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跟我走,不想死的话。”司天成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走。
现在封氏兄弟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们选择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对他们明显没有害的攀坨?他们知道攀坨就是失踪了而且可能遇害的年芽儿了,司天成呢?他会对他们做什么,他们现在都不知道。
“你们看来更相信一只攀坨。”司天成没有回头,只是站住了脚步,背对着他们说。
“司先生,我现在有几个问题,希望你回答了,我们才能跟你走。”封时崖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爱跟着就跟着,不爱跟着,随你们去哪。”司天成说完,拔腿就想走。
封时岭笑了,他走上前去,拦住司天成:“这位小哥,我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是知道你们一些事情:你们是报道上说的再生人,大概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了。小哥,和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也不能白让你劳动不是?你和那位姓查的同伴一定会需要我们的帮助。”
司天成低头看了一眼封时岭,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想偏开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我不知道你继承了什么血脉,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被你迷惑。”司天成冷冷地说。
“小哥,我们对你能有什么害?不过是想问明白而已,我们想知道能不能相信你而已。所以,我们将会被你带到哪里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只攀坨可信么?只要回答三个问题就行。”封时岭半眯起眼睛,笑盈盈看着司天成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眼睛里有些发红的东西,活像野性未脱的狗和狼。
“我带你们去找查菱,在他那里目前是最安全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你们不该来,再不走,就会一睡不醒。那只攀坨是假象,不过你们应该感谢它。”司天成刚说完,就感觉浑身的束缚被解除了。
听到这些回答的封时岭分了心,他低头去看,却发现那只一直跟着他们的攀坨不见了。
封时崖决定跟着司天成走,封时岭同意哥哥的想法,两人于是并肩跟着司天成往山上走去。
这里还没有什么别墅区,上山的路也被迷雾堵住了,司天成并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走进迷雾里,却伸出手朝他们挥了挥。两人对视一眼,封时崖拉住司天成的手,另一边搂紧了自己的弟弟,和司天成在迷雾里前进。
几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一直在前进,眼前根本没有一点光,甚至越来越黑暗。
走到最后,封时岭有些疲惫了,他抬起头,努力扒住哥哥的手臂,可是身上的力量却不由他控制,正在缓缓流失。
“崖,我困了……”封时岭对自己的哥哥说:“我觉得我很容易犯困……这几天真的有那么累吗?”
“岭,坚持住,说不定等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了!”封时崖给自己的弟弟打气,他搂着弟弟纤细的腰,一刻不敢懈怠地跟着司天成走。
他也累,甚至想坐下来休息,但是他不敢说想要休息,他怕一坐下来,不仅自己,弟弟也要不行了……
奇怪的是脚下的路一直都很平坦,封时崖怀疑自己根本不是走在地上的。
“哈哈哈哈,哭包哭包,晚上发烧,没人照料,哭成花猫!”封时崖耳边响起小孩子嬉闹的声音,这声音是他最讨厌的。
小时候的封时崖总哭,有一点小事就哭,一哭就止不住。
“不许你们说我哥哥!打死你们!”每当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他的弟弟就会冲上来,挥舞着扫帚赶走那些嘴碎的孩子。
“哈哈哈哈,一个哭包,一个骚包,难怪妈妈不让你们出来玩!”孩子们取笑道。
“再笑,再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封时岭抬眼一瞪,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到水里去!”
那孩子只看到封时岭的眼睛就不动了,呆呆地后退几步,就这么跌进池塘里。其他孩子见了,急忙作鸟兽散。
封时岭知道父母把他们藏起来的原因,他们姓封,天生拥有震慑别人的能力,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为了不让孩子闯祸,可怜的孩子父母只能把孩子保护起来。然而两个孩子还是会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玩。
可以说封时崖和封时岭两人的童年其实并不幸福,他们没有朋友,爱哭的封时崖得不到其他同龄人的同情,男生女相的封时岭也被男孩取笑,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封时岭也成了人们口中的“狐狸精”。
封时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他想忘记的声音,抱着封时岭的手不禁握成拳头。
两人走着走着,封时崖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甚至主动去握紧司天成的手,却没能始终握着,但他知道弟弟更需要他关注,所以一直紧紧盯着弟弟的脸,试图刺激自己清醒一点。
“我会一直保护你……哥……我想一直都保护你……所以我不能变成那种东西……即使是变了,也……”封时岭抓住了哥哥的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疲劳了,忍不住闭上眼睛。
“司先生!等等!”封时崖狠狠一拉自己抓住的手,转过头去,想要叫住司天成,却看到一个张大了嘴巴的“人”朝他扑过来!
“啊!”封时崖被猛地惊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树林里,而他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刚才他看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