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谷仓对面,雪痕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发生的事情令他不愿想起。或许,那件事也是一场噩梦?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雪痕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希冀。
看着谷仓正面,此时才突然发现,那窗户和门构成的图案,犹如一张惊愕的人脸。
雪痕攥紧了拳头。
村子里到处无人,只有这里亮着灯,那雪痕必然要去探查一番。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谷仓的门,把耳朵贴在谷仓门上听了一会。
里面传出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没有贸然推门而入,而是绕到侧面,爬上窗户,钻了进入,沿着横梁来到谷仓中间。
谷仓中央的柱子上挂着一盏油灯,灯光就是从这发出。
他沿着横梁往前走去,昏黄的灯光之下,他看到一个女人。
那是邻居家的大姐姐,也是之前小强称为小玲姐的女孩。她手持一把木锨,正在翻弄谷物。小玲只比雪痕大三岁,生得秀气端庄。
就像所有十五岁的惨绿少年一样,雪痕也对她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也只能是幻想而已,因为小玲姐已经被家人许配给镇里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子,通过这次联姻,小玲姐一家都可以搬出东芗村,住到镇子里去了。
小玲姐经常要到谷仓干活,谷仓的横梁,就成了雪痕专属的宝座,在这里可以观察她而不被发现。
而或许,她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揭穿。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一天,他就是在这房梁上,看着邻居家的姐姐在干活。
可是,小玲姐已经死了啊,她为什么还活着呢?
难道谷仓里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场梦吗?
雪痕感觉有一些混乱,究竟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梦幻,他有些不能确定。一方面他非常愿意相信那是梦,可是另一方面,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幕是那么真实,令雪痕无法相信那是梦。
就在这时,谷仓的门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几人令雪痕毛骨悚然,那正是死在谷仓的几个人,他们死而复生。
村东的高田、王虎,杂货店的伙计石头……这些人他都认识。
何止是认识。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雪痕愣住了,这一幕太熟悉了,这分明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雪痕的恐惧和惊愕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愤怒取代,仿佛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那一天,就是他们,来到了谷仓,要伤害小玲姐。雪痕出手制止,却寡不敌众,被打倒了。
但是此时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在他看到这些人的同时,这些人也直接看到了他,就像早就知道他躲在横梁上一般。
雪痕怒吼一声,一跃而下,飞扑上去。
激烈的搏斗再次展开,结局也没有改变。
雪痕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被这几人打倒在地。
且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是一对一,雪痕也不是对手。
这几个人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们无论速度、力量、技巧都远胜身为准猎人的雪痕一筹,可是他们可一直是农民、伙计和杂工啊,难道他们一直隐藏着实力?
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摸一样,仿佛穿越时空,昨日重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时间倒流了吗?
“快跑!”顾不得多做思考,雪痕一边竭力抵挡着对方的击打,一边对身后的邻家姐姐大喊。
但是太迟了,两个人已经把她抓住了,就连雪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小玲一个弱女子更加无法反抗了,他们抽下了雪痕腰间随身携带的绳索,绑住了小玲的手,把她吊在谷仓的横梁上。并撕下了她的内衣,塞在了她嘴里。
雪痕还想大声呼救,但是嘴里也立刻被塞了一团破布。两个人同样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
“这小子怎么办?杀不杀?”按住雪痕的杂货店伙计石头问道。
“是村西头的鲁鲁加吗?”站着的三个人中看似是领头的高田回头说道:“杀了吧。”
雪痕挣扎着,却完全无法逃脱对方的双手。对方的力量简直非人。
石头以手做刀,就要向雪痕颈部直插下来。这动作犹如多年训练的武术家一般精准娴熟。哪里还有平日杂货店伙计的样子?
就在这时,按住他的另一个人突然说道:“且慢!”
“怎么?”
“我感觉他似乎有‘念’。”
“是吗?那么就先别杀,弄完这个,再弄他。”
说着,高田转头看向女孩:“你不肯加入我们,只好这样了。”
说着,他用手指沿着小玲的衣襟向下划下,他的手指犹如一把剪刀一般,所过之处,衣衫脱落,女孩立刻便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这几个男人面前。
她白皙的皮肤在肮脏的谷仓中仿佛散发着微光。
此刻她整个人被吊了起来,如同一只待宰羔羊,便是想遮掩一下也不能,越是扭动挣扎,越是春光毕露。
她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雪痕见此情景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他们想要对小玲姐做些龌龊的事情,但是他却无力阻止,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按住他的两人的手,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巨大力量。
雪痕心中气闷难当,肺都要气炸了一般的感觉。
在那极度的愤怒中,雪痕还能感到在肺腑间有股气流一般的东西在横冲直撞,却就是无法冲破周围无形的障壁。那种压抑的感觉更令雪痕难受,仿佛在忍受酷刑。
口中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