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地人群中穿梭着,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头满是汗水,虽然只是跑了一小会,却好像参加完一场运动会一般。
当她紧赶慢赶地赶到一座悬崖边时的车站时,(铁轨从这里延伸下去,通向不远处的另一块陆地)铁轨上挂着的一辆列车已经远离了站台,如过山车一般快速地冲下了山崖。
琴皱了皱眉头,突然地跨过护栏,猛然一跃,跳下了悬崖。
周围的行人发出阵阵惊呼。
再看跳下悬崖的琴,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铁钩子,敏捷地用钩子挂住铁轨,高速地滑向前方的列车。
由于她速度飞快,狂风吹得她衣衫猎猎,长发飞舞。远远看去,简直如鸟兽一般。
铁钩在轨道上擦出长长的火花,还伴随着刺耳的嗤嗤声响。
琴随着蜿蜒曲折的轨道高速滑行着,无论如何颠簸甩动,都没能把她从铁轨上甩下去。不一会,她已经追上了前面的列车。
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列车的车顶。
车厢中传出一阵惊呼。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丢掉已经变得灼热的铁钩,琴整了整头发,挤上了列车。
此时,刚刚穿过门的雪痕正在一片诡异的虚空中坠落着,在这片虚空之中,背景是一片透着紫色的黑暗。上面还有如群星一般闪烁的星星点点。而近景处,却全是各种扭曲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从他身边飞过,就像一张张皱褶的电影海报,被快速地抽走。
虚空中还漂浮着无数看不懂的文字和数字,在不断地向后飞退着。
通过这些参照物,雪痕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以极快的速度坠落着。
但是除了这些,他完全感觉不到在现实世界中坠落的感觉,失重感、空气的流动,全部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痕困惑至极。
从他被一只手拉进大门,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秒钟。他无论如何动作,都无法对这种坠落的趋势造成一点阻滞,也无法移动位置。
“着陆点为耶路撒冷n3f65.3,现在正在校准坐标。请注意调整着陆姿态。”这时突然一个机械化的女声在雪痕耳边出现。
“什么?谁在说话?”
“坐标点已确定,现在开始着陆倒数,10,9,8……”机械化的女声没有回答,只是在自顾自地报起数来。
这紧张的倒数声令雪痕更加紧张了。他在虚空中挣扎起来,拼命地想抓住点什么以停止坠落。但从身边符号和画面的飞退速度来看,他根本没有任何减速。
从它们与自己的距离看来,他也没有移动分毫。
但是虚空的变化却出现了。随着那机械化的女声倒计时的结束,虚空中的画面越来越正常,统一,清晰,飞流而逝的文字符号等越来越少。终于,嘭的一声,天地变换,就像有人突然揭掉了包裹着鸟笼子的遮布一样,正常的世界突然地出现在雪痕面前。虚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云,厚厚的云层。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平流层中高空跳伞,雪痕被厚厚的云层包裹着落向地面,只不过没有伞包。
风声开始出现,云雾快速拂过雪痕的面颊,生冷的感觉令他清醒了几分。
“救命啊!!”雪痕此时还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又是惊诧又是恐慌,不由得本能地呼救起来。
没有任何回应。
雪痕的坠落速度很快,不一会就穿过了云层,一个城市出现在眼前。
雪痕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方的庞大城市,细节一时间看不清楚,但是能注意到的最明显的是面前的一座大湖,那湖是一个标准的椭圆形,湖面毫无波纹,镜面反射明显,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现在他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镜子一样的湖泊之中。
落水之前,雪痕憋足了气,蜷缩了身体,做好冲击准备——他在丛林的生活经验告诉他,这么快的速度,就算落到水里,也会摔成全身多处骨折。
嘭的一声雪痕坠落到湖中,一瞬间立刻被泡沫(高速冲击形成的气泡)和湖水包裹,他的动势从直坠变成翻滚,瞬间天旋地转,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立刻昏厥。
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却出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雪痕!”
那声音微弱浑浊,好像是隔着厚厚水面从上面传来。
这一定是幻听了,雪痕在那一瞬间想到。
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雪痕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朦胧的雪白,耳朵里也全是浑浊不清的声音,触手之处是一片柔软的质感。
身周没有水的压力,也没有潮湿的感觉,难道是被打捞出水了吗?
这里的空气清新而冷冽,但是也同时让他感觉到一种不舒服,那是一种类似高原反应的感觉,雪痕没有去过高原地区,也没有高原反应的概念,因此他没有想太多,只道是自己憋气憋久了才出现的错觉。
身下仿佛有一个软垫子,手掌按在软垫子上的触感真是舒适而微妙。虽然努力想看清,但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雪痕!是你吗?”恍惚中,那叫他名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在一个房间里!雪痕通过声音的质感和回音,敏锐地察觉到,这里是一个房间,不是在水里,也不是在宽阔的的空间中。
他晃了晃头,努力地睁开眼,适应着周围的光线,渐渐终于看清叫他名字的人。
那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
少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