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那么久。”司徒勾起嘴角,笑得甚是恶劣,“做好准备吧林警官,我可不好打发。”言罢,司徒故意在林遥面前晃了晃偷来的手铐钥匙,然后放在了车顶上。大模大样地朝着远处走去。
林遥看着司徒的背影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难受。可这会儿他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当务之急是先把手铐打开。开了车门一只脚站在外面,只见手铐钥匙就在车顶上,他伸长了手臂去拿,怎奈手指与钥匙还有二十来厘米的距离。
司徒是吧?别让我再碰到你。
一个小时后,林遥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警局,直奔法医室。
邓婕已经着手检验宋海滨的尸体,见林遥站在解剖室外招手,便说:“那边有套解剖服,穿好进来。”
林遥吐出一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解剖服规规矩矩穿好。随后推开里面解剖室的门,开口问道:“邓姐,你能不能先看看死者的左腿。”
邓婕站直了腰板,她的脸上还带着护目镜,笑起来并不是很显眼。手指了指尸体,说:“你先自己看。”
尸体已经开始被解剖,这个画面自然说不上美好,林遥却不在意,走到解剖床尾端,低下头仔细观察死者的脚踝、小腿、以及大腿。很快在膝盖上发现一道狰狞的伤疤。可见是外伤。
“车祸?”林遥抬头问道。
邓婕随手拿起旁边的某个工具,照着林遥的腿虚来一下,做出打击动作。
林遥一愣,“被打的?”
“应该是铁管一类的东西,治疗的很及时,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毛病。”
林遥咂咂舌,“尸体上还有其他旧伤吗?”
“只有这一处。。”邓婕说。
一些疑问暂时被搁下,林遥问起头骨的情况。说到这个件事,邓婕想了想,言道:“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什么明确的判断。那个头骨被擦得非常干净,一点检测样本都找不到。不过呢,头骨的确是在含铁量很高的土壤里掩埋很久,至于到底是多久,我需要做检测才能告诉你。”
林遥专注地看着死者的致命伤,继续问道:“能看出头骨多大年纪吗?”
“二十五岁上下。”邓婕说:“身高应该在一百六十六公分前后,我正在做颅骨复原,最快也要后天才会有结果。”
林遥正盘算着如何从失踪人口着手调查头骨的身份,外间,法医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重案组组长葛东明走了进来,来至解剖室的玻璃门口往里一瞧,提起手里的袋子,对邓婕摇了摇。
邓婕俩眼一亮,却又无奈地耸耸肩,举起自己手,示意——工作呢。
葛东明在外面喊道:“吃完了再干活,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遥好奇地走了出去,打开门低头一看。好家伙,袋子里装着各类甜食。蛋糕、泡芙、面包圈还有两个炸鸡腿。
邓婕也是被食物勾的食指大动,摘了手套,就离开了解剖室。葛东明将袋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顺便拿出一罐冰镇啤酒献给法医大人,邓婕的脸上露出很是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住了,说:“放里面冰柜里,我干完活再喝。”
葛东明像个合格的店小二把啤酒放下,又拿出一杯热巧克力拿出来。邓婕满意地笑了笑:“有前途。”
林遥看得直翻白眼——自家组长把邓婕当局长那么的拍马屁,肯定没好事。
葛东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还特意让林遥也坐下。随后,才说:“鉴证组那边出来了几个检测结果,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指纹、足迹、都能对上号儿,没有发现无名氏。目前能确定的呢,的确是宋海滨在12号培育房放的人头骨。”
说到这里,林遥提出一个问题:“现场的防盗门把手上有死者的血迹吗?我是说房内。”
葛东明闻言愣了愣,“想到什么了?”
林遥想起了司徒,却随口说:“没什么。”
葛东明并没有追问,说:“门锁和把手都没有血迹。指纹检测出来几个,都是花圃园的工作人员,已经核查过了。”
邓婕看了看葛东明,再看看林遥,丢了个泡芙进嘴里,顺手递给他俩一人一个,林遥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甜食,葛东明边说话边接过泡芙,一口就吃掉了。
“味道不错啊。“葛东明冲着邓婕笑了笑。
林遥纳闷地说:“组长,你不是很讨厌甜食吗?”
少说句话你能死吗?
葛东明白了林遥一眼,“你来打听什么了?”
“没,就是来看看尸体。”林遥回身指着解剖室,“我刚从死者家里出来,听死者的姐姐说,死者为人和善,待人宽厚。我就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打断了腿。”
葛东明闻言挑挑眉,转而看向邓婕,“被打断的?”
邓婕含着食物,使劲点头。
林遥便说:“邓姐说死者膝盖上的伤大约有十来年,那就应该是死者二十三四岁的时候。”
葛东明咂咂舌,“年轻气盛啊。”言罢,勾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了一声,“查,看看这位忠厚老实的人因为什么被打断了腿。”
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谁没有遇到过不公平的待遇?忠厚老实的人也会遇到麻烦,结仇也好,余恨也罢,终归都是发生过事件的。即便年月已久,保不齐就会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不查肯定不是这俩人的风格。
林遥的看法跟葛东明一样,这条线是铁定要查。至于怎么查,他心理也有了目标。
想到这里,林遥看了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