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酒吧,身后震破耳膜的dj也成为微不可闻的背景音乐,车停在不远处,此时街上人烟稀少,走出几步,陆楼楼忽然拉住陈斯善衣袖,“司花,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很眼熟,不太确定。”
“怎么?”
陆楼楼犹豫道:“刚刚酒吧那边,我看到一个女生,有点像于连连,就是不知道那几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斯善问:“于连连是谁?”
他确实不记得这个名字。
陆楼楼说:“就是草盟官博的另一人,除了翟萌,还有一个于连连,来过公司,城墙马拉松那天她也陪男朋友来了。”
陈斯善与徐桤杨同时回忆起此人,陈斯善问:“你刚刚看到她怎么了?”
陆楼楼皱着眉头说:“她好像醉得很厉害,在那边台阶上躺着,几个男人把她拉走了。”
徐桤杨当机立断:“我们回去看看吧,好像在学校里见过她,可能和我是校友。”
三人往回走,越走越偏,巷子越窄,但是巷道太多四通八达,找了十分钟仍不见人影。
陆楼楼说:“是不是我看错了?说不定他们认识?”
陈斯善摇摇头,“认识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捡尸。”
陆楼楼捂住嘴惊呼:“捡尸!”
陈斯善说:“我们尽力找一找,现在看来,凶多吉少。”
又找了几分钟,冷风虽劲但也一身汗,徐桤杨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拐到更窄的一条巷子一看,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生,交合处清晰可见,事情已经发生,陈斯善只恨自己来得迟。
双方动起手来,陈斯善安顿陆楼楼躲在一边,转头见徐桤杨以一敌三,毫无悬念。
陈斯善:“……”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又一想徐父是警察,还当过兵,教过徐桤杨几招很正常,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自然打不过身体素质过硬的年轻人。
徐桤杨脱下外套给于连连披上,扶着她起来,女生眼中有泪,陈斯善说:“你可以报警。”
于连连摇摇头,陈斯善没再说话,徐桤杨与陆楼楼一左一右扶着她,到附近的快捷酒店,在前台工作人员惊愕的目光下上楼。
徐桤杨下楼买药,于连连坐在床上不说话,陆楼楼不善言辞,也保持沉默,默默地为她烧热水。
陈斯善想说那烧水壶大多不太干净,又一想现在这情况还讲究什么。
他与她平视,说:“我们见过面,还记得吗?”
于连连僵硬地点点头。
陈斯善微微一笑,“好,我们三个,你大可以放心,绝不外传。遇到这种事,我知道你很难过,女孩子晚上在外面要注意人身安全,尤其是喝了酒。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我仍然建议你选择报警,如有需要,我可以为你作证。如果你不准备报警,我们可以帮你叫你信任的人过来陪你。”
于连连说:“谢谢,我不用人陪。”
小姑娘心里脆弱,他怕她一个人待着会想不开,但与她交情太浅,也没有太多立场说点什么。
三分钟后,陆楼楼递给她一杯热水。
徐桤杨回来,在床头放下一盒药。
于连连比想象中更坚强,“谢谢,你们回吧。”
陈斯善:“你……”
于连连居然笑了笑,“我不会寻死,又不是什么大事。”
陈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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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桤杨开车,等过红灯一路通行,左右路边闪过二十小时营业的店面灯光。
陈斯善问陆楼楼:“你之前在酒吧,那会怕不怕?”
陆楼楼说:“那个人扑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吓一跳,心跳的老快,浑身汗毛都起来,这会觉得我很幸运,那个人就是喝大了,也幸好李铭砚路过。”
陈斯善用微笑安抚她,“没事,那个酒吧我和李铭砚经常去,人也熟,不会有事。”
陆楼楼说:“司花,我没事,也没有心理阴影,我多大人了。大二的时候,有一回和闺蜜在ktv唱歌,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忽然包间门被一个身高有190的男人推开,我和她举着话筒愣住,那会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个人保持着推门的姿势,那眼神看的我两发毛,所幸又过来两个人把他架走了,说是喝大了,那会也就是被吓到。”
陈斯善笑道:“没事就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明明你过生日该高高兴兴,却过得有点心惊肉跳,我觉得我得补你一个生日礼物。”
陆楼楼忙开口推辞,陈斯善说:“别忙着推辞,我送人礼物,从来只送心意。我学美术出身,虽然这几年忙,但画画的手艺没落下,我给你画一幅肖像,怎么样?”
陆楼楼面露欣喜之色,陈斯善说:“喜欢就好,等我出差回来画。”
他转过身后,想起一件事,又转过来,“对了创意部准备稍微动一动,这几天老贺会再招人,以组划分,策划文案设计各司其职,朱晓雅要负责的更多,可能顾不上你了,你跟着我,我带你,怎么样?”
有陈花亲自教,她当然求之不得。
只不过陈斯善想起下午贺帝宏下班之前单独跟他说的话,关于创意部的调整,两个人有些意见不一致。
“斯善,我知道你挺喜欢陆楼楼这个小姑娘的,但是你上次也说了,她还没想好最终要不要留下来,我们不能把培养的重点放在一个心不在咱们公司的人身上。我知道,陆楼楼有点天赋,半路出家自学成才,你很看好她,但是你不能拿公司的人才开玩笑,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