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太久没有亲近过了,江晚舟十分想念他,唇齿相依间,他尝到了熟悉的清甜滋味,原本心头烧着的一把暗火熊熊燃起,越烧越烈,只把理智焚烧殆尽,摧枯拉朽。
江晚舟亢奋难抑,一手扣着姚溪暮的后脑,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得贴近自己,不断变化着角度将这个吻的激烈程度加深。
姚溪暮如今反应慢了一拍,意识到江晚舟在亲吻自己的时候,他只想打人。努力不想让自己出神,但是江晚舟的举动搅昏了他的头脑,他先是不假思索的伸手推拒,伸出去的手却被江晚舟牢牢扣住,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姚溪暮脑子里的那个弦仿佛断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晚舟在他耳旁轻声喘息道:“溪暮,我想你。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说完,江晚舟将他抱到床上,滚烫的嘴唇逐一碾过他的眉心、鼻梁、嘴唇。姚溪暮歪在被褥中,一动不动,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衫。江晚舟觉察出不对来,仔细看他,果然见他目光涣散,又像是发起呆来。
“溪暮!”他唤了又唤,姚溪暮只是神游不答。狠狠的在姚溪暮的脸上亲了一口,江晚舟不肯相信:“故意装的吧?”
姚溪暮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他在姚溪暮的肩膀上吮了一个个鲜红的吻痕,姚溪暮像个漂亮的人偶娃娃一般,无动于衷的躺在他的身下。
江晚舟慌了神,连忙将衣服往他身上一拢,急三火四地去请了林疏雨进来看他。江晚舟身上的反应未退,怕林疏雨看出倪端,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林疏雨看了床上的情形,又见姚溪暮衣衫不整,大概猜到了两人之前是好事未遂,他摇摇头,凝神给姚溪暮施针。没过多久,姚溪暮的眼珠子渐渐活泛起来,盯着林疏雨良久,皱眉道:“师兄,我好累,我脑仁疼,我手也疼,哪哪都疼,我不想活了。”
“哪有那么严重,就不想活了?”林疏雨失笑,柔声抚慰道:“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想太多,想多了当然会疼。”
“师兄。”姚溪暮瞪着眼睛,问道:“他走了吗?”
“他刚才在这里的,你要见他吗?”
“不,你让他别来找我,他一来我就更疼,我不想见他。”姚溪暮闭上眼睛,又慢慢补了一句:“他的剑我也不想要,你帮我还给他。”
林疏雨拉过被子将他包裹住,“好,我帮你去说,你睡吧,别管那么多了。”看着姚溪暮闭上了眼睛,林疏雨这才出来面对了江晚舟,轻咳了一声,说道:“小溪暮身体如今大不如前,刚又添了伤,还望少主多多顾念着。”
这句话一出,几乎让江晚舟面红耳赤,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姚溪暮情难自抑的态度,但是偏又让林疏雨抓了现行,无法辩解,无地自容。他朝着林疏雨微微一点头,脸上仍然是冷峻严肃的表情,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便说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痴痴傻傻,时好时坏,都顺着他的心意吧。”
“这个自然,如今他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江晚舟望向姚溪暮所在的房间,唇角滑出一丝苦笑:“他不想见我,不想要我的剑,是不是?”
林疏雨认为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看着他表情落寞,又觉得他可怜。转念一想,那躺在里头的姚溪暮更可怜。林疏雨摇摇头,不明白这两人从一对打打闹闹的活冤家,如何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他现在病了,跟我也是这样的,只是这个剑少主还是收回去吧,等再过一段时间,到他真的能舞剑的时候再给他吧。”
江晚舟不再言语,且心灰意冷,更觉得没有什么面目再见姚溪暮,转身离开了。
姚溪暮因无人打扰,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96章 重拾信心
皖南近年来缺水,落梅山庄一直在山下出钱修水利造水车。江晚舟手脚慷慨,给了大把银子,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庄中的管家处理,没有怎么过问。岂知此事办的很好,百姓受益良多,当地的乡绅都对落梅山庄赞不绝口。江晚舟回到山庄的消息被当地的知府知道后,三番五次登门来请,要请江晚舟到庐州城里去,要代表老百姓们感谢他,如今庐州城里的名流也都想结识他。
落梅山庄在江湖上声势浩大,谁不想争着来结识江晚舟?不过是庐州城内的名流权贵,江晚舟还不怎么将其放在眼中,加之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故而不太想去,但他架不住谷晴柔劝他:“去吧,就当去玩一玩,不去他们不会罢休的,还以为咱们山庄摆架子呢。”江晚舟向来很听谷晴柔的话,便答应了要去。
这才刚说了要去,一个小脑袋从谷晴柔身后钻出来,高声道:“我也要去,舅舅,你带我去吧!”该脑袋的主人乃江晚舟的外甥,名叫乔知鱼,年方六岁。外甥似舅,乔知鱼模样跟江晚舟幼时有六七分相似,好在性情不像,还是顽童习性,贪玩好动,不似江晚舟幼年那么老成。他从五岁起,每年都要在落梅山庄住五个月,跟谷晴柔学剑。此时正好纵蝶归来,听见谷晴柔跟江晚舟的谈话,激动的不得了,当即要江晚舟带他一起去庐州城里玩。
“知鱼,舅舅不是去庐州城里玩的。”江晚舟低头饮茶,一本正经道:“晴婆婆教你的剑法你练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还没练熟呢。”乔知鱼听出他是不愿意带自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