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卫影大哥指教。”
卫影:“……”
用过膳,微生谰和景相衡回了房,景相衡兴奋地拉着微生谰,“你真是要送我东西?”
微生谰从怀里拿出龙凤簪,说:“邓采说的鸳鸯簪,其实叫做龙凤簪,就是这个。”
景相衡见了,乐了:“原来是一对儿啊!怎么,这是夫妻用的?”
“嗯。给你吧,以后你娶了媳妇,便能用上了。”
景相衡却笑着推开了,“我知道的,你是留着以后用的吧?”
微生谰惊讶地看向景相衡,景相衡却依旧笑着,“他们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买这龙凤簪,是为了留给你的妻子用,看着,就能时刻提醒你自己,要忘掉皇兄,是吧?”
微生谰垂下了眼眸:“这龙凤簪,我确实不打算给你。若我本是打算送你,我自然会去打一对纯金给你,这一对不过是镀银的罢了。”
景相衡听了,连忙拿过来,“那我就要了,礼轻情意重嘛!你送我这个,我才高兴呢!说明你是有心了,若你真送我金的,我反而觉得俗了。”
微生谰看着景相衡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好,便给你吧。”
景相衡宝贝地拿着两支簪子,突然笑道:“不如我为你戴上?”
“有事人戴上才好,你为我戴,不太合适吧?”
“无事!无事!”景相衡说:“我先为你戴上,等你摘下了,我再戴上,这不就好了?”
微生谰却为难地看着他:“那你说,若我戴,是带龙簪,还是凤簪?”
景相衡一时语塞,可看到微生谰挽好的发髻,便说:“今日先带凤簪,等你恢复了男儿身,我再为你戴龙簪。”
微生谰看景相衡难得兴致如此高,也不好推脱,“那好吧。”说完,对着铜镜而坐。
景相衡没有为女人戴过发簪,戴得不够稳,也不够好看,微生谰看了,干脆抓住他的手,一同将发簪给带上,随后,回头问:“如何?”
景相衡点头,“好看,真好看!”
微生谰看着镜子,也满意地看着镜中的人。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景相衡便跟微生谰说进宫去了。
微生谰等景相衡进了宫,回到自己的房间,摸着凤簪爱不释手。对着镜子,又戴了上去。
丫头看见,忍不住笑了,“夫人,您与王爷可真是恩爱,王爷才走,您就又把簪子给戴上了。”
微生谰脸一红,连忙把簪子给摘下,随后对着丫头说:“不准告诉王爷。”
“是,夫人。”
微生谰看着那丫头,忍不住想起了他的丫头秋霜,秋霜一直跟着他,他在醉意楼的时候,秋霜还因为担心来看过他几次,如今他住进了王爷府,也不知秋霜还能不能找到他。
跟着他的人,除了从小跟着他长大的秋霜,还有另外一个丫头秋月,以及一个跟了他爹很多年的管事岳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等景相衡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亲吧,如果可以,就把人接进来住,如果不可,那便定期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暂住一段时间,等事情完了,再带着他们离开吧。
景相衡进宫后,直接由人领着去御书房找皇上去了。
景府枢在御书房备好了茶点,等景相衡一到,便将人请到茶点处,一边吃茶,一边聊天。
景府枢见景相衡来了,笑道:“五弟,才成婚第二天就来找朕了?”
“臣弟拜见皇上。”
“这里没有外人在,无需多礼,来!坐!”
景府枢正想让人退下,景相衡便说:“皇上不必让他们离开,臣弟今天来,是为了私事。”
“私事?难不成是张相孙的事情?”
景相衡摇摇头,说:“臣弟答应过皇上,要带弟妹来让皇上看看的不是?”
“哦?你把人带来了?”
“还未,臣弟明天再把人带来,今日是提前说一声。”
“哈哈,甚好!甚好!”
“只是……”景相衡脸露难色,景府枢道:“不要紧,继续说。”
景相衡便继续说:“只是我家内人不想见外人,所以能否……”
“你是想让朕去王爷府一趟?”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想让内人带着面纱,待只有我们三人的时候,才取下。”
景府枢点头,想到那名“女子”便是想出良策的人,便说:“应该的,应该的。如此才女,当伶人也是委屈了,这样的女子,本就不该轻易露脸。”
“多谢皇上成全。”
“五弟,你又见外了,不是说了吗,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见外。”
“是,皇兄。”
“这就对了嘛!来,跟朕聊嗑聊嗑,咦?五弟,你这发簪,好生别致啊!”
景相衡闻言,一愣,竟然忘记把它给取下来了,他把簪子给取下,说:“这簪子是内人逛集市时,无意中看到的,妇人家嘛,总爱这种东西。”
“是了,是了!”景府枢笑道:“看来你们很是恩爱啊。”
“承蒙皇兄的吉言。”
“说道恩爱啊,你可不知道,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
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却聊得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