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宁心里了然,周诗雅这个人就连他都有些羡慕,能上了二掌门的位置,在位时却只知游山玩水,一点不过问世事,倒是洒脱得很,一个女子能做到此,也算是一股清流。
他问道:“那这么看来,那些白骨是不是当时被困在洞内的动物,出不去了,所以化成了白骨?”
段婉点头道:“有可能。”
洛介宁又问:“那么,那瀑布后边的那个洞穴里边又有什么?”
段婉答道:“没什么,只有些修士会在那边修炼,那个洞很小,不过容纳三五人。”
洛介宁了然,道:“那么,是谁把那石头搬走了?又是为何这么做?”
段婉沉吟道:“搬走不大可能,那洞口有多大,那石头就有多大。”
两人谈了半天,却不见钟止离说话,两人不约而同反头看向钟止离,却听钟止离问道:“周诗雅是何人?”
段婉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他失忆一事,回道:“清阁的二掌门。”
钟止离似是有些疑惑,问道:“有几个掌门?”
洛介宁暗道不妙,这么一问,那掌门之事又是无尽之数,干脆别聊了这个话题,他出声道:“你们听,好像声音越来越小了。”
风声逐渐小了,外边的瀑布声也减弱了很多,现在三人用平常音量说话也能够听得清,只越是进去,回音越是响亮,说一句话倒是能听见个四五回,段婉觉得新鲜,兴冲冲道:“我唱歌给你们听罢!”
钟止离没说话,洛介宁新奇道:“你还会唱歌?”
段婉白了他一眼,道:“给你个惊喜!”
说罢,她便哼起曲子来,曲调一出,洛介宁总觉得很耳熟,听了一回便问道:“那是什么曲子?怎的这般耳熟?”
他望向钟止离,钟止离却是不为所动,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段婉眼神有些怪异,但是微弱荧荧火光之中谁也看不见,只听得到她的声音:“这是我们清阁女子专门在沐浴的时候才会唱的歌,你怎的耳熟?”
洛介宁倏地愣了一下,便觉那钟止离的目光已经投射到自己身上了,显然不是怀有好意的目光,洛介宁傻笑:“哈哈,那是我听错了,怎的会耳熟呢,明明就没听过。”
段婉像是触到了雷区,猛的跳了起来,大叫道:“我记起来了!洛歌你个不要脸的偷看过我们沐浴!”
洛介宁也像是收到了惊吓,忙叫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觉得百口难辩,谁年少时期还没干过点蠢事呢,但是他唯独不想在段婉面前被揭发出来了,段婉却抓住他的这个点,大骂道:“好你个洛歌啊!你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还四次是吧!”
钟止离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洛介宁想朝他那边跑过去,段婉一把抓住他衣角骂道:“你还不承认!”
洛介宁没料到段婉手劲有多大,朝旁边一躲,嘶拉一声,两人双双愣住了。
段婉倏地放开了手,黑暗中问道:“不会是破了吧?”
洛介宁只觉手臂一阵凉意,料想到是断袖了,松了口气道:“没事没事,断个袖而已。”
钟止离没理会这阵骚动,顾自朝前边走去,火把在洛介宁手里,前边很黑,洛介宁怕他踩到什么东西,连忙举着火把往前边跟上。火光照亮了半个洞穴,洛介宁注意到前边已经没有白骨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窄,他往石壁上看了一眼,心里明镜一般,那石壁上,已经不像是之前一般看不到任何痕迹,上边似乎刻满了什么东西,只里边暗,看不太清。
钟止离忽然站定了,洛介宁差点火把就烧他身上了,连忙后退几步,段婉也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钟止离淡漠道:“没路了。”
洛介宁越过他朝前边看去,果真,前边是坚硬的石壁,已经没有前进的路了,洛介宁摸到石壁上边,上边凹凸不平,明显是刻了什么,他刚想把火把凑近,段婉忽的惊叫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一反头,段婉直直指着前边道:“那是人骨吧?”
洛介宁一转头,在段婉的左边确实堆着几具白骨,那架子一般大,不像是什么动物,钟止离走上前看了看,道:“是人骨。”
洛介宁举着火把上前,火光把几具白骨照得熠熠闪光,洛介宁眯了眯眼,细细分辨,这几具白骨看起来跟他一般高,应该不是误入此地的孩童,便是特意赶来这里的人了。
段婉出声道:“是为石壁上的东西来的?”
“像是。”
洛介宁转身道:“石壁上面有东西,我们把这里照亮吧。”
说罢,三人沿着进来的路快速出去了,从外边一大片荆棘上边砍了足够多的下来,尽数放在洞穴内一路两旁,直直延伸到伸出那几具人骨上,火一落下,刹那间,整个山洞亮如白昼!
三人像是早就约定好般,从最尽头出发,一个段婉往东面的石壁上飞速看过去,一个洛介宁从西面看去,钟止离细细看了看那几具堆在一起的白骨,白骨的姿势是端坐着,看起来像是在打坐,但是几人又勾肩搭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