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又注意到了,他脸色一白,那座封印蛟龙的高塔不见了。不出一秒钟,高塔本来的位置冒出一缕黑烟,那边再次传来一连串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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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塔冒出的黑烟化成黑雾,席卷了整座蛟龙镇,黑色的烟雾夹杂风刃刺向躲避不及的路人,撞上建筑物时,风刃把墙壁切成两半。一时间,本来和平繁华的城镇变得頽桓败瓦,被风刃砍中的人浑身鲜血地躺在地上,无力地□□着。
勇利在黑色风刃碰到他们前架起厚实的雪壁,,雪墙外传来刃撞上来的呼啸声,雪壁的一层被刮掉,那道旋风似乎没有留意自己撞上的是什麽,在雪壁瓦解之前就掠过,转向其他地方。
勇利再三确定外面安全,才把雪壁撤掉,和维克多从雪堆中爬出来。他们看到码头全被毁掉,有人被压在瓦砾下,朝他们伸出手。
勇利连忙走上前,把那人身上的大石推开,但他被维克多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没多久就断气了。附近还有其他等着上船的人,除了维克多和勇利,无人能幸免。勇利踏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周围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他抬头看到有什麽东西爬在高塔附近的屋檐上,那是蛟龙的黑影,恶龙正瞪着赤红色的蛇瞳,浑身冒着黑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祂弄得一团糟的城镇,大声嘶吼着。
维克多捂住勇利的耳朵,他沉默地散发出属於自己的威吓,想要提醒那头被仇恨冲昏的蛟龙这里还有别的龙族在,但对方完全不理他,一轮咆哮後,黑龙再次化成一道龙卷,直达天际。
这时候,勇利听到小孩子微弱的哭泣声,他慌忙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大石下有个小女孩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着,勇利想也不想就跑过去了,就在他抱起小女孩的一瞬,原本在小女孩头上的大石就要砸了下来。
维克多站在一旁看得心脏也差点停掉,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勇利,不理会勇利怀中吓哭了的穴孩,把勇利摸了一遍,好认他有没有伤着。
眼见黑龙做出来的龙卷越来越大,一阵琴声在不远处传来。他们回过头,看到一整列穿着深蓝色斗篷的人沿着海边走来,抱着那不知名的乐器,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涂上各种颜色的面具,身边围着一团团金光闪闪的小光球,仔细一看会发现那些光球是一只只手牵手的小妖精。
那些蒙着脸的神秘人动作一致地弹奏着高亢的乐曲,妖精随着音乐在半空飞舞,一边散发耀眼的光辉。她们扇着米白色的双翅,手拉手地组成一道长长的链子,把黑色蛟龙团团围住。
蛟龙感觉到妖精缠在身边,想要把祂拉回去重新封在地底下。愤怒的蛟龙在那些妖精女孩能碰到祂之前,一声怒吼把她们震到地上,被甩下的妖精随着蓝衣人的乐曲,随即扇扇翅膀,重新围了上去,
金色的光球再次组成一道长长的锁链,紧缠着蛟龙做出来的龙卷风。
蛟龙拼命挣扎,黑色龙卷一下子扩大,卷上周围的妖精一路往上空飞去,剩下露出原型的蛟龙在半空痛苦地盘旋,祂被刮下鳞片的修长身躯淌着刺眼的鲜血,心脏位置留下一个可怕的大洞,体内涌出黑气。
勇利看到蛟龙的惨况,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以前他不小心被落下的冰块砸到,自动浮现在皮肤上的黑鳞被强行刮掉一小块,那锥心的剧痛想忘也忘不了(之後那冰块被维克多碎尸万段了),那可不是
维克多说的「换鳞片」这种生理现象,强行拔掉鳞片简直是对龙族最高的酷刑。勇利望着蛟龙光脱脱的身体,不禁头皮发麻。
蛟龙在空中凄厉地嘶叫着,突然往下俯冲,撞上地面前又化成一团黑雾,瞬间消失了。
勇利眨了眨眼睛,他一直抱在手中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她挣开勇利的手,跳到地上,跑向那些操纵妖精的神秘人,他们正围在蛟龙消失的位置,小声地讨论着,其中一人看到小女孩,便走上前来抱起她。
维克多悄悄抓住勇利的手,那些蓝衣人看起来很可疑,虽说妖精按道理是不会接近心怀恶意的人,但他不喜欢这些怪里怪气的人。
那些人注意到维克多和勇利正突兀地站在一遍狼藉的码头,他们走上前,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又关切地问候了维克多和勇利。这时,勇利他们要上的大帆船也靠岸了,刚才那些蓝衣人已经跟船长确认了港口的情况,他们可以靠岸,让那些经历一波三折的可怜旅客尽快下船。
「真倒楣,先是海盗,接着又是龙卷风。」维克多和勇利踏上帆船甲板时听到船员彼此间的对话:「我们可以在这边补给吗?」
「看也知道不行。」另一个小个子船员说道:「刚才我听到船长说要捱到墨阳才有补给,我还是先偷偷把酒藏起来好了。」
维克多和勇利走进船舱,找到他们获分配的房间,船上的旅客比一开始在码头等候时少了很多,勇利靠在船舱的窗边,看着那些蓝衣人指挥着还能动的人和他们的小妖精帮忙搬运瓦砾,救起被埋着的人。
「那条蛟龙逃了吗?」勇利小声地问道。
维克多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道:「祂在找祂的心脏。」
「祂快要死了。」勇利想起蛟龙血迹斑斑的身体,说:「那个传说是骗人的,那条蛟龙没有把鳞片分出来。」
维克多又应了声,他突然蹲在地上,他卷起勇利的裤管,看到勇利脚踝上覆满漆黑的鳞片,刚刚救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