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活动小组前两天在火车站做志愿者,我赶巧儿捡了人家一个包裹,里面有些现钞,还不少,于是送到派出所去了,那儿硬是给我们奖励了一千块钱,还打算给要写表扬信,估计学校开学就能收到,所以大家伙儿拿了钱就出来庆祝庆祝。”
旁人也道:“小芬请客,大家都记着呢。”
“是啊是啊……”
葛晓霖了然:“那很好啊,也算是有收获。”
“呵呵,是啊,做了这么久好歹总该好人有点好报吧,否则回回开天窗,谁都受不了啊。”此时,坐在陆子芬身边的一个穿黄衣服的女生开口了,语气听着软软的,但却好像面团里和了石头一样磕牙。
葛晓霖皱起眉,没有说话。
陆子芬轻轻拍了对方一下:“阿洁,这事儿都过去了,别提了好吗。”
但那阿洁却被打断得很不甘心:“小芬,都分手了也没必要做朋友了吧,他那回可把我们害得不轻啊,说好要拍卖的画又全收回去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了,临到头遭殃的倒霉的只有我们啊,还受了老师这么一大顿骂,不光辅导员,系里的哪个给过我们好脸色了,都丢脸成什么样儿了,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看的,找谁不好找他,幸好后来眼光正常了,趁早甩了清净。”
葛晓霖听着这话,面色一时变得死白,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陆子芬的脸,看着对方有点心虚的别开眼,不敢正面对上自己。
葛晓霖冷声问:“你就是这么给人家解释的?”
陆子芬被他那质问的口气弄得一愣,那晚在烧烤摊前颜面尽失哑口无言的记忆又兴了起来,她本就不是软柿子,当初就是看中葛晓霖对她好,人又老实才选的,哪知这才多久,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算自己有点小错,但这人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自己,他算老几?
“我说了什么了?”陆子芬无辜地问,“那事儿我知道我有不对,但大家都是一个团体,失败了这责任谁都有,难道错了吗?”
一旁阿洁也跟着跳脚:“葛晓霖,你想干嘛,你是不是男人啊,有没有点度量啊,难道不是你那时候被小芬甩了所以记恨在心,索性撂挑子了吗?搞得我们场地都布置好了,到后头还怎么摆的怎么收回去,现在还不给人说了?!”
“哎哎哎,好好地怎么闹上了呢,”一旁有人想劝,又去拍葛晓霖的背道,“我们男生就大度点,那事儿你给道个歉,过去也就过去了吧。”
“啪”葛晓霖猛地拍开了对方的手,那力气用得不小,显然是上火了。
对方被他这么一来弄得非常尴尬,表情也沉了下来。
“切,不识好人心。”
葛晓霖瞪着陆子芬,牙关咬得很紧。
陆子芬一瞬摇摆后又大大方方地抬起了头,她了解葛晓霖的脾气,隐忍内敛,老好人一个,嘴没米绪伶俐,拳头硬不过金刚,脑子更是没丁牧聪明,连他们寝室这些货色都比不上,更何谈什么反抗,自己和他费这么多气力真是白瞎了。
“行了,你要喝酒吗?不喝酒先走吧,这事儿我也不想说了,我们都忘了吧,你们以后也别提了。”陆子芬问了葛妈,又对周围的同学道。
葛晓霖拳头紧握,整个人都气得有些发抖,仿若插入到沸水中的温度计一般,水银直往上冲,眼看着就要炸裂了。
就在此时,肩膀却忽然被人环住了,一个人自他背后出现,一探手把人勾过,比葛晓霖高上大半个头的身形凑近哈哈笑道:“有酒喝啊,怎么不找我?”
场内众人被这莫名出现的人搞得一愣,老半天后阿洁才轻喊了一句:“额,谢亦……”名字叫到一半才觉不礼貌,忙改口道,“谢学长?”
这是谢亦骞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亦骞收下众人的惊讶,径自解释道:“我和晓霖一起来玩儿,想着他咋还不回来就过来找找,没想到是遇到同学了啊,那感情好啊。”边说边趁势又往葛晓霖身上靠了些。
陆子芬看着谢亦骞,又看看葛晓霖,表情有些僵硬。
谢亦骞出现,自然不需要别人来活跃气氛主导走向,他说完,就自来熟的问:“喝了什么酒啊,看来是不打算请我啊?那我们走啦。”
“啊,不、不是的……”
这话都说出来了,正常人怎么能不接呢。
“学、学长快点坐吧,哈哈,喝酒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啊。”
在大学城,谢亦骞的大名可是不亚于陈羽宗的,而且这人身上的话题点太多,平时基本神出鬼没,除了在一些校活动中能看见,也就bbs上能捕捉到点他的消息了。
老谢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也不全是他自己勾搭来的,如果说大城草是深海巨章,那么老谢同志绝对能顶个多功能电磁铁的伟大位置,且高效节能全自动调节,忽大忽小全凭心意,想吸谁吸谁,什么款式都可以启动,这一部分当然得力于他各方面都经得起敲打攀比的硬件,而另一方面还是靠气势靠性格,靠脑子取胜,总之和眼前这些有的没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类人。
葛晓霖只觉背后被轻轻一推,就被谢亦骞半强迫地带到位子上坐好了。
谢亦骞一来,整个风向就全朝着他了,他也不客气,扫了眼桌上的啤的红的,不满意的摇摇头:“刚好像听见有人捡了钱?”
陆子芬一听,呐呐道:“我、是我……”
“嗯,是这位美女啊。”
谢亦骞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