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凌源笑眯眯地接话。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宿维安从厨房里出来,三个男人还坐在地毯上,没人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谭叙一晚上都不怎么痛快。
尤其是在看到邓文瑞和凌源两人愉快的表情后。
独气气不如众气气,谭叙悠悠打开话茬。
他语气淡淡:“凌源,听说你还有个师弟还是师兄?”
凌源一口否认:“没有。”
谭叙朝宿维安勾勾指头,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嘴上问着邓文瑞:“那天那个苏奇,不是说是你学生吗。”
“苏奇?”凌源像是被什么刺到,嗖的看向邓文瑞,“邓老头,那傻逼又找你了?”
“他一口一个凌源哥的叫你,你不能叫人一些好听的?”邓文瑞皱眉。
“行,”凌源继续问,“那戏精找上你了?你离他远点儿。”
“……”邓文瑞懒得再纠正他,“学生找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凌源冷笑,“那人现在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枝儿哥,见谁牛逼就贴谁。”
邓文瑞:“别背地里这么说人,你那圈子里鱼龙混杂的,话传来传去就变味了。”
宿维安听着有些紧张,生怕他两吵起来。
谭叙给了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凌源:“我背地说人?好,你让他过来,我当着他面说。”
邓文瑞像是说累了:“别闹了。”
“……”凌源坐回去,旁边有人在,想忍又忍不住,“邓老头,我听你的,不喝酒不抽烟不泡吧这么久了,你就离那戏精远点,行不行?”
宿维安认识凌源的时间不长不短,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
语气很软,眼底隐隐带些乞求。
可惜邓文瑞没有看他,而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行。”
*
四人定下,大年初三出发,去三亚,住一个星期。
原本是想去国外,但因为是过年,各项签证流程都很慢,直到全国员工放假的那天,宿维安的签证都没批下来,只得定在了国内。
年三十,宿维安去邓文瑞家吃了顿年夜饭。
一顿饭,两人吃得都有些鼻酸,电视机里,春晚的主持人熟练的说着祝贺语,邓文瑞给宿维安夹了块大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