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尹修保证,又凑上去问:“师父,我跟着您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您教我一招半式的?大师兄一看便是练过的,可您看我,您说日后出了寺说出去多没面子。”他肖想师父的法术可是已经很久了。
“尚清的武功是自小跟着宫中的师傅学的,并非我教的,我可不会武功。你若是想学法术,趁如今还未出寺,教你几招倒也无不可,给你装装门面足矣。”
心中一阵雀跃,尹修拉住铭生的衣袖,“师父,时间不多了,今日便开始吧!”
“为师今日好心来陪你消遣闲聊,你······”铭生摇头,“罢了,日后再给我补回来。”他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摆在桌子中央,“之前与你说过,我们生来便与常人不同,身怀神力,但若不经引导,不会使用,有也与没有没甚不同。修习法术的最初,启蒙是最难的,一旦学会了调用,之后便容易得多了。”
“那要怎么做?”直接打通任督二脉成吗?
“今日暂不教你,你自己领会。”铭生示意桌上的茶杯,“你先试试,不碰它,仅用意念将它移开。之后再学着移动其他物事,记住移动它们时的感觉,那便是你体内的力量在游走,之后再修习法术时,便循着那感觉动用你的力量。”
“师父,不懂。”其实说是一头雾水更为贴切。
“等你真正能将它移开了便懂了,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不成功再来找我。”
说罢,便见尹修已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茶杯,顾不上其他了。“好了,你先练着,为师回去了。说来这雪似乎还要再下几日,如此你也不会无聊。”
尹修勉强移开眼,目送铭生离去,见房门一合上,便立马又将视线移回了茶杯上。
待尚空回来时,尹修已然在桌前坐了一个多时辰,双眼酸涩得发红,许久才眨一下,以致于整个人看上去竟如痴傻了一般。
尚空小身子一抖,爬上了尹修身旁的凳子,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摇晃,“二师兄,你怎么了?回神!二师兄!”
尹修抬手压住他的小手,“空空别闹,二师兄正在练功。”
“啊?”盯着一只茶杯练功?二师兄疯了!
“师父教的,我得趁着还没出寺勤加练习,否则到时还什么都没学会岂不是亏得慌。”尹修与尚空说着话,眼睛却一瞬也没离开过那杯子。
提起出寺之事,尚空惊叫道:“二师兄,你要出寺?”
尹修这才记起他还从没有与尚空提起过,这下他怕是要不高兴了,一时颇觉烦恼。“空空,估摸着再过不久我就要还俗出寺了。”尚空嘴巴一噘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尹修又道:“还有大师兄,他也要还俗了。”
“大师兄?他要还俗了?”
看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尹修抚摸着他白嫩的小脑袋,安慰道:“空空,二师兄以后还会回来的,也会常来看你。你若是想我了,托人告诉我,你不便出寺,我来看你便是。至于大师兄那里,他那么疼你,定也会常来看你的。”
尚空没像尹修预料的那样发脾气,只是怏怏的,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二师兄,要说话算话!”
尹修将他抱在腿上,“好,我说话算话,以后每次回来都给你带很多礼物来,好不好?”
“嗯。”尚空双手环抱着尹修,埋首在他胸前,十分不舍。良久,他抬起头,“二师兄,我去找大师兄。”
“好。”将他放到地上,眨眼间便跑没了影。尹修回头,深吸一口气,继续他的启蒙大业。
事实证明,铭生所说的启蒙是最难的并非夸张,尹修盯着那只茶杯整整三日,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界,然而结果却遗憾的很。
三日过后,雪过天晴。尹修的伤处已经好的差不多,仅是走路时稍有些疼,却也不碍事了。遗憾地看了茶杯一眼,尹修直奔铭生的院子。
在院门那处却被圆通拦下,“尚远师叔,住持入宫了,您若是有事恐怕要晚些再来了。”
“师父入宫了?”思索一番,便猜了个大概,定是为了大师兄的事罢。
心中登时喜不自胜,又笑问:“圆通师侄,等师父回来,帮我转告一声,我琢磨了三日都没甚进展,还是要劳烦他亲自指导了。”
“师叔说的,可是修习法术一事?”
“是啊,怎么?”
圆通恭敬道:“此事住持今日吩咐过,若是师叔提起便转告您,法术之事,需得暂停了。”
“为何?”尹修不免大失所望,惊讶地问。
“这便不知了,住持只说您现今不适合修习法术。至于究竟如何,您还是等他回来再来问过吧。”
对着一举一动都循规蹈矩的圆通,尹修也不能再如何,胸中憋闷着便回了。等那个出尔反尔的师父回来,他定要讨个说法!
☆、 赐婚
镇国寺的主道上,一干僧人正手持工具清扫积雪。尹修自个儿寻了块干净些的台阶坐着,双手托腮,眼睛直直望向主道另一头。
连下了五日的雪停后,天色晴的很好,金灿灿的阳光打在积雪上,竟明亮的有些耀眼。
铭生踏着积雪归来,一袭白衣更是被衬得白的晃眼,乍看之下,颇有几分仙人之姿。
眼巴巴等了师父大半日的尹修看得出了神,直到铭生身后随行而来的宦官出声,这才惊醒。“师父,您回来了。”
“二皇子与尹公子何在?速来接旨。”奉命传旨的宦官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