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儒望着他:“你刚刚在做什么?”
“……”
看他不说话,那只按在他腰肢上的手比之前更加用力。杨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眼见就要贴在了程方儒的身上。
他想起不久前所看到那隐藏在衣服下的场景,吓得连忙往旁边一躲,由于被抓得太紧,斜斜地躺在了程方儒身边的位置。
对方没被压到,他松了口气。
此时在他眼里的程方儒,就如同易碎的陶瓷一样,必须得小心保护和对待。
成兰音和黑狗陈的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又想起他们在那个县城见到彼此后的各种碰触,悔的肠子都青了。
偏偏那时程方儒又不表现出任何异常。
杨佑越想越难受,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程方儒似乎还在等他回答。
杨佑没忍住,所有积压的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我在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程方儒!你是不知道自己都什么样了吗……你是丧失痛觉了?还是想用身体极限挑战迪尼斯记录啊?你、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说着说着居然起了层雾气,他立马侧过脑袋,将那矫情东西狠狠憋了回去。
旁边骤然立起一道影子,杨佑刚抬眼,什么都还没看清楚,便被人从上到下圈住,随后他就感到眼睛上有股湿湿软软的热意。
程方儒一开始吻得很轻,最后辗转到他的唇上,便越来越重了。
程方儒垂眸看着杨佑,贴着他的唇齿低低说了句话,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你哭了,第一次见。”
杨佑立马炸了:“谁哭了?!我才没!你肯定看错了,那是……唔……”
言语瞬间被吞没。
程方儒动作痴狂,他缠住他的舌头,似乎又不甘心,用牙尖惩罚性地咬了咬。
杨佑一颤,忽然一股麻意从头到蹿到脚,最后又在心窝来回流动,经久不散。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直让人心痒悸动。
就像是春风略过平静的湖面,带来一阵不会停止的波澜。
“……”
杨佑睁开眼。
他与对方的目光相撞,这次却没有先避开。
杨佑忽然抬起手,他一下子狠狠捏住了程方儒的肩膀,随后用力一翻,将对方抵在原本的位置。
他学着程方儒的样子去咬。
“……杨佑。”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躺好,乖。”杨佑抬头,压住他想要撑床而起的手,又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低下头亲吻……
这次接触比以往要热烈千倍万倍,谁都不愿处于下方,直到两人都起了反应,杨佑才突然停了下来。
他尴尬地退下床,又看了眼慢慢坐起来的程方儒,对方动作迟缓,杨佑顿时有种蹂.躏病号的罪恶感。
外面有人敲门。
杨佑连忙跑去拉开门,成兰音给程方儒熬了汤端过来。
药水也输完了,杨佑按照医生交代的,先过去小心帮程方儒拔掉针头,拔完问程方儒疼不,对方摇头,杨佑一笑,对着他的手背吹了下。
成兰音看着自己儿子的小动作,也没多说什么,将温度正好的汤递给程方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杨佑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浴室水雾缭绕,杨佑看着身下犯了愁。
上辈子因为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成兰音和学习工作上,所以一直都没交女朋友。不过他也有生理需求,在这一方面上,从来都是依靠右手轻松解决……
可这次……
妈的,神奇的右手失灵了……
杨佑伸手关了热水。
他缓缓蹲到地上,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建设,最后终于将手放在那个地方,轻轻握住,他闭上眼睛,想象着程方儒……
释放的时候,脑内的画面让杨佑羞耻地全身发红。
他怎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穿着睡衣回到卧室时,成兰音已经走了,程方儒坐在床上看着手机。
杨佑走过去看了下,手机上是一条短信,内容是一个男人的身份信息。
是那个废弃公园的一个保安的信息,三十多岁,名叫薛海。
程方儒看杨佑过来,便把手机递给他:“这个人在一个多月前辞职了,据说女儿得了重病,在四处求医,花光了所有积蓄。在半个月前又突然回去工作,而半个月前河边那处的监控少了一段,那个时候应该是你母亲调查杨国峰的高峰期……”
“……”杨佑盯着手机屏幕。
“杨国峰不会在短时间就做出谋杀这样的选择,他发现你母亲或者是你怀疑他,应该很早了。”
程方儒的话一落,杨佑就想起了上次在襄镇的事,明明第一次去邢溪还住在那里,而且那天杨国峰的行程也的确有去襄镇的记录,可当他和黑狗陈郭榭到了地方,里面的住户却换了。
那时候他虽然对杨国峰态度不好,可也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而且他16岁时的性格的确叛逆乖张,那种程度还不至于让杨国峰一下子就觉得他有问题……
杨佑连忙往杨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吴姨,对方应该也听说他死里逃生的事儿了,听到他的声音激动地不得了。
她以为杨佑要问之前的事,就说出之前邢溪来家里的那天,当时还有一批杨国峰那边安排的人也一起来了,邢溪逼她给杨佑打电话,要她骗他回来。她当时知道事情不对劲,就故意在电话里说了那些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