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栀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抢了先, “你怎么在这里?”
“兼职。”秋栀草草解释, 跟他较起真来, “是你的老师,对他说谎是不是不太好?”
陈新北看她脸上不像是真生气的样子,底气增加了不少, 面色不改的解释,“这不是说谎。”
“你还狡辩。”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会是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几十年之后你的名字会跟我出现在同一块墓碑上,你的余生都和我有关。”陈新北说得郑重其事,没有半点犹豫,“所以我没有说谎,只是在陈述事实。”
秋栀反驳不出一个字来,转身欲走,被他给拦住去路。
“我昨天打电话去你们校办,他们说已经放寒假了,你住哪?”
“宿舍。”
“你一个人?”
“对。”
“不行。”陈新北直接否定,替她做了决定,“你学校都没什么人了,这快过年了治安也不行,你搬到公寓去住。”
“不用,学校有保安有宿管。”
言下之意,这很安全。
换做平时陈新北哪会给她选择的机会,铁定二话不说直接带走。
可经过这两次的争吵,特别是眼下明显还是没翻篇的阵势,他实在是不敢再强势的让她做什么事。
陈新北扯开话题,“一会儿工作结束咱们去吃饭吧?”
秋栀在脑子里过了遍今天的行程表,下午要去名人故居,晚上观看古镇表演,只能拒绝,“结束了我还有工作,改天吧。”
陈新北感觉她比自己还忙,无奈的感叹,“你到底给自己找了多少份兼职。”
“就一份。”
那头有人叫她,秋栀应了声,跟陈新北道别,“我先去忙了。”
陈新北看着她跑远的背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讲座请了专业的同传翻译,开始之后秋栀总算得了空,走出会场找了个椅子坐下歇脚。
她昨晚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突然闲下来困意上头,斜靠着墙就这么睡了过去。
讲座途中,关俏出来上洗手间,路过走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看居然是秋栀。
周围不乏人来人往,也称不上安静,这样的环境下她都能睡着。
思索了几秒,心机上头,她抬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秋栀几乎是惊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见是关俏,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关俏面露关切,体贴的说:“这么睡多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秋栀实在是厌倦跟她这样玩这种披着面具的游戏,冷下脸来,“他又不在,你在这里演不累吗?”
“不累,面对你我一直都这样的。”关俏拉过她身边的椅子坐下,“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妹妹,爱屋及乌。”
“可我现在不是他的妹妹。”秋栀声音清冷,提醒她一个事实,“我是他的女朋友。”
关俏挑眉,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你应该多了解了解他。”
“比如?”
“你这几天接待的这些教授都是我们大学的老师,他特地邀请他们回来做项目指导,我能帮他实现他的梦想蓝图,事业圈朋友圈乃至他的家庭,我都能出力。”
关俏转头看她,“那你呢,问问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
“你能做的我都做不了。”
时隔这么多天,秋栀不像之前对于这些无力改变的事实感到无法接受。
她认清了现实,但没有想到要怎么面对。
可这不代表,她就应该在这里被一个局外人所质问。
秋栀站起身来,拿上自己的背包。
关俏是东北姑娘,身材高挑加上平日都是穿高跟,一直以为,秋栀都是被她俯视的。
这样从高处来看她,还是头一回。
“可我能做的你也做不了。”
关俏依然挂着笑,带着不屑,“这不是有情饮水饱的年代了。”
“你不懂陈新北。”
“你说什么?”
秋栀:“你说的那些只是他想要的一部分。”
关俏:“剩下的一部分是什么?”
“事业上能帮助他实现的梦想的人,你不是唯一。”
秋栀笑了声,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可能实现他感情蓝图的人,我却是唯一。”
关俏被她刺激得站起来,那副笑面虎的面具终于有了破裂的痕迹,“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毕竟我是个小姑娘啊,关俏姐。”秋栀刻意将“姐”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见她确实被气到,秋栀心中暗爽,感叹道:这回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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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因为维度项目的事情耽误了两天,秋栀帮他们改签了机票,春节期间客运流量大,左选右选,最后改到了周五晚上九点的头等舱。
旅行社规定谁接的团谁负责送走,机场离学校有段距离,但工作在身,秋栀掐着点送人去了机场,碰见了同样来送机的薛勤。
陈新北似乎又去外地出差,薛勤应该是代表他来的。
目送一群人过了安检,秋栀彻底松了口气。
这几天小费拿了不少,可每天起早贪黑的陪玩陪吃陪聊,她现在只想回宿舍睡到自然醒。
薛勤时刻记得陈新北安排的事情,对她客气的说:“秋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秋栀隐约记得她的学校和薛勤的家不在一个区,大晚上的不想折腾他的人,“不用了,旅行社的司机要把车开回去,我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