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个儿沉迷去吧,别拉我下水。”沈昼一脸的不情愿。
“说真的。”祁山坐在他床边,语气还挺恳切,“你们这有钱人的孩子,是不是压根不在乎什么成绩?”
“是啊。我们二世祖必须胡吃海喝,天天不务正业,不花完一百万我都不敢进家。必须败家啊,不败家那还能是二世祖吗?”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学什么习,上什么大学。”
“瞎扯淡呢,你乐器玩的那么6,随随便便上个音乐大学足够了。”祁山瞥了他一眼,“大佬装什么萌新?”
沈昼英语只考十几分,可是他却能够不经意的哼出一整首英文歌,而且吐词清晰,发音标准。
由此可见他的英文水平甚至比老杨都要高。
考这十几分,估计他就是乱涂了个选择题,而且还是闭着眼睛的那种。
试卷故意写错,好的不干一点儿。天天表现得跟多不在乎这些似的,这一点他倒是跟自己有点像。
“你是怎么知道我乐器玩的6的?”沈昼搜索自己有限的记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演过。
“其实。”祁山瞥了他一眼,淡然瞎掰道:“我一看你手指就知道你学过乐器。”
沈昼竟然信了,如数家珍道:“我之前学过钢琴,大提琴,吉他,架子鼓。”
说完他顿了一下,补了一句:“不过,我是真没想过上个什么音乐大学。”
以前秦莉给他定的目标是少科大,后来眼见着他年纪越来越大,成绩越来越差。干脆换了条路,让他出国去留学。
沈昼在国外那段时间过得一直很压抑。
秦莉压根也不问他什么感受,自作主张的说要给他入英国国籍。
沈昼气得,当着那一家洋鬼子的人的面,踹门离去,买了机票飞回来。
老子是中国人,没有半点儿英国血,为什么要入英国国籍。老子就不!
祁山又啃了两下苹果说:“未来什么样儿,谁说的准呢。”
说完祁山突然想起来一事儿,昨天他死活想不通的事儿。
沈昼那掉在地上的手串子他给拿过来了,昨天忘了给他,这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递了出去。
“这个串子是不是有什么来头?”祁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它看,“昨天蒋小龙见了这玩意儿,跟见了鬼似的,撂下咱俩就跑了。”
沈昼用手指勾了勾串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说:“这是庄叔亲自盘的,他还在上面儿刻了字。”
这字儿仔细看的话,就特别明显,因为它刻完特意用朱砂描了一遍。在打结处的菩提珠子上镌刻着梅花小篆,单字儿一个“庄。”
“庄二爷?”祁山淡淡问了一句,如果沈昼口中的这个庄叔,是他知道的那个姓庄的话,那可就厉害了。
祁山刚见沈昼就觉得这人还挺有个性,脸长得也好看。跟他能玩到一起,纯属就是投缘。
没想到听人说沈昼的舅舅是个省教育局局长,他姥爷更不得了,以前参加过抗日战争,是受人敬重的老首长。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还认识这个赫赫有名的庄二爷。
这家庭背景,搁里就是妥妥的高干子弟啊。
怪不得人蒋小龙不敢招他。
沈昼微微点头:“有我庄叔罩着,估计这蒋小龙以后一看见咱俩就得撒丫子乱跑。”
“别管什么蒋小龙李小龙了,你先把脑袋给治好了。”祁山调整了下帽子说,“家里有事儿先走了,明天中午放学再过来找你。”
沈昼看他一直在看手机,就估摸着他是真挺忙,于是也就没留他。让人走了。
庄凛后天才能回来,他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掰手指头倒计时,离明天中午放学还有几个小时。
结果第二天祁山是来的,人单手提着单肩包的带子,往肩膀后面一甩。架势像是过来打架,一点儿也不像是来约沈昼学习。
而且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宣宣,小尾巴搂着他大腿走进病房,他走哪儿宣宣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
“我等会儿直接送他去学校,先让他在这儿待会儿。”祁山摸了摸宣宣的头,看着沈昼说。
沈昼巴不得这小灯泡过来呢,他一个人在医院多无聊啊。于是急忙点头,冲宣宣说:“成成成,你看这儿有什么想吃的直接拿。”
宣宣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想七。”
哟,几天不见,这说话还直漏风。
沈昼看了眼祁山:“他这是换牙了?”
“是啊,门牙掉了一颗,另外一颗也有点儿松动。”祁山轻轻捏了捏宣宣的脸说,“来,给昼哥看看我们的小豁牙。”
宣宣爱面子,死活不张口,看着祁山,脸给挤得有点儿变形了,嘴还是抿得特别紧。
沈昼有点儿想笑:“哟,这位少年可能是害羞了。”
“才不四!”宣宣淡淡看了他一眼,扭头趴在小桌上写作业去了。
“哟,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还说不是,不是的话那你就让我看看啊。”沈昼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不敢给我看,那你就是!”
“别想套路我。”宣宣压根没抬头,用橡皮擦涂着作业本,一丝不苟的涂干净,然后鼓起嘴巴想把橡皮屑给吹掉。但是他门牙漏风,吹了几次没给吹掉,逗得沈昼哈哈笑。
祁山拍拍沈昼肩膀:“这位少年的自尊心很强,你快别笑了。”
果然,他这话刚说完,宣宣就撇着嘴一直在瞪着沈昼看,皱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