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洲极其不自然的将目光错开,想喝口酒,杯子举了一半儿,发现里面是空的。刚想着再端一杯,就被郑俊雄拽到厉闵航面前了。
“厉总,好久不见了。” 郑俊雄好像跟厉闵航很熟,上前径自跟他碰了个杯,“给你介绍一下,六爷打算提拔的新人,怎么样啊?”
舒瑜洲听着自己被郑俊雄这么介绍,觉得异常刺耳,皱了皱眉头,在厉闵航的目光再次望过来之前又恢复了平静,他干脆的端了杯酒,径自举杯,“久仰了厉总,我是舒瑜洲。”
厉闵航在看他,目光如炬,让人躲无可躲。
即使这么面对面近在咫尺的盯着,舒瑜洲也没有看透厉闵航心里在想什么,那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太过平静了,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平静的那么无所谓。可有那么一瞬间,又仿佛凌厉的可以看穿一切。
他扬起头,将红酒一饮而尽,余光透过高脚杯,他还在看着他,无所谓的平静似乎变成了朦胧的温柔。
厉闵航昨天就派人查了舒瑜洲,知道他是在雁北赌场里干活的,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到刘叶的手下。
高脚杯闪开身前,厉闵航淡然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厉闵航。”
舒瑜洲愣了一下,在那一抹看着特真诚的笑容中不自觉的伸出手。两个滚烫的手掌握住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厉闵航满手的茧子,那是经常握枪拿刀的所导致的。
郑俊雄看着这两人这么深情的一握,煞风景的噗嗤一笑,直接从中间把他俩拉来,“唉唉唉,你俩干嘛呢,厉总你可别看着我家洲洲不爱说话就欺负他啊!”
郑俊雄一句话,同时引来两个当事人一阵恶寒,由他所愿的松了手。
这时,不远处盯了他们一会儿的方白,端着两杯酒,堆着一脸笑过来了,“闵航,你太不够朋友了啊,这都回来多久了,也不说请兄弟们吃个饭,听说你在国外结婚啦,嫂子呢,怎么没见她跟你在一块啊?”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人的脸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了,饶是厉闵航城府至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舒瑜洲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思绪正在厉闵航结婚了这条上,突然就被周围异常僵硬冰冷的空气拉回来了。
在场的都是道上的人精,哪个不是消息灵通的跟有顺风耳似的,厉闵航的妻子死在了他们的婚礼上,这件早已成了不可提的禁忌事了,偏偏方白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俊雄一看情况不妙,不留痕迹的搂住方白的脖子,嬉笑着打破僵局,“方白今天是三爷的寿宴,你小子敬过三爷酒了吗,瑜洲你也过来,咱去敬三爷一杯去!”
别墅里很快恢复了刚才的其乐融融,该喝酒喝酒,该说笑说笑。
只是在这时,谁都没注意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院子里闪进了屋里。
不远处的郑俊雄,一个胳膊搂着方白的脖子,咕咚咕咚给他强灌了一杯红酒,“有一程子不见了,你小子的名声远扬啊,说,又有多少漂亮妹被你骗了?”
方白被勒的快喘不过气儿来了,两只手扒拉着郑俊雄的手腕子,满脸通红的求饶,“咳咳咳……雄哥你喝多了雄哥,咳咳……”
“少咋呼我,昨天我们赌场的女服务员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我诉苦了!你特妈是不是又给人吃干抹净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