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洒然一笑,丝毫没有将刘大手的话放在心上。
对宋铭来说,这无花或许确实有些能耐,但现在的他还根本不够看,并不被宋铭放在眼里。
宋铭见无法从刘大手口中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就站起身告辞,向着秦欧阳的房间走去,按照刘大手之前的估计,崔静现在刚才的治疗只是一次特别小型的手术,应当已经结束了。
宋铭来到的时候,就见崔静正一个人呆坐在病床上,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却已经恢复了些精神,整个人如待放的娇花,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美丽。
宋铭颇有些迷恋地凝视着她的侧脸,崔静有所感应,缓缓抬起头,正好迎上宋铭灼灼的目光,她目光中透露着些许无奈,有气无力道:“想不到,又被你救了一次。”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你还期待别人?”宋铭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崔静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崔静欲言又止,她本想说跟宋铭已经互不相欠了,自己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牵扯,但想到现在的宋铭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能悻悻作罢。
望着崔静有些难言的表情,宋铭轻声叹道:“你不用如此着急,我救你没有任何目的,待你了解我后,就会发现我和庆燕的不同,我可不是那种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人。我对什么炽光之心,什么锻造门都不感兴趣。”
实际上,宋铭赶去救下崔静只是因为那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丝毫没有任何企图。
“这点我自然知道,”崔静轻咬着下唇,轻声道。
“可是我却……..”
“劫后余生是件很幸福的事,我们又何必再提那些过去的旧事呢?”宋铭果断说道,他有种预感,若是任由崔静说下去的话,两人之间或许真的连着朋友也做不下去,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宋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算这只是种错觉,宋铭也必须将之扼杀在摇篮中,做到防患于未然。
崔静点点头,她对这个十多年未见的大男孩也谈不上厌恶,只是当年之事太过深刻,现在想起她还不禁有些后怕不已。
“说起来,我们认识也这么久了,算上地底这一次,我可是救你两命的恩人,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这么站着?”宋铭冷不防开口说道。
崔静一愣,心中想道,我和你确实是认识很久了,可那一直是敌视的关系好不好?而且,你到现在还未想起那时的事情呢!
崔静转念又想,不过是一个座位而已,看在你又救我一次的份上,我就勉强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崔静想着,便欲开口让宋铭坐下,却蓦地想起,这里除却自己的床铺之外压根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坐下,难道让他做自己床上?
刚刚自己可是在这上面做了恢复疗养,这床铺上至今还残存着自己的香汗呢?
可宋铭却不管这么多,刚刚那么长时间的大战早就让他精疲力尽,再加上心忧崔静的伤势,更是一直绷紧着神经,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坐上的香塌,怎能轻易错过这样的机会?
宋铭一屁股坐上后,整个床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宋铭再次晃动了一下,“吱吱”的声音再次响起,敢情这床还是用极为古老的奇木制成的,宋铭不由暗自称奇。
“看来这床有些年头了,才导致这声音有点古老,跟那啥有点相似。”宋铭有些尴尬地说道。
“古老?”崔静狐疑地望着宋铭,她可没听说过什么声音是使用古老来形容的。
闻着丝丝沁人心脾的体香,宋铭脑子一热,下意识地说道:“就是在原始社会时候,一对新婚男女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动床就会发出的那种声音,是不是有点古老的感觉?“
崔静俏脸一红,心中忍不住将宋铭啐骂了无数遍,还以为他被封印后变了个人,谁知道还保持着当年的本性,自己真不该轻信他的话语。
话一出口,宋铭就感觉到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轻浮,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穿越的时候不是魂穿,而是附体,被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影响到了?宋铭不得不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理由。
“这个,我的意思只是说这是个古董,我没其他的意思。”典型的欲盖弥彰。这一刻,宋铭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崔静一双美眸狠狠地瞪了宋铭一眼,似是对他口不择言的惩罚。
如果这也算是惩罚的话,宋铭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你会不会相信命运?”崔静自顾自地说道,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开刚才的窘迫的事情。
宋铭凝神谛听,他对刚才的过失已经有些后悔。
“自从这雨季来临时,我便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厄运开始笼罩在我的身上,这感觉就如当年锻造门发生的惨案一样。“
“事实上,我的感觉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先是多年相依为命的师兄竟然是魂族,竟然是我的仇人,然后又被他用无尽的诅咒折磨。”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可不是你当年那个黑心师兄,“宋铭突然打断了崔静,小心安慰着,生怕触及到崔静的伤心之处。
崔静道:“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无数厄运包围的感觉,就像是无穷的黑暗随时会降临你的身上,夺走你所看到的光芒一样,这就是命运。”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伤,世上哪有什么命运。“宋铭有些担心,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