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萧锦瑜你别逼我,今日一切我得来的不易,我不能没有这一切,即便要用你的命去换,我也在所不惜。”
萧锦瑜冷声一笑,放下弓箭,伸手摸了摸张辰祁的脸,“如今的你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不再是以前的张辰祁了,母亲死的时候我就明白,人不能同天斗,是斗不过的,麒麟之主手握情长剑时,天下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我们要活着,他称王柔然,我称皇北魏,这天下必然我们的。”
张辰祁瞧着他眼中流露出异常凶狠无情的目光,他皱着眉头不敢去看的萧谨瑜的眼睛,他太清楚萧谨瑜心里想的东西,他已经不打算留下张翼遥了,在张辰祈替他用蛊抹去记忆的时候,也抹去了他仅有的人性。
如今的萧谨瑜已经不爱任何人,他爱的只有自己。
前排的兵将应声倒地,战马咆哮,火把燃起。张其华率领大军赶来支援,在火光下可以清楚看到,那北魏百姓搭起的人墙正向淮河城逼进。
“北魏将士听令,若有弃械投降者,杀!若有叛逃者,杀!”张其华摇旗呐喊,杀令之下,动摇的北魏军心也不过是被吓的不敢妄动。
就在张其华还未冲到人群之中,他手中挥舞着战刀,横在马前,他厉声道,“今日谁杀了张翼遥,本将军赏金万两,封万户侯!”
这震天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天降流矢犹如细雨一般一枚流矢向张翼遥的眼前飞射而来,逼近眼前的那一霎一支精钢长箭一箭射破那支射张翼遥眼前的流矢,从乱军和百姓间的一片混战中飞驰而去,目标是坐在马上挥舞战刀的张其华,只“咻”的一声箭鸣厉声起,长箭从便从他眉心射入、穿颅而过,钉入他身后的淮河城的车门,箭尾微颤,鲜血滴落在土壤里。
接着一只箭又飞射而出,这长箭带起的凌厉气流犹如一把刀劈开众人,这一箭射落了高高飞扬的北魏战旗,顿时所有一切就像静止了一样。
张其华的突然暴毙,让北魏大军彻底乱了方寸,张翼遥大声道:“你们已是强撸之末,此战你们投降我们免于刀兵相见,若是不投降,便是你们最后一战!”
此时韩子婿也投身到这北魏军中,他一身黑色甲胄,他手上的柔然兵也不过千人,紧紧是负隅顽抗。
紧急军情一报接着一报,张翼遥盯着北魏的军阵,他已经注意到了,越来越近,万马奔腾,杀伐之声不绝于耳,冲天的火光中他看见飘扬着大梁旗帜的梁军将正飞奔而来,黑夜之中他缓缓的听见萧声,在兵器的碰撞下显得章法有度。
黑夜之中,那燃起火光的热血军团,深夜突袭,像惊雷利箭,恶狠狠地撕裂了北魏人的防线!
张辰祈与萧谨瑜疾步向前,大步走向城墙最边缘举目望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圣皇,大事不好了……我们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城墙上负伤的将士们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圣皇若是不走,就留下性命让我交差吧!”
萧谨瑜先是微微一笑,眼中的杀气瞬间弥漫,一只手便扭断了那人的脖子,他看着身边张辰祈,“北魏圣皇如今你还剩下什么,除了你这条命,你还有什么可用的?”
张辰祈吓的身子向后一退,“你要干什么?”
他蓦地转身:“兄弟们,快开城门接应柔然王!拿住圣皇,向王上请功!”
“萧谨瑜,你不能如此对我……为了你……”
萧谨瑜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为了我?我想你是为了你自己吧!”说着他拿着手中的剑,冷眼看着他,“我若是用你的头,说不定还能换了一条命,我毕竟大梁人的瑜王,不管那张翼遥如何处置,梁皇不会不过问的。”
“不……你不能杀我……若是我死了,你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我活着,我们还有希望!”
“那你说来听听,这希望在哪儿?”
“翼遥不会杀我的,若是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淮河城倾覆,北魏军已然全部被掌控在张翼遥的手中;韩子婿的柔然军也在此战中全军覆没;只是张辰祈和萧谨瑜下落不明。
张翼遥将战场交给韩冀,马头调转急匆匆的飞奔回了东秦的大营,只见那大帐之外,宇文翊端坐在那静静的盼着,他手中萧已经染满了鲜血,他英俊的脸竟一夜之间凹陷进去,十指的指甲已经没有半点的血色。
他看着翼遥策马飞奔,却硬是挤出一丝笑意,那浓烈的血腥气顺着风吹了过来,他挺直了身子战起来,“翼遥!”
“宇文翊!”他伸手抱住了他,一时间梗咽的说不出话来。“我们赢了!”
“可是委屈你了,想你堂堂柔然王却要为我东秦拼杀。”
“君上,此番我们能赢多亏了你的妙计……否则东秦几时能够夺回城池还尚未可知。”顾晏出声赞誉道,这宇文翊用兵实在是出神入化。
宇文翊猛咳了几下,“还不是翼遥聪明,若不是他想了这么个诱敌之计,韩子婿的兵马也不会就这么被瞬间瓦解。”他伸手拉着张翼遥,只是觉得他的手冰凉。“你冷了?我们还是进帐,一会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赢他的。”
张翼遥眼角微亮,沉声道:“好,我说给你听,我知你的萧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