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巫说的是事实。
多明尼卡没有否认也是奇怪，但是就是坦诚才让人更加的喜欢。
不如更坦诚一些？
“她说的是对的。”海洛伊丝先替多明尼卡说出了口。
多明尼卡吐了口气：“是的。”似乎轻松了很多。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些？”海洛伊丝又问，多明尼卡又不是女巫，怎么能知道命运以及更改它。多明尼卡还没有开口回答，海洛伊丝想到了看起来很熟悉她的菲尔丁，海洛伊丝忍不住追加了一个问题，“这和菲尔丁有关系？”
多明尼卡正要张嘴，却因为这追加的问题，把她原来准备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海洛伊丝有些庆幸她问出口了，不然多明尼卡不会说的太详细，也许是个似是而非的借口。
多明尼卡沉默了很久，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开口。
多明尼卡还想继续瞒下去。
为什么这么不想让她知道？海洛伊丝茫然。
如果是原先的命运，她亲手杀了她……
听起来真不舒服。
对于海洛伊丝来说，女巫说的事就只是一个故事。她没有亲身经历，也不想经历。
如果多明尼卡是怀着愧疚而来的话，没有必要。
“有一些关系。就像他说的，你们是n，这是海洛伊丝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海洛伊丝首先想到的是，原来真的有“n……是什么？”
“……游戏中的虚拟人物。”多明尼卡说着，也转过头来了。她的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像是感同身受。
海洛伊丝敏感的感觉多明尼卡的悲伤，并且是在为她而悲伤。
为什么为她悲伤？
噢，海洛伊丝觉得她大概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也有些理解多明尼卡的悲伤。
人们常说的“游戏”，可以说是强者戏弄弱者的把戏，强者看着弱者在游戏中角逐。
他们把这当做娱乐。
然后逐渐的，强者不满足了。这些简单的游戏已经不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于是，他们给这个游戏增加了难度。
你所参与的游戏将决定你的生死。
强者在高处看着弱者为了生存而杀戮，一步步的成长变强。但在强者的眼中他们依旧弱小。弱者中的胜者眼看着自己就能从“游戏”里逃离出去了……然后强者出现了，残忍的扼杀了他的希望。
强者乐此不疲。
这就是所谓的“游戏”。
为了生存而杀戮……海洛伊丝在心里念着，捏了捏手心，掌心已经冒汗。握紧成拳头，黏腻的感觉让她松开了。
她也在这样的游戏中吗？
强者给这个游戏的参与者取名为n？
哦，多明尼卡好像给他们加了个定义的前缀。
虚拟。
要拆词解释的话——
虚，假的；拟，构想……好像还是假的。
总的意思就是她是假的，不存在的人物。
这么理解，没有错吧？
海洛伊丝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温的、软的。用力的掐在肉上，会痛。如果有锋利的东西将皮肉划破，也会流血。
海洛伊丝所感知到的一切告诉她，她是真实的。
但她也相信着多明尼卡。
海洛伊丝的心里有着恐惧或是其他更多的情绪，但她控制住了自己：“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我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人。但我感觉得到我和你、还有其他人的，不管是体温或是心跳。我会哭、会笑，也会思考。”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海洛伊丝抓着多明尼卡的一只手贴到了她的心口，同时也把她自己的手贴在了多明尼卡的胸前。
“你看，它们都在跳。”海洛伊丝笑了。
多明尼卡想收手，但海洛伊丝紧紧的抓着。
“我们不同。”
这答案真刺耳。
海洛伊丝更加用力的收紧了手。
多明尼卡抽了凉气，海洛伊丝已经不像以往，没有任何能力。她也能让多明尼卡感到疼了。
多明尼卡没有急着挣脱：“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同于这里。”
海洛伊丝忙松开手，但是又怕这只是多明尼卡的安慰，只是减轻了力气，没有整个放松。
“你是游戏中的n，但我不是玩家。”多明尼卡这样说。
玩家？嗯，这个词更适合放在游戏的参与者身上。
海洛伊丝又有些迷蒙了。
她感到困惑的时候，眼睛里就会像是蒙上水雾一样。在多明尼卡的眼中。
同样的，不同的心情状态下，面对多明尼卡的时候。海洛伊丝的眼睛里，所提供的信息是不同的。
而海洛伊丝会觉得，多明尼卡总是能读懂她，跟读心一样。
多明尼卡有条不紊的解释说：“n可以说是玩家在游戏里对面的，除开玩家以外的角色的统称。玩家是真人，对应的n是虚拟人物。他们负责剧情的进展，给玩家提供便利，或者阻碍玩家，成为玩家的敌人，被玩家所击杀。”
讲得很细，很清楚，很容易明白。
海洛伊丝把多明尼卡的话套到自己身上，如果说她是n的话，依照女巫给出的轨迹，她会被多明尼卡杀死。
而n可能被玩家击杀。
这么一置换，她是n，多明尼卡就是玩家。
但多明尼卡说她不是。
她说她们是不同的，不同于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感觉自己在写哲学⊙▽⊙
作者君要日更了……
嗯，先插个旗在这里(((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