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真的能扑火?”蔡之昀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沈鸣手里的树枝。
“当然能。”自从他脑门上多了一顶土气的斗笠,盖住他油腻的发型后,沈鸣看他顺眼多了。
蔡之昀懵懵懂懂地接过松树枝,扛着去了沈鸣指定的位置。
等蔡之昀到位后,沈鸣拿着簸箕去树林里耙了些枯叶倒在田埂底下。准备工作都做充分后,他才拿出手机点燃了倒在田埂底下的枯叶。
火燃得很快,沈鸣一个不小心差点被火把头发给燎了。幸好他光头还没长出几根长毛,不然刘海怕是保不住了。
晒干的茅草一点上火,飒飒地立马就烧了起来。风很大,蔡之昀站在一边看得是心颤胆颤的,一个劲地往后边挪。大太阳加上大火带来的温度,蒸的沈鸣两人脸色发红。
看着被火焰冲上天的茅草灰,沈鸣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把防火隔离带给弄好。不然火这么一烧,旁边的林子肯定得被烧起来。
挂在村口的横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和蔡之昀烧完两块田之后,沈鸣把烧剩下的草渣滓给丢簸箕里,按照邵天行说的把这些渣滓给堆放在田埂边的空地里。以后这些草木灰渣还可以用来种菜,种花生大豆什么的。
“种田还挺有意思的。”蔡之昀把眼睛摘下来用衣角擦了擦,走到沈鸣面前。
沈鸣斜了他一眼,“你把你破眼镜摘了更有意思。”不过看在蔡之昀一脸黑灰的份上,沈鸣的语气稍稍的平和了些。
“习惯了嘛。”
“切。”
☆、借牛
“沈鸣,我说那大伯能把牛借给我们吗?”蔡之昀蹲在田埂边看着不远处正犁田的农民,好半天后才偏头冒出一句话。
在乡下和沈鸣厮混了一个礼拜之后,蔡之昀已经完全和沈鸣的审美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从沈鸣那里顺过来的花裤衩,从沈鸣那里顺过来的印着食品名字的文化衫,当然还有劣质的塑料夹板拖鞋。如果去掉他万年不摘的平光眼镜,和抹了一层猪油似的发型,沈鸣可能看他会更顺眼。
他那么一问,沈鸣立马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怕啥,这不是有我在。”说着沈鸣把蔡之昀一个人留在原地,一个人兴致匆匆地朝犁地的老伯走了过去。
在电表烧了五根保险丝,跳了数不清多少次闸之后,他们总算是顺利把小溪里的水给抽进了干巴巴的地里。今天是水灌溉好的第三天,他早上特地去用棍子在田里边试探了一番。经过三天的浸泡,田里的泥巴明显软和很多。
早在三天前,他就把耕田的必备知识在网上看了好几遍。视屏也好,文字说明也好,作为一个记忆力超群的人,这些东西沈鸣早就烂熟于心。至于具体怎么使用,老话说得好,实验出真知。
“王大伯!”沈鸣大老远地就朝着犁地的老伯大喊了一声。离那头牛越近,他的心就越是跳得飞快。
“哎!有什么事吗?”王大伯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站在水田中间看着沈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