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前面的歇脚亭避雨呀。”权翊催着汤鹿。
汤鹿“哦”了一声,稍稍提高了衣服的下摆就往歇脚亭的方向跑。
等等,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权翊给汤鹿挡着雨,护着他么。其实刚刚权翊是想这么干的来着,他刚伸手汤鹿就跑了,反应终于是快了一次,而现在权翊的手僵在半空,异常尴尬。
折腾了半天,权翊终于是把火生起来了,生火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取暖,因为他们俩都用不着。生火只是为了照明,不然光让冷冷清清的月光映在脸上就会格外的诡异,让人脑洞大开。
不过现在的情景下,也是可以让人脑洞大开,浮想联翩的。权翊此刻正坐着,皎洁的月光掺着橘黄的火光,铺撒在他的身上,他的衣服全全被雨水打湿了,此刻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彻底地勾勒出身体的线条。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是属于倒三角的类型,肤色也是很白的,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他的锁骨,及身上唯一一处伤疤,再往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可以猜测再往下往下的八块腹肌也是极其养眼的。
汤鹿不禁盯着看了许久,感觉到汤鹿红果果的目光,权翊得意地笑了起来,很是暧昧地说:“你不觉得比起我来,你更诱人么?”
“啥?”汤鹿本来穿的就少,又恰恰穿了一身月白色,衣服一湿就是半透明的样子,看的权翊早就热血沸腾,小腹那里就像有小火苗在蹿,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扑过来了,不过他硬生生忍住了,可是这次他是真的稳不住了。
眼看着权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汤鹿却只有懵逼的份,他的反应能力刚刚已经用完了。
权翊抬起他的下巴,放由自己朝他的唇吻下去,一回生二回熟,没在汤鹿的唇上留念多久,权翊就长驱直入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皓齿。捉住了汤鹿受惊了的舌头后,二人就开始了一阵缠绵。
本以为吻到汤鹿意识模糊的时候权翊就会像上次一样打住,结果权翊这丫的偏偏不像汤鹿想的那样。权翊离开了汤鹿的唇,转而轻轻地咬住汤鹿的耳珠,唇齿受到解脱的汤鹿喘起气来,一口气还没喘完整呢,汤鹿就感觉到权翊在解他衣衫,以一种他靠在柱子上,权翊弯腰一只脚跪在美人靠上的姿势。
“卧……”汤鹿一惊。
权翊一路向下摸到了他光滑的腹部,汤鹿瞬间觉得要炸了。
——空白的这部分,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想好了。——
汤鹿抓住权翊后背衣衫的手一紧,嘴中一声轻哼逃脱出来,随后便是身子一颤,额头上浸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过了许久,汤鹿裹紧期间权翊用内力烘干了的衣服,警惕地看着权翊,生怕他又扑了过来。权翊看着他这些小动作就觉得好笑,他也是有分寸的好不好。
“晚饭都没吃,饿死了。”汤鹿仔细琢磨了一下,不就是少了点精华而已,又没有掉肉,更何况他也挺爽的。然后又看权翊怕弄伤他把yù_wàng都憋了回去,他也不再和权翊置气了。
“我才饿呢。”权翊噙笑。
汤鹿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掩饰下面上的羞涩,“去去去。”
“朝霞不出门啊,为什么我今天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我还要出门,我这不是作是什么,可怜了我的肚子,陪着我忍寒受恶。”汤鹿开始自言自语。
权翊不接他的话,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垂着眼看了一会,也没打开就丢进火堆里,火苗顿时把纸张吞噬了。
“什么东西?”看着权翊对待这张纸的态度,汤鹿就很好奇。
“呵……沈深鸢托某个路人给的吧。”权翊一挑眉说道。
“你不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他又要约我生死决斗了。”权翊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可是汤鹿看出了他眼底下藏着的无奈。
“讲讲你和你师兄的事呗,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讲的。”汤鹿想知道权翊以前的往事,但他也给他留了退路。
“这有什么好讲的,听了肚子又不会饱。”权翊先笑话了一下汤鹿,然后悠悠地开口:“我和沈深鸢都是孤儿,我是爹娘不要,扔在路上被师傅捡回去的。”“沈深鸢就比我惨得多了,在他七岁的时候,他家被当时江湖上最大的杀人帮派灭了门,全家几十口人,就他存活下来了。师傅看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去了。”
“明明是我先入的师门,结果就因为他比我大两岁,师傅就要我叫他师兄,”权翊还不忘吐槽,他也是很少叫沈深鸢师兄,有一大半的相处时间里都是直呼其名。汤鹿看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禁笑了起来,但也没有特别夸张。
权翊掐了一把汤鹿的脸,继续说:“沈深鸢到了无心崖后,就拼命地练功练功,师傅呢也挺看重他的,传授了许多功夫给他。”
“等到我们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各自下了崖,不知道沈深鸢还活着的消息,怎么就被十几年前的杀手知道了。那时候那个帮派已经没落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担心沈深鸢复仇,就派了一个女杀手来除当年没除去的根。”
“造化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闳映衫成了沈深鸢的救命恩人。”闳映衫则是女杀手的名字。
“还真够狗血的。”汤鹿点评。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闳映衫的家族被血洗了。”权翊的表情乍一看是很轻松,“是内斗,当时我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