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态度,倒真跟陆小凤很相搭,怪不得如此投缘呢。花满楼只在心中如是想着,便说:“难怪你居然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看来陆小凤是得帮你这次忙了。”
“你都不担心陆小凤。”
“他要是需要我担心,早死了千八百回。”
花拂槛春风得意:“还得借了七弟的光。”他伸手给花满楼夹了一筷子菜,说,“先吃着,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刚才的菜应该挺咸。”
花满楼从善如流。
这边厢听完徐方莲讲述的事情经过的陆小凤喝起了今天第十杯水。
高大的汉子沉默的看着,道:“你很渴么。”
陆小凤恍然回过神来,摸着胡子咂吧:“或许是今天天热?”
半夜的时候,守夜的小徒弟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晚上起了一阵怪风迷了人眼,但是过后一切如常。半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等换了班去睡觉,这过程也十分的谨慎。谁知第二日就有人来报说,马厩中的马都病了,又拉又口吐白沫。徐方莲心知不对,连忙去那看守戒备的地方一看,锁链封条尚完善,可一打开,里面的货物却没有了。
陆小凤又喝了一杯水,问道:“是什么货。”
徐方莲说:“行业秘密。”
陆小凤无言道:“你连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查。”
“那我怎么知道要找什么。”
“你自己问他。”
徐方莲的态度很强硬:“本来就不需要你查。”
陆小凤好笑道:“可是我欠了你们老板东西,只能帮他查案子来抵债。”
徐方莲看了他一眼。
陆小凤施施然的又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想知道?想知道就……”
“欠他东西的人多了去,就是陆小凤,也是一个人,欠老板东西很正常。”
“……”
陆小凤一口水呛在喉咙口,起身道:“带我去看看那个镖箱吧。”
热浪烤着这片土地。烘人的给人觉着就像是天上神明的照妖镜,金光四射让人无处可躲。
这没有多少行人的大街上却走着两个男人。
一个穿了一身白,一个穿了一身银。
白色不同的人穿起来感觉是不同的。
诸如西门庄主之类,那是一种苍白。诸如叶城主之类,那是一种莹白。
但是这个人,穿着让人不但不会有冬天寒气逼人的感觉,反而是如沐春风一般。即便是在这样的大太阳之下,看着他的微笑,或许就有一种暑气全消的感觉。
至于另一个,或许城里没有不认识他的。自然不用多说。
然而此刻那个给人感觉暑气全消的君子此刻却在嘴里嘟哝着:“走边上点,热死了。”
花满楼好笑的摇摇头,道:“六哥既然怕热,为什么要挑大中午出来。”
花拂槛努力找着避阳的地儿,说:“人们就算再怕冷,一样也要过冬。”
这分明是两杆子打不着的问题了。
花满楼笑说:“这已经不算热。曾经有一次,我和陆小凤去了西北,那里只有裂土滩石。太阳赤辣辣的烤下来,毒的可以剥掉人一层皮。我是看不见,倘要能看见,只看到漫天漫地的阳光,说不定也会头晕的走不动。那才叫热。”
花拂槛啧啧道:“他居然带你去那种地方。”
花满楼:“……”
原本大街上已经要没什么人在了。花拂槛带的路似乎是更加的偏僻。花满楼耳中听来,街上仅有的人声也渐渐远去,剩下的只有脚步声和蝉鸣声了。
这条路,这个方向,似乎有些熟悉。
便是在花满楼猜测的时候,花拂槛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第25章 花家六童(九)
这是一间民舍,坐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屋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人,总之在花满楼听来,是十分的静,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那种安静。
六童走到了门口,推开门,院门发出了吱呀声。花满楼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