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已是比先前冷了不少,刚入夜的时候吃汤圆的人倒是挺多,不过现在夜深了,整个摊子上只有权翊和老板。
权翊给老板要了两杯水,他将一杯用内力推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喝另一杯的水。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权翊对面的座位上黑色的身影一闪,无声无息地入座了。
当汤圆老板回头时着实吓了一大跳,那人就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他摊上,不吓到才怪哩。
权翊瞄了一眼对面把水杯放于手中转弄的沈深鸢,“怎么?怕我下毒?”
沈深鸢嗤笑,目光冷冷地看着权翊,喝下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之后继续看着慢悠悠吃汤圆的权翊,好像发现什么似的,他突然笑了起来,“遥清宫的少宫主今日怎么不在?弃你而去了?”
权翊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接着舀了一个白嫩嫩地汤圆放入口中。
二人的气氛诡异的很,天冷,这二人之间的谈话气氛更冷。
“我想你已经知道落雁城的事与师傅有关了吧?”沈深鸢也不顾虑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汤圆老板,不加掩饰地问权翊。
权翊挑眉,表示知道了,“那又如何?你觉得,我是会为了师徒情意,而选择站在师傅这边么?”
“你……”沈深鸢冷哼。
“嘭!”二人早就看彼此不爽了,此刻更是直接动起手来,至于是谁先动的手就不清楚了。
两个人又是掀桌子又是砸板凳的,汤圆老板躲在一旁看的是又怕又心疼。
今天都没用武器,不过就算是拳脚攻击的威力也不可小觑,例如权翊抬起手朝沈深鸢砸的的那一拳,虽然是被沈深鸢躲了,不过却在地上砸出了碗大的一个坑,可怕可怕。。
几招过后,沈深鸢照旧败下阵来。
“多谢师兄谦让。”权翊笑着拱手。我说能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沈深鸢此刻只想手刃权翊,他用力擦了嘴角的血迹,“你别后悔!”
权翊听了却十分淡然,甩了甩有些疼的手,“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倒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卑劣到如此地步,居然挟持季远之的儿子。”
“你胡说!”沈深鸢本来就心燥,如今听了权翊的话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权翊愣了片刻,他也算是了解沈深鸢,沈深鸢能气成这样,说明季楚被抓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嘛,季楚不是沈深鸢让吴能抓的,那现在是三波人的事了?
“哦,那我错怪师兄了,还请师兄见谅。”权翊知道沈深鸢最见不得他客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现在有三波人在落雁城捣蛋,那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比如把季楚找回来还给季远之。权翊也不是怕商芜卿,只不过这其间有些事情比较繁琐而已。
他的玻璃心可是和商芜卿学的,如果让商芜卿知道他帮遥清宫不帮无心崖,那商芜卿肯定得摆脸色了,难道说容貌变成了小孩子,心境也能返童么。
哎,烦!
把沈深鸢打也打了,气了也气了,权翊也和以前一样刺激沈深鸢,让他好好练功,他这条命还等着他来取,然后连碗带瓢把汤圆端回去了。
沈深鸢看着权翊的背影,气的就想从后面给他来一招,不过他没有。月光铺洒在他的脸上,沈深鸢无缘无故地笑了起来,又或许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因。
待权翊回头时,早已没有沈深鸢的影子,所以说他还是挺敬佩沈深鸢能把轻功练到这种境界的:江湖第二,暂无第一!
站在屋顶,沈深鸢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嘴里念念有词:刚从他那里离开,这会就不回去了。
等汤圆老板反应过来要让权翊赔钱的时候,权翊也消失在夜色里了。
回去的时候汤鹿的房门已经锁上了,不过这门闩对于权翊来说就像没有一样。
门轻轻松松地被他开了,方法咱们就不方便介绍了。
权翊本想点灯,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点,他就算在黑暗里也看得清楚,点不点也差不多了。
汤鹿睡的不算熟,权翊刚一碰到他,他便醒了。
“回来了?”汤鹿睁开眼睛,也没看来人,虽然他现在晚上是看不见了,不过身旁的这个人的气息熟悉极了,他不会认错。
“嗯,给你带了老头的汤圆,起来吃点?”权翊敲了敲碗,汤鹿也知道了他没点蜡烛,他刚刚还在想怎么办呢,不由地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困死了,不想动手。”言外之意:你喂我。
权翊也听出了他的小心思,把他扶了起来,半靠着,然后自己坐在床边舀了一个汤圆,装模作样地在嘴边吹了一下。那么冷的天,走了一路早就凉的差不多了好么,还吹什么吹。
汤鹿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真想起来弄死权翊。
一个圆溜溜的汤圆入口,皮软,馅甜。
这第一个还没咽下去呢,权翊又把第二个塞进他的嘴里,接着又是第三个。
汤鹿好不容易把三个汤圆一口咽下去,脖子都红了,低吼道:“你特么想噎死老子啊!”
权翊则是一脸无辜,问:“你还没咽下去呢?”
“废话!”
之后权翊的动作倒是温柔了许多,毕竟被汤鹿掐了一下大腿,挺疼的。
权翊看着碗里的最后一个汤圆,嘴角浮上了笑意。
“张嘴。”这两个字重复了好几次,因为权翊也知道汤鹿并不是习武之人,所以视力自然比不上他,于是被掐了一下之后,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