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这几天头疼的厉害,麻烦你给瞧瞧。”
汤鹿道好,又去把坐在椅子上的权翊拉开,然后自己坐在了上面,让那位大哥也坐下再把手伸出来。
刚要搭上脉,就被权翊打断,“等一下,不如让我来吧。”
看权翊盯着自己的手,汤鹿就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干正事呢,是吃醋的时候么。
汤鹿开始轰人,“少在这捣乱,去看看街角那家包子好了没有。”
“好。”权翊笑着说,临走前瞥了一眼那位大哥,眼神虽含笑意,却是出奇的冷。
汤鹿假装搭了一下脉,皱眉,人家既然说是头疼,那叫给他来点连翘,菊花,白芷一类,这几味是常见的治头疼的药,吃不死人。
耐心地写好药方,现在汤鹿的字倒是能见人了,这都是权翊的功劳啊,再一脸和蔼地递给那位大哥,又给他拿了一点银子。汤鹿心想,自己虽然是骗他们了,但药钱自个儿也出一些。求个心里安慰吧。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大哥激动的手都开始抖。
汤鹿装作很高冷的样子,点了点头。
“下一位。”
又连续看了五六个病人,都是些小病,倒顺了汤鹿的意。这么多人下来,竟没有一个人问他们的怪病如何治,难道是放弃治疗了么。早已放弃希望的人,你让他怎么好。
在这里搞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可疑的人,汤鹿不免有点失望,不过这才第一天呢,就不信对方会没有行动。
“大夫可有时间,在下待会请大夫吃个饭,权当替落雁城的百姓谢谢你呐。”
汤鹿抬头,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身上好的绸缎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黄鼠狼气息。
“不必。”汤鹿冷下脸来。
“在下也是一番好意,大夫何不如就赏个脸?”那人还不死心。
“我劝你还是自己去吃吧,不然我真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听到明早的鸡鸣。”汤鹿一边摆弄药箱一边说道。算算时间权翊也该回来了,就依着那丫的脾气,肯放过任何一个想占汤鹿便宜地人。
那人不怒反笑,为了有范,大冷天的也扇着扇子,“大夫说话真是有趣,落雁城的人谁不知道,落雁城是永远听不到鸡鸣的啊。”
汤鹿差点爆粗口,看你人模狗样,能言善辩的,怎么就没染上那怪病呢。
“呵呵……”汤鹿不再管那人,给下一位看病。与其跟一只狗讲道理,他还不如等包子回来。
那人还在那说个不停,向着汤鹿炫耀自己的家底。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汤鹿就冷笑了,就你一个富家子弟也好意思炫耀,要是老子说老子是遥清宫的少宫主,刚才那位在这装大爷的是江湖散人权翊,不是把你吓的叫爹爹么。真是井底之蛙,窥天有限。
那人光嘴上说说还不过瘾,开始对汤鹿动手动脚,汤鹿盯着放在自己手上那人的手,顿时脸就黑了。
“再不把手拿开我就给你剁了。”就在汤鹿打算给他加点料下点毒的时候,权翊回来了。
那人被权翊唬住,颤悠悠地把手缩了回去,面子上挂不住,“我说呢,原来是有主的。”
“呵……”笑的却是汤鹿,他平静地坐回椅子上,“给我打。”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惨叫,权翊硬是把那人从这里踹到对面的墙上去了。
刚才还雄赳赳的,这会一口鲜血喷出来,捂着肚子躺在那的不是那位富家公子又是谁。
“咻”的一声,一只柳叶飞镖插在那人的□□,那人吓的连抖都忘记了。好家伙,要是飞镖在上去一点点可就把他家传家宝给割了。
“还不滚?”汤鹿冷冷地喊了一声。这逼装的可爽了,权翊出力他装大爷就成。
在一旁看待了那人的侍从才跑过去,拖起就跑。
可是下一刻汤鹿就后悔了,好不容易有了点正面形象,结果让那黄鼠狼给毁了。
汤鹿刚想解释解释,然后就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打的好!”一人喊道。
“对啊,姓杜的就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我们都没少受他欺负。”一姑娘义愤填膺。姑娘,从你语气就听出来了确实是没少受欺负。
“大夫你就放心吧,要是他还敢再回来的话,我们一起打死他。”
“对,没错。”
汤鹿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多谢”。
累了一天,汤鹿连权翊买的包子都没吃上。他开始后悔了,好端端的不在家享福,出来折腾自己干嘛,不过又想到他们为他说话的样子,汤鹿就觉得还好不亏。
“哟,汤大夫回来了,累着了吧。”前脚进院子,后脚就被邱桀酸了。
“哪能比得上邱老板操劳啊。”汤鹿果断地酸了回去。
若不是瞧见后面背着药箱的权翊,邱桀还想跟汤鹿唠会,转念一想,汤鹿今天是累坏了,只好放他回去休息。
院子石桌旁花倚风的位置被宋齐樊代替了,他坐那研究着字画。
双目对视时,汤鹿和宋齐樊都只是一笑。
权翊从后面走了上前,“呵……”
汤鹿傻了,这又是几个意思,连笑一下都不让了么。
……
“呀,疼,不会轻点呐,你用这么大的力气干嘛。”汤鹿连忙倒吸凉气。
“你的身上好香。”权翊俯下身子,轻嗅了一下。
“卧槽,按摩就按摩,你发表这么多感想是想怎样。”
汤鹿本想回自己的屋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