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灵活地用尾巴一下子把眼前的士兵扫走,他一手抓起勇利,展开巨大的冰翼,扇了扇,掀起了一阵暴风,把玫瑰园的花和草都吹走,勇者的雕像也断开两折,倒在地上散落一地碎片。
公爵扬起手中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地读着符咒,维克多顿时脑袋一昏,一时站不稳倒在地上,勇利也被他抛了出去,倒在不远处的地上。
有士兵连忙跑上前把勇利按在地上,他勉强抬起头,大声叫着维克多的名字。维克多怒吼了声,挣扎着爬起来,天上顿时下起冰雹来,大大小小的雹落下,打在士兵和公爵身上,把他们砸得又痛又冷。
但随着公爵的咒文持续,冰雹慢慢停下来,只留下一大片乌云在天空不安地回旋着,久久不散。维克多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远去,他拼命地挣扎想要走近勇利,但他的四肢不受操控,刚刚站起来又马上倒下去。
勇利看到痛苦挣扎的维克多,他心痛得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他拉下按着自己的士兵,往他们脸上扔小雪球,但很快又有更多人围住他,再次把他按倒。
正当公爵得意地认为自己已经控制住冰龙,一把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刀精准地刺中他手中的符纸,把它钉在地上,符纸马上自燃起来。
公爵回头一看,却找不到人影。
维克多趁着这空档,仰天长啸,从他脚底开始蔓延出薄薄的一层冰,那薄冰像有生命一样迅速扩散,爬上城堡的墙壁,翻过花园,溜进市场丶大街丶小巷和民居,甚到攀上各人的身上。
公爵见状,在自己被完全冰封之际,使尽力气把手上的黑枪扔了出去。维克多侧身一闪,黑枪掉在被冰封的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又滚了两圈,而公爵就一脸不甘地瞪大着双眼,然後被彻底冻住了。
勇利从被冰封的士兵手下爬了出来,他走到维克多跟前,抱着冰龙的脑袋:「维克多?」
「嗯。」
「你还好吧?」勇利的声音微微抖着。
维克多安抚地用脑袋蹭了蹭他。勇利犹豫地望向地上的黑枪发着不详的寒光。他走来去想把它捡起来,但维克多马上紧张地阻止他。
「别碰。」他把勇利捞起来放在手心:「我们碰不了它,也毁不了它
他再次扇起冰翼,飞到半空中,小心翼翼地用爪子为勇利挡住引面吹来的强风,往雪山的方向疾飞去。
「走,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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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奥卷缩着身子,把自己藏在笼子的一角,铁笼的门已经打开,他随时可以离开笼子,但他只是瞪着一对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笼子外那个奇怪的男人。
那男的蹲在笼子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说:「不出来吗?」
尤里奥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缩得更小,男人索性坐到地上,平静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叫奥塔别克·阿尔京,你呢?」男人突然说,他认真地看着尤里奥的脸:「你的眼睛真漂亮。」
尤里奥忍不住大叫道:「闭嘴,人类。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奥塔别克说。
「把我塞进这破笼子,套上颈圈,然後说想交朋友?人类的思维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尤里奥冷笑了一声。
奥塔别克叹了口气,掏出钥匙把它丢到尤里奥跟前,说:「你随时也可以离开。」
尤里奥不信任地看了地上的钥匙一眼,别开脸不理睬那个叫奥塔别克的男人。奥塔别克见尤里奥倔强不说话,也没有强迫他,只是一直坐在笼子旁,无言地看着白雪原上的星空。
尤里奥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想起早几日的事。
那天,他化成雷虎百无聊赖地在维克多的冰堡走动。勇利下山去找离家出走的维克多,他算算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两天,勇利昨晚还和他通过话,说人类已经开始上山,着他小心一点。
尤里奥不以为然,他随手放了两道金雷,把鬼鬼祟祟跑了进来的几只小妖炸飞後,优哉游哉地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冰堡探险,他找到了维克多瞒着勇利偷偷放酒的房间,还有勇利私藏的画卷和绘本,上面全都是维克多的脸和关於冰龙的故事,他还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一大堆维克多掉的鳞片。
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打算在找个角落睡午觉,然後再尝试突破宝物库的结界看看。尤里奥穿过长长的冰廊,外要的风雪比昨天又要变少了点,他摆了摆长尾巴,天上划下一道金色的闪电,雷声随之响起,警告着那些想要接近的小贼。
尤里奥走到大门前的大厅,找到在那里打嗑睡的马卡钦,他静稍稍地把他的猫掌放在冰面,正想走过去和它一起睡,突然从冷堡的大门传来人类的气息。他想到勇利早前的话,不耐烦地啧了声,转身往大门走去。
门外有什麽人在说话。尤里奥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听到他们正打算放火把冰堡的大门融掉。他记得冰堡只是维克多动用大雪山里的普通冰块造出来,不耐热的。
说时迟,那时快,尤里奥正要放道天雷把那些愚蠢的人类炸掉时,一阵热浪从门外涌进来,把冰封百年的大门融掉,尤里奥也被突如其来的热气弄得伏在地上,背上金色的皮毛像要烧起来似的。
「开了开了。」人类高兴地说着。
尤里奥愤怒地低声咆哮,他冲到大门前张嘴咬住了几个走进冰堡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