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爷干什么,咱俩说的绝逼是一回事,你接着说。”厉闵航要说什么,舒瑜洲一猜一个准,肯定是方白,他都做好怎么搪塞的准备了。
“没什么。”厉闵航目视前方轻笑。
舒瑜洲一嗓子眼儿的话差点噎的咬了自己舌头,嫌弃的扯了扯嘴角,“少几把给爷玩欲擒故纵这一套,爷比你都了解你自己,你不就是想问方白吗?”
厉闵航笑出声来,算是认了,然后等着舒瑜洲的解释。
“那天晚上暗算爷的那孙子肯定就是方白,所以等这件事了结了,爷要好好出出这口气。”舒瑜洲说的并不敷衍,但是迟来的尴尬让他怂的没敢看厉闵航,直接望向窗外看风景了。
厉闵航没说什么,以欣慰的笑来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动,等舒阿姨醒了,他一定得把她当成亲妈来孝顺,生出了这么好的儿子,舒瑜洲那点细腻的心思,恐怕全都来自舒阿姨。
舒瑜洲目光回转,惊奇的盯着厉闵航嘴角那一抹迷之微笑,同时又震惊自己的平静,竟然能在这个罪魁祸首面前面不改色的说起这件事,虽然没有挑明。
最后,他把这归结为自己的大度,嗯,心胸宽广,没毛病。
“如果你不想看到方白,可以直接杀了他。”笑过之后,厉闵航给了舒瑜洲自己心里的答复,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舒瑜洲被那个略微严肃的表情弄的有些慌乱,浑然不知的对视两秒过后,无所适从的抿了抿嘴,翘起二郎腿生硬的扭过头又赏起风景了。
“不用,一个人渣而已,爷还不至于让厉氏为一根刺让步。”
舒瑜洲说的轻巧,可心里已经被厉闵航那句沉甸甸的话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了,厉闵航是把他放在厉氏前面了?为什么,单纯的内疚吗?
自从上午方白从厉氏出来以后,舒瑜洲对他说的那句话就成了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尤其是那种将他踩在脚下的口气,狂妄不羁的眼神儿,而因为杀死干兄弟,炫神里动手拢起来的火也因此在他脑海里彻底熊熊燃烧起来了。
“舒瑜洲,等老子拿下启方,就让你成为好好尝尝疼的滋味!”方白坐在沙发上,手上直接把易拉罐攥的变形了。
“白哥!找到大小姐的下落了!”未见其人,激动的声音就从外面飘进来了。
方白一听,那张狰狞的脸立刻换成了惊喜,手上攥的又是咔嚓一声,“太好了,在哪?马上跟我去把那个小娘们绑了!”
马振明嘴里说的大小姐是方白的独生女方菲,今年二十五岁,方老爷子疼的很。
方老爷子本来打算为她物色一个道上的人,好好培养培养,也好接了启方这个一把手的位置,可女儿喜欢的人偏偏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学教室,方老爷子曾试着分开他们,可两人爱的死去活来,老爷子爱女心切,只能放弃了。
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方老爷子可谓是下了血本了,有多少人想走绑架方菲威胁方老爷子这条路,结果连方菲的人都摸不清在哪。
就连方白这个内部人也是好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方菲的。
抓住方菲就等于扼住了方老爷子的喉咙,方白能不高兴吗?
马振明抽了抽鼻子,一屁股坐在那没动,“你真想好了,要跟厉闵航合作?”
方白没说话,以一声不屑的冷哼回应他。
马振明自顾自的抠开一个罐装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白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厉闵航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道上传他杀人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你想啊,他手下有多少牛逼的人物,像高扬那种抬着头走路的人,都乖的跟个孙子似的,他要没两下子,能镇住那么多人吗?”
“马振明,你长他的志气,灭我的威风?”方白怒了,恶狠狠的剜了马振明一眼,“那是他/妈/的老头子眼瞎,要不这道上什么时候轮得到那个姓厉的嚣张!”
马振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扔下半罐子啤酒,点头中带着无奈,“成,我就帮到你这儿了,也算还了你救命之恩了,总之防着厉闵航,我走了!”
舒瑜洲和厉闵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饿不饿,这附近有个夜市,咱们去转转,顺便吃点?”厉闵航看舒瑜洲心情不错,提了一个他平时不太可能答应的地方。
“成。”舒瑜洲答应的很利落,他对吃的依旧兴趣缺缺,而且上午在总部那边的场子里打了一上午台球,已经累的想钻被窝儿了,但是碍于心情好,又看厉闵航满心期盼打样子,就没拒绝。
走出医院大门,刚要钻进车里,应该是在道上混的时间长了的一种本能,不远处一行西装大汉引起了厉闵航的注意,尤其是领头的人。
舒瑜洲顺着厉闵航目光的方向望过去,然后又收回来了,“怎么啦?”
“刚进去的那个人是方老爷子。”厉闵航抬手瞄了一眼,七点四十。
舒瑜洲听到那方老爷子这四个字时,对厉闵航眼睛里流露出的喜色了然于心,不用说,肯定是嗅到了什么可乘之机。
两人上了车,厉闵航直接给云飞昂打了个电话,“喂,飞昂你现在马上去查一下方老爷子以前的行程,越仔细越好,还有盯住方白的一举一动,我不相信他。”
交代了几句之后,厉闵航扭头一看,舒瑜洲已经懒散的靠在那了,他笑了笑,打着车,“困啦,要不咱直接回去?”
舒瑜洲正坐起来,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