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鼓掌?
临近年底, 天气越来越冷。
这两天郁礼忙着把出租房里的东西收拾搬到别墅,而蒋长封在城西郊的事没办完, 男人原来打算跟郁礼一起收拾行李打包, 碍着工作原因,不得不离开h市几天, 归期暂时未知,只跟郁礼保证会尽早回来。
郁礼留在公寓内的行李并不多, 收拾到衣柜内的另一排裙子时, 他开始陷入犹豫。
和蒋长封同居,意味着两人睡一个房间, 那么衣帽间也得共用,倘若他这些裙子全带回去,早晚得露馅。
想起这事,郁礼不免忧心忡忡。
两人一旦交往就意味着要信任对方,更别说到了同居的地步。可他至今都没告诉他叔自己有异装癖。他并非时时刻刻都有换女装的冲动, 毕竟一个正常男人, 换上女装多数人会觉得羞耻无法见人, 正常男人通常不干这事。
郁礼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个正常男人, 直到后来才明白可他的身体是不正常的, 从前的他时而为这副奇怪的身体烦恼, 思想分裂时在一个怪圈里不断徘徊, 连带着情绪和心理有时候都跟着不正常起来。他敏感而自卑,认为这样的自己见不光见不得任何人,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直到他有一天在工作室,机缘巧合下迫不得已换了件长裙,从那时起,他盯着镜子里仿佛变成另一个人的自己,那是他,又似乎不是他。
不断挣扎的内心突然得到一丝诡异的安慰。
那天之后,他总时不时把目光放在女性的服饰上,尤其是裙子,无论长的短的,保守的开放的,那些柔软的裙子就像他心灵的另一处港湾,只要他情绪情绪低迷陷入自我怀疑时,就控制不住换上裙子扮成女人,释放出压抑在他内心的另一面。
他渴望获得释放,尽管他不明白他想要释放什么。
郁礼抚摸着手里的裙子,自他和蒋长封再一起后,没再穿过它们扮成女人了。
他不由朝窗外露出笑意,并非他不愿意穿,而是没有机会穿,这个机会,已经被男人抹杀。他不再因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相反,让男人迷恋它的美,他的内心甚至升起一股骄傲满足的心理。
郁礼低下头给从每一条裙子上轻轻吻过,像在跟它们进行亲密不舍的告别,它们陪他度过了无数个挣扎的日夜,如今他再也用不上它们了……
郁礼将剩下的衣服分成两部分装好,带回别墅的放进箱子,裙子叠整齐放在袋子里,他打算把这些裙子扔掉了,心里这样想,他却舍不得。
郁礼拿起一条竹青色偏文雅的长裙对着身上比划,出于即将把它们扔掉的心理,他就想着:再穿这最后一次,今天之后再也不碰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