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再不回来,那该怎么办?
“还疼么?”权翊偏过头,含着汤鹿的耳轮,魅惑地问道。
汤鹿起初以为他问的是手腕的伤还疼么,可是当他感觉到不知何时搭在他腰上的大手时,他猛地耳朵发烫,好像终于明白了权翊问的是哪里。
于是某人眯着眸子,恶意地用力一抓此刻笑的满足,且妖孽的权翊的心头肉。
权翊吃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兄台,画风不要切的这么快,不要要遭报应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几个月干嘛去了么?”
汤鹿缓缓地点头,然后抬起了贴在权翊脖颈的脑袋,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那日我吃了吴能给的药,一开始药效并没有现出来,我已差不多是百毒不侵,所以也不在意。”权翊停下,在汤鹿的嘴角啄了一口,换来了汤鹿的一记白眼后才继续道:“谁知我与师傅小作切磋的时候,药效却突然发作。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拉了师傅一把,一不小心就滑下去了。”
汤鹿此时此刻特别想打断权翊的话,你特么刚才说了什么?小作切磋?一不小心滑了下去?我特么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这人说话不论是关于别人的,还是关于自己的,总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最后,汤鹿还是选择了沉默,继续听权翊云.淡.风.轻.地讲着。
“知道我掉下去的那一刻有多怕么?要是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少臭美了,没了你,老子照样活得下去。”作为遥清宫新晋当家人,嘴硬还是要的。
“可我没你活不下去呀。”权翊就这么看着汤鹿的脸一点点地染上绯红。
“说了半天,后来怎么样了?”
权翊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还能怎么样,我福大命大挂在树上,最后被神医救了,鬼门关走了一遭呗。”
汤鹿微微地皱眉,他明白,肯定不像权翊说的这么轻松,不然昨日夜里权翊身上的那些伤痕该怎么解释。要知道权翊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身上只有一道伤痕,这次他却是遍体鳞伤,不像样了。
“对了,师傅和伯父呢?”权翊突然想起了什么。
汤鹿差点被他气到,卧槽,你特么还记得有这么两个人啊!
“杳无音信。”
“哦?”尾调被权翊扬的很高很高。
“剥啄、剥啄”
二人一同向门处看去。
“应该是邱桀。”汤鹿看了一眼权翊。
“别理他。”说完便在汤鹿的锁骨处挑了一块白皙无痕的地方留下一个红印。
汤鹿捂住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权翊不知该说什么好。
权翊喜欢他这种呆滞,忍不住开始品尝他的唇。
冰凉的唇被权翊轻咬在齿尖,汤鹿也不想再说如何话了,反正发出的都是模糊不清的音节,他也就不往这羞耻的洞里钻了。
邱桀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然而一点回应也没有,邱大老板也表示无奈得很,于是懒得继续敲门,转身,走了。
吻了一会儿,权翊放开了汤鹿的唇,细语道:“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现在?”汤鹿出声,声线里溢满了暧昧。
“嗯。”
“季远之死了,季靳之当了城主……”
权翊轻咬着他的耳珠,汤鹿声音忍不住地打颤,权翊就这么逗着汤鹿,却不打断他说话。这样又可了解现状,又可精神享受的事岂不美哉?
后来在一种特别怪异的氛围里,权翊了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然后一致决定,最多在落雁城歇过三四天就回遥清宫,毕竟汤鹿已经是遥清宫当家的了,不能放着遥清宫不管。
嗯,重要的事情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先前不回遥清宫是因为权翊还没消息,现在权翊就平平安安地搁他面前,他在落雁城也就没什么大的牵挂了。
俩人在床上腻歪了许久,才下了床。
这时,汤鹿坐在板凳上,权翊在他身后,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以这种极其亲密无间的姿势给汤鹿包扎手。
有本事那会你别解开啊!汤鹿的内心在咆哮。
权翊的气息的吐在汤鹿的领口里,汤鹿忍不住往旁边偏了偏头。
权翊不怀好意地凑近询问:“怎么了?弄疼了?”
汤鹿嘴角抽搐了一下,生生地咽下了这口老血,斩钉截铁地答:“没有。”
“噗嗤——”
汤鹿傻眼,权翊刚才是不是笑了?是不是笑了?
是的,他刚才却是笑了,而且现在升级成了放肆地狂笑。
汤鹿用力把手肘往后杵了一下,权翊冷不防地吃了一招,这才收住了笑声。
以为他学乖了?不不不,给汤鹿包扎完毕后,他更加地得寸进尺了,一会儿摸摸汤鹿的耳朵,一会儿顺顺汤鹿的毛,犹如在抚摸一只高贵慵懒的猫。
等会!!!
“六六呢?”权翊这么问道。
“死了。”汤鹿平静地回答。
“怎么会死了呢?”
“鬼知道。这些日子都是鱼雅帮忙喂的。”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搭着的时候,某个黑魆魆的角落传来了一声“喵~”。
柜子哐当地响了一声,两扇小门往两边打开,随后一只浑身通黑的猫从柜子里跳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汤鹿两只手一摊,表示这件事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又补上一句:“我说昨天晚上就有什么在响。”
“嗯~”宠溺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