我还想着让你们替你爹报仇,可如今我就希望找到你们任何一个孩子就好。”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