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一个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一笑,“魏少放心,别着急,我自有分寸。”
此人正是吴天其,百花集团的老板。
不过吴天其在放下电话的刹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在他眼里,不管是秦少东还是魏子俊,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条狗。
当一条狗用这种口气和主人说话,那就失去了一条狗的意义。
“你打算怎么办?”
坐在吴天其对面的还有一个男人,如果沈飞和老五在,就一定能够认出来,正是那个多次搞事的‘眼睛’纹身男人。
吴天其眯眼,很快又展眉,轻飘飘的道,“做是肯定要做的,但一条可能会咬主人的狗,你又会怎么办?”
‘眼睛’纹身男人叼上一支雪茄,用力的吧唧,烟雾缭绕,“别怪我没有给你提个醒,那叫沈飞的小子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是华夏军方的人。”
“你怕了?”
被吴天其这一问,‘眼睛’纹身男人脸色稍稍不悦。
吴天其唏嘘一声,“我用了将近二十年时间走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待就会,有朝一日能够弄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样的机会不多。”
言外之意,在机会来临之时他是绝不会放弃的,不管沈飞是什么身份,该做的事还是会进行下去。
“放心,只要你配合好。”杵灭了烟,‘眼睛’纹身男人起身站起来,在转身之际又停顿了下来,“不过你记住,别和我们顽心思,你玩不起。”
吴天其耸了耸肩,眼中迸射出了精光。
距离大厦对面某个楼顶,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藏在隐蔽之处,面前有两台设备,一个液晶屏幕上呈现的是热能三维图像,旁边还有声率波动。
一人不断调试着设备,另一人全速的敲击着键盘,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辗转到了阴凉处。
“聪哥,我们搞到了,影像还得花时间还原,好,我明白。”放下电话,一人冲另一人点头,“走。”
……
这一天,对枫叶而言是危险的一天,好在绝地逢生,扛住了魏子俊的袭击,让他无法成功举牌,反倒在股市收盘之时捅了万鸿集团一刀。
对于魏子俊却是最难以接受的一天,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到头来却鸡飞蛋打,没能成功的击败云筱澜,反而万鸿集团还遭遇了袭击。
从绝对的优势转变到了劣势,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
超过七十亿资金被卡在了枫叶股票,魏子俊想要回抽资金挽救万鸿的股票,根本来不及。
不论云筱澜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自己袭击万鸿集团,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太低估这个女人了。
夜里,魏子俊胸口就跟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奈何,酒劲的刺激,依然无法抚平心中的愤怒。
碰!
一脚踢在茶几上,魏子俊咬牙切齿的嘶吼,“云筱澜,你好狠。”
在很多时候人是一种很可笑的动物,当自己伤及别人的时候意识不到狠不狠,别人伤害到自己的时候,往往又会陷入愤怒难以自拔。
说白一点,就是自私的心在作祟。
明天周五,是本周股市交易的最后一天,云筱澜已经反击,将会更猛烈,魏子俊很清楚一个事实,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不顾万鸿集团的安危,用剩下的资金继续吃进枫叶集团的筹码,哪怕一点一点的吃,也要将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三给弄到手。
只是这样一来,万鸿有可能会吃一个跌停,损失达到数十亿,危机便会被真正的引爆,要知道,万鸿的市值比枫叶更加庞大,同样的百分比,损失要更大。
而且云筱澜会不会给他吃进剩下那百分之二的机会还不一定,因为股市交易有一个集合竞价时间,就是排队交易,他想买进,也得看运气。
为什么答应吴天其联手搞枫叶,就是为了得到更多。
即使这边赢了,万鸿却输了,就等于坐了一个电梯,和最初的预计相背离,还会弄得遍体鳞伤。
第二,抽回资金来挽救万鸿集团,势必就要大量抛售枫叶的股票,等于来说将彻底的失去了掌控枫叶的机会。
想要全力出逃套现?
云筱澜不是傻子,会将股价打压到更低,简单来说,在枫叶股票上,也会损失一大笔,投资超过七十亿,能拿回来的未必能保足本金。
所以,无论做出哪种选择,对魏子俊来说都很被动。
如今唯一的期待就是明天吴天其能够援手,搭救万鸿一把,只是,在商言商,吴天其这个人极为低调,而这类人远比高调的人更难对付。
不知为何,魏子俊心中已经逐渐开始后悔,不该搭上吴天其这条贼船。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上船容易下船难,想要全身而退,没有那么容易。
不说云筱澜不会轻易的相信他,吴天其也会在背后捅他一刀,不死都会脱层皮。
酒,一杯一杯的喝着,烟,不断的侵蚀着肺部,魏子俊感觉自己的心开始颤抖,他拿不定主意。
“怎么,开始着急了,呵呵呵。”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魏子俊。
抬头看去,魏子俊脸色一沉,“滚。”
魏子柔毫不在乎,脸上依然保持着隐隐的笑容,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坐到了魏子俊面前,翘上了二郎腿,“我亲爱的弟弟,你会输得很惨。”
“魏子柔!”
魏子俊腾的一下站起来,满脸愤怒,双眼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