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鱼儿一边点头一边笑道:“我想给它洗个澡,两个仆人都抓不住它。”
来到他身边拿走他手心的蒜,何英拍拍他后背,道:“叫邵秋湖吃饭。”
“嗯,”何鱼儿迈出几步又忽然扭头道:“爹,你现在怎么都称呼邵叔叔名字啦?”
“我以前就这么称呼。”何英恭敬地叫了八年邵大夫,其实也别扭得很。
瞧何鱼儿一路磕磕绊绊走到园圃,被邵秋湖牵住了手,何英才将心放下,回到膳堂继续炒菜。
简简单单几道素菜,一锅米粥。何英舀了碗粥,端进了余燕至屋子。
邵秋湖跟何鱼儿则坐在膳堂外的石桌吃饭。
邵秋湖夹了些菜给他,何鱼儿边吃边道:“我自己来。”
何英从不娇惯何鱼儿,因为他不可能保护对方一生。起初,邵秋湖十分不解,何英为什么接受这孩子,直到听他讲起落伽山的故事,邵秋湖才感悟他的用心。
能令人从仇恨中解脱的,终究是无私的爱。
何鱼儿在何英心里是份念想,代表世间所有美好,何英倾注以爱,收获的同样是爱,与裴幼屏无关、与仇恨无关。这孩子无须重复自己走过的路——鱼儿,是何英的期盼,愿他一生自由自在,不被痛苦、遗憾牵绊。
屋中,何英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向余燕至唇边。
余燕至苦笑着喝下,心知何英是想对自己好,吃饭、穿衣、洗漱,凡事都忍不住插手。其实余燕至虽然虚弱但无碍日常,他接受照顾更像是种包容。
“鱼儿若是女孩子就好了。”何英扯扯嘴角,十分认真道。
余燕至听这话唐突,问道:“男孩不好吗?”
“是女孩就可以嫁进天荒谷了。”
一口粥呛在喉咙,余燕至连咳不止。何英打小就爱乱点鸳鸯谱,那时说自己得娶月儿,现如今又要把鱼儿“嫁”给邵秋湖。
何英连忙抚摸他胸口:“你慢点喝。”
余燕至捉住何英手腕,不可置信道:“这话哪像当爹的该说?就算鱼儿是女孩,邵秋湖也比他年长了二十多岁。”
“我爹比我娘还年长二十岁呢,”何英哼道,“我都没嫌他岁数大,他有什么好嫌弃?”
愣愣看向何英,余燕至不禁暗叹,何英确实有了为人父的责任感,但“病急乱投医”,恨不能将儿子当女儿替他找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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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何鱼儿躺在余燕至身边,听对方轻声讲述道:“落伽山冬日寒冷,你爹时常冷得睡不着,我们会挤在一个被窝取暖……”
“爹说是师父冷得睡不着,非要跟他挤一起,”何鱼儿把小手塞进余燕至掌心,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师父,你的手真暖和。”
余燕至忍不住笑道:“你爹还说过些什么?”
“爹说他有个师妹,年纪很小就生了病,后来师妹的娘也病了,师祖也病了,”何鱼儿哀伤道,“如果邵叔叔在,他们就不会生病了。”
余燕至愣了愣,那夜的残酷他永生难忘……低头注视孩童,余燕至发觉他长得像苏挽棠,甜美而可爱,这或许是苏挽棠鼓起勇气托付何英的原因,她无颜将何鱼儿留在圣天门,一个“有眼无珠”的孩子,仿佛遭受了天惩。
“是……”余燕至温柔地摸了摸他后背,“如果有邵大夫……”
何鱼儿琢磨,邵叔叔很厉害,非常厉害,连师父也夸他呢!
不一会儿,何英端着药碗走进屋,邵秋湖跟随身后,两人似乎一路都在说些什么,可此刻又齐齐噤了声。
邵秋湖从床中抱起了昏昏欲睡的孩童。
受到惊扰,何鱼儿迷迷糊糊哼道:“邵叔叔……”
“今晚跟叔叔睡。”邵秋湖抱着他便朝外走,快跨过门槛时,忽然回头看了眼何英。
何英脸庞霎时通红,狠狠瞪向他。
邵秋湖轻咳一声迈出屋子。
余燕至边喝药边盯着何英通红的耳根,他毕竟不是青稚少年,如何能不明白?
接过空药碗,何英刚要转身就被拉住了胳膊。
“很苦。”余燕至仰头望他。
“我去拿蜜饯。”
余燕至将他拉坐身边,凑近他唇畔道:“不用。”
药碗从何英手里骨碌碌滚落地面,他像只斗志昂扬的大兔子蹦进了对方怀抱。
余燕至其实精力有限,但何英显然憋了许久。
衣衫尽褪,两人相拥亲吻,双腿纠缠在了一起,余燕至被何英的火热唤醒也硬挺挺顶住了对方。忽然,何英支起身体,挥出一道内劲熄灭火烛,视线刹那间陷入黑暗。
余燕至怔了怔,随即被柔软的口舌引出呻吟。他沉浸yù_wàng时也并不狂乱,嗓音低沉,类似沉重的喘息,但听在何英耳里却犹如cuī_qíng_yào剂,恨不能将他折腾得大叫出声。
余燕至只觉包裹着自己的唇舌那样可爱,小小的舌尖似乎拼命想要讨好勃动的“野兽”。
何英沿柱根一路舔到底部,被四周毛发扎得鼻头发痒。余燕至不禁撑起上身,一手支床,一手揉进了埋在胯间的人的发中,温柔摩挲。
何英受到鼓舞又向下舔去,轻轻吮吸囊袋。余燕至忍不住拔高了嗓音,欲液涌出,快感如潮,他身体越来越硬,是即将爆发的前兆。哪知何英却突然停止动作,跨坐在了他腹部。
随何英腰肢一沉,余燕至感觉自己的事物顶入了狭窄紧密之处,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扶住何英,一把托起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