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闻声,再不多言语,各自捡个角落,调息安歇下来。
与此同时。
垂象九品莲堂,地宫。
威怒法王将头项靠在重光姬膝头,低眉一瞧堂下,缓道:“进展如何?”
堂下跪一紫衫男人,左掌托一魔罗面具,闻声仰面,恭敬奏报,“禀法王,果不出所料,行阴魔罗携子弟数十,于九韶外一处密林,解了那金卫珠卫急困。”话音方落,地宫烛火摇曳,更映得此人黥面阴森,看得人脊背软凉。
威怒法王轻哼一声,探手在重光姬股内拍了两拍,询道:“可有代鱼悟老儿送信往咸朋山庄?”
重光姬娇笑不迭,掩口应道:“法王安心,依照吩咐,那要挟密信已然递了给胥子思。”
威怒法王啧啧两回,径自笑道:“鱼悟老儿怕已是狗入穷巷,竟行此招,着实下下之选。”
“重光对那鱼悟,倒也敬佩。短短几日,还能想得出这般招数,也算艺高人胆大。若非尤耳探子告知——垂象国师秘密遣使登岛,急邀了尤耳左大臣往擐昙一叙,怕是重光想也不敢想,鱼悟敢用此计,擅行不顾,全不念姬沙同胥子思半分面子。”
“他也太过小瞧了姬沙。”威怒法王哼道:“他既请了左大臣,难不成就想不到姬沙会邀请尤耳权势名望不相上下的右大臣坐镇?”
“正因着鱼悟想到了,只好将所有筹码压在胥子思身上。惜得其着实料不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法王一眼便瞧穿了他全部计画。”
“鱼悟珍视朝堂之位,远甚于其江湖声名。这一计,虽说兵行险招,若是成了,一来姬沙必得吃个哑巴亏,还不敢声张;二来碍于三国连同那尤耳朝堂之密,恐怕无论姬沙胥子思也好,尤耳左右大臣也罢,皆不欲更不会将各自国主牵扯其中。鱼悟此招,全不过一‘诈’字。”
“那咸朋山庄胥庄主,可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重光姬吃吃轻笑,两手支在那玉床一角,缓缓扬了扬脸孔。
“若是鱼悟计成,胥子思也只能把这事儿当了江湖仇怨,了结在江湖,绝不会提及水寒只字片语。”
“虽是保了垂象国主颜面,却给自己招惹了胥子思这个强敌,一进一出,鱼悟当真不觉得这是蚀本买卖?”
重光同威怒法王对视片刻,又再侧目定睛座下紫衫魔罗,三人会意,俱是笑出声来。
便在此时,重光姬口中的胥子思,已是日夜不歇,带领弟子十人,早离了钜燕境内咸朋山庄,夙夜兼程,疾往擐昙赶路,其脑内心上,反复闪过两日前所收一封密信,寥寥几字,断骨钻心:
令嫒正于禅活门作客,烦请胥庄主一并前来,一则煮茶论道,再则品断珍宝;汝之一言,子之一命,全系庄主唇齿之间。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