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笑,而且还笑出了声,不太像是花满楼的作风,他就算是笑,也一定是温文和雅的,不会引人注意,只是微笑。哈哈大笑只有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才能做到。
所以,六童就问他:“怎么了?”
花满楼走了两步,到的前面,说道:“我猜现在一定有人把眼睛瞪的比鱼泡还圆。”
花六童表示诧异,因为他在这里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所以就更不用提是谁把眼睛瞪的比鱼泡子还圆了。但是花满楼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在的。因为花满楼从来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所以他只是洗耳恭听。
这屋子里栽了两棵大树,树叶葱葱,给地上洒下一片阴影,遮了一些暑气。
花满楼站在树下,摸着粗糙的树干,那上面的树皮已经干裂起皮了,也不知到底存了多少年代。脚下泥土气味芬芳,是全自然的味道。他一贯是很享受于自然的风景的。那种风吹过的感觉,花草树木的味道,让他感受到外界是多么的美。而就算是江湖上风云浪起,只要他体会着大自然的给予,就会让他觉得,人心还是可以很纯粹很美好。
而这风里传来的味道不是只有让人欣赏这一种功效。有的时候,也可以反映一些信息。
所以他说:“六哥要带我见的人,似乎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六童咦了一声,说:“或许只是出门了。”
花满楼于是又问:“六哥要带我见什么人。”
花拂槛说:“是老板。一个你我都认识的老板。”
天底下,花满楼认识的老板不少。他再问:“我和六哥认识的老板恐怕加起来不少。”
花拂槛笑道:“可他是全天下最聪明的老板。独一无二。”
花满楼了然道:“那独一无二的老板,一定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老板娘。”
“这天底下有着独一无二老板娘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花满楼摇摇头:“可是他却不在这里。所以我说,此刻恐怕要有人把眼珠子瞪在要比鱼泡还要圆了。”
他又说了一遍这个话,真叫人好奇。
花拂槛于是好奇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花满楼微笑着,忽然动了起来,一只手直伸六童面部。他的身形很快,出手也很快。就像是眼前一晃,只感觉一阵风呼过,然后那个地方就没有他的身影了。
但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只因他伸手的那个地方,原本站着的花拂槛已经没了身影。
花满楼停下手,侧过头,说道:“司空摘星,许久不见,你的身形更快了。看来这一阵子,你又接了不少的生意。”
花拂槛,或者说是司空摘星,此刻站在那两棵大树的其中一棵上,身子随着那晃动的树枝摇晃,让人不禁担心他是否就会被风一吹给吹落下来。
花满楼是十分聪明的一个人,想要骗他不容易,如果一旦被他发现了,那就再也不用狡辩了,所以司空摘星直接了当的笑说:“花满楼,你真是天底下眼睛最亮的瞎子。”
花满楼道:“或许只因为我是瞎子,所以别的方面更灵敏一些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很淡然,好像司空摘星这一出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丝毫情绪。弄的司空摘星都要以为他是从头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而且一直在看他笑话罢了。不过他也确实知道,花满楼的确是在刚才才发现的。
但是他还是很好奇。因为司空摘星自信于他的易容术。
可是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问的事情:“喂,花满楼,谁会把眼睛瞪的比鱼泡还大?”
花满楼微笑道:“现下你的眼睛不就是瞪的比鱼泡还大么。”
“喂!”
司空摘星眼睛一瞪,突然想起这句话好像没有说错,连忙又揉揉眼睛,跳下来装淡定。拍着花满楼的肩膀说:“我的眼睛那么好看,就算是瞪大了也不可能像鱼泡。”
但是他也不想在鱼泡上多加纠结,于是转了话题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花满楼说道:“因为你要找朱停。”
司空摘星想不明白了:“找朱停怎么了。”
花满楼淡淡道:“因为朱停是陆小凤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朋友。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他要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东西,为了证明他会比陆小凤懒,他还会一动不动的躺在太师椅上。最重要的是,朱停的身边,一定会有老板娘。”
司空摘星当然知道:“可是这里既不是最好的房子,也没有最好的东西,更没有美丽的老板娘。所以朱停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可是我进了屋子看到了这一切,却还是说要找老板。”
花满楼点了点头:“对。我六哥没有这么蠢。”
司空摘星深刻的点了点头,一想,不对。
“……等等。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蠢?”
花满楼袖子一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来,上面价值连城的吊坠昭示着司空摘星的黑历史,让他眼珠子都瞪直了,果然是如同鱼泡一样的圆。
司空摘星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花满楼问他‘为什么是你’,反而看对方不缓不急的在那空屋周围绕起圈子来。他决定要亲口问,哪怕是被对方说蠢,当然花满楼决不会是一个出言讽刺对方的人。但是就他而言,好奇心是绝对能闷死他的。
所以在跟着花满楼转了一圈过后,他负着手问道:“你在看什么?”
花满楼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专心走着路。
司空摘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