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泪流满面,恸哭出声, 道:“裴懿,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
裴懿的心似乎被一只手攥住, 一抽一抽地疼, 但他却笑着说:“我也从未指望过你能爱我。”
沈嘉禾不记得换过多少姿势,不记得裴懿在他身体里发泄过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被做到shī_jìn, 悲愤欲死, 但裴懿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继续残酷地蹂-躏他。做累了,裴懿便抱着沈嘉禾睡一会儿, 睡醒了继续做。他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不知疲倦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裴懿恍惚生出一种自己即将精尽人亡的错觉,但他停不下来, 他片刻也不愿退出沈嘉禾的身体,他还没有要够,远远不够!
三天三夜,沈嘉禾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半步。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裴懿玩死了。他不怕死,但这种死法实在太屈辱。
第四天,裴懿终于放过他,将他一个人丢在了屋子里。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布满或深或浅的爱痕。他想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但双手双脚都缚着锁链,他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根本够不到被子。
午时,景吾进来给他送饭,好心地帮他盖上被子。
景吾喂他吃饭,沈嘉禾偏过头去,虚弱道:“我不吃,你出去罢。”
景吾沉默许久,道:“当初逃走的时候,你就该预见到今日的下场。嘉禾,你可后悔?”
沈嘉禾轻声而坚定地道:“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景吾道:“你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沈嘉禾转头看向景吾,道:“伯舆,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景吾道:“你问。”
沈嘉禾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王府找过我?”
景吾思索片刻,道:“没有。”
沈嘉禾神色一黯,心中千回百转,道:“我知道了。”
景吾离去,沈嘉禾喃喃自语:“魏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快支撑不下去了……”
晚上,裴懿过来,折腾了沈嘉禾一夜,第二天一早离开。
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沈嘉禾成了真正的禁-脔,被圈养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充当裴懿泄-欲的工具。
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求生的意志也被一点一点消磨干净,他经常想不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也认不出那个每天夜里折磨他的男人,他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他时常陷入一种混沌无知的状态,就如一株植物,没有思想,没有神识,无知无觉地苟延残喘着。
*
魏凛已经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他用尽各种办法,却依旧不能让魏衍心软放他出去。
魏衍只问他一句话:“你还要去找沈嘉禾么?”
魏凛的答案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要!”
魏衍道:“很久之前我便告诉过你,沈嘉禾是裴懿的人,让你别对他动心思,你却不听,非要与他纠缠。没错,沈嘉禾是生得极美,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极品美色的诱惑,你若只是逢场作戏,与他玩一玩尝一尝鲜,我会由着你,可你若想与他长相厮守,那是痴心妄想,我不允许,裴懿更不会允许。裴懿对沈嘉禾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了变态的地步,他绝不会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碰沈嘉禾一根汗毛,他若知道了你与沈嘉禾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难保不会对你起杀心,到时我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魏凛疑惑道:“你如何知道我与嘉禾之间发生了什么?”
魏衍也不瞒他,如实道:“自你离家出走开始,我便派人跟着你,暗中保护你,从掖阳到浔阳这一路上,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魏凛语气激动道:“那你一定知道嘉禾现在何处!哥,求你告诉我罢,我担心他担心得快疯了!”
魏衍沉默片刻,道:“他已经回到裴懿身边,你死心罢。”
魏凛如遭雷击,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嘉禾与我两情相悦,他不可能丢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骗我!我不相信!”
魏衍握住魏凛的肩膀,沉声道:“凛儿,哥哥从未对你说过一句假话。沈嘉禾或许曾经对你动过心,但那时他孤苦无依,身边只有一个你,他依赖你,对你心生好感,这是很自然的事,但这份好感并不等于他就爱上了你。当他有了更强大的靠山,你对他而言便没了用处,他对你的好感随之变淡,他甚至早已将你忘了,否则他为何不来找你?而且,你知道沈嘉禾当初为何会从裴懿身边逃走么?”
魏凛问:“为什么?”
魏衍道:“裴懿与沈嘉禾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一个绝色美人成日在眼前晃来晃去,裴懿怎么可能不动心?他们早已相好多年,但裴懿的婚事惹恼了沈嘉禾,沈嘉禾这才负气出走。现下裴懿早已甜言蜜语将人哄回身边,两个人久别重逢,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沈嘉禾怕是早已将你这个露水情人抛诸脑后了。”
魏衍所言,魏凛一个字都不愿相信,但他说得句句在理,魏凛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沈嘉禾逃跑之时,的确恰逢裴懿大婚。
如果沈嘉禾与裴懿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那裴懿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去找他?
如果沈嘉禾真的要逃离裴懿,又为何偏要往浔阳去?他明知裴懿就在浔阳。
纵使魏凛多么不愿相信,怀疑的种子却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魏衍又道:“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