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翊先揭开帘子下了车,然后准备扶汤鹿下车。
汤鹿窝在角落里,打死也不肯动,心想老子就赖在马车里不出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娘子,到了。”权翊在外面轻轻地喊了一声,汤鹿隔着布幔都能感觉到他话中的笑意。
权翊等了半天还不见汤鹿的影子,知道他正在里面闹别扭呢,结果当打算他揭开布幔时,刚好碰到汤鹿的手。
汤鹿一愣,小声说:“你玩老子,你死定了。”
权翊笑意不见,很是耐心地把汤鹿扶了下来。
一看门口季远之和季靳之都不在,汤鹿就松了一口气,混进去就好说了。
把张家夫妇准备的寿礼交给了管家,管家接寿礼的时候神情非常吃惊,这二人真的是非常相配啊,神仙眷侣似的。
感受到管家的羡意,权翊动作十分自然地搂上了汤鹿的腰,惹的汤鹿掐了他一下,奈何权翊皮厚,汤鹿的挠痒痒的一下根本治不了他。
进了门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留步。”
卧槽,汤鹿全身一僵,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二人转过身,一人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一人嘴角全是笑意,而眼睛里却淡然得很。
汤鹿大致看了一下叫住他们的人,是个美人,不过眉眼间却藏了一些嚣张和狠毒。她身后跟了三四个季家的丫头,所以这人绝对是季靳之的夫人,季家都叫她念慈夫人。讽刺得很呐,名与人完全扯不上关系。
或许是知道阿芝和季靳之的关系,又了解阿芝的为人,汤鹿对于这正室一点好感也没有就罢了,无端的还有些厌恶。顿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张家夫人。。。
念慈夫人先开口:“早就听说张夫人与一般女子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汤鹿嘴角抽了抽,不用说权翊现在肯定偷着乐呢,念慈又继续说:“传闻张夫人不喜脂粉,原来是不施粉黛也是个美人了。”
汤鹿心想,如果你是想拍我马屁的话你还是闭嘴吧,我怕我忍不住想揍人。虽然不能对女人动粗,不过罪魁祸首不就在他旁边么,而且也愿意受着啊。
本来不想搭理她,不过一想这里人来人往要是露了破绽就不好了,“夫人……啊……”
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权翊掐了一下腰,汤鹿气不过,拿眼瞪着权翊,想把他瞪出个窟窿出来。
转念一想刚才自己可是用了本音说话,差点就露了馅,汤鹿难得的有些歉意。
对二人的举止念慈夫人心生疑惑,不过她又明白了些什么,都说张家夫妇感情好,成亲这么多年还跟新婚燕尔一样,不错不错,这话说对了。
汤鹿和权翊当然不知道念慈夫人把他们俩的互动看成了秀恩爱。
“我家夫人前些日子受了点风寒,嗓子哑,还不能开口说话呢。”
汤鹿也不想尖着嗓子说话,就由权翊瞎掰去了。
人家都说生病了,又是赶了一天的路来给季远之祝寿,念慈夫人也不好再拉着二人闲聊,连忙让他们进去了。
“夫人,张夫人好高啊~”念慈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看着二人的背影说道。
声音不大,却刚好被汤鹿和权翊听见了。
权翊把他楼近了些,俯下身子说:“要是真正的张夫人来了,她们不是更吃惊么,张夫人可是比你还要高些。”
汤鹿冷哼,又不是模特,长那么高干嘛,进门都怕撞头呢。
俩人没有去前厅,而是去了后院。
虽然汤鹿是挺想去前厅吃酒席的,不过他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找点证据嘛,酒席以后有的是机会吃。
翻了一圈,啥收获也没有。
二人此刻正坐在一间向阳的屋子里,屋里养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各式各样的的玩具,这应该是季楚的房间。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地上一点灰尘也没有,花草也都长的很精神,看来季楚不住这里季远之还是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难怪他会为了季楚舍了众人。
“我以后生了娃,也要弄这样一间屋子,不,比这间再大些,搞只鹦鹉养起来,就叫它一句‘爹’,等它天天这么喊,我儿子肯定学的比谁都快。”刚才还无精打采的汤鹿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不管你以后有没有儿子,都先心疼他三秒。
权翊听他要生儿子倒也来劲,“哦~你当初不是说自己生不了么,现在怎么又能了?”
“哈?”汤鹿刚想说什么玩意儿,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往权翊肚子上打了一拳,疼的他连忙缩手。
权翊抓住他的手,对着他傻笑。汤鹿叹气,王八蛋,你还我儿子啊!
最后一间也搜过了,汤鹿和权翊就开始折腾季家的院子,万一他家有个地道啥的,不是刚好可以藏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找着找着就看见院子里有只绿色的鹦鹉,偏着头看着他们。
权翊想起刚才汤鹿说的话,逗鹦鹉:“爹。”
鹦鹉赏脸,学了一声,腔调一模一样。
汤鹿火了,踹了一脚权翊,没踹到更怒了,说:“你特么怎么就没长鹦鹉样?”刚才权翊可是管鹦鹉叫爹了。
二人正打闹呢,就传来了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两个人的声音权翊都非常熟悉,说的什么也没来得及听,权翊就拉着汤鹿躲到了假山后面。
汤鹿从石缝里面瞅了一眼,见说话的是季远之和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身上的戾气太重,以至于他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