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流放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比尔博十分震惊,他无法想象这种残忍的事,他希望索林能证明自己是不得已的。
但索林什么都没说,似乎默认了。
倒是巴德回答了他:“您没必要感到惊讶,霍比特人老爷,当年我帮助携带阿肯宝石的莱戈拉斯逃跑,国王陛下认为没有判我死刑已经很仁慈了。”他向后瞥了索林一眼:“而我认为,对我网开一面的真正原因是阿肯宝石平安无事。”
比尔博觉得像被一盆冰水淋透了,他并不感觉气愤,而是极度的难过,他想要信任索林,可是索林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或许是不屑于解释,或许他根本无法解释,因为事实已是如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谁也没再说话,但气氛还不至于尴尬,因为已经没人有精力去在乎气氛的问题了。山路变得很险,众人不得不把马留下,步行前进。
“你确定没走错吗,巴德?”金雳斜眼看着脚边的万丈深渊。
“我也是第一次走,但我确定没错。”巴德用后脑杓回答他。
博罗米尔怀疑地说:“弓箭手,你给莱戈拉斯指引的就是这样的出路?”
“这并非我意,但莱戈拉斯执意要去东边。”巴德不情愿地说。
“他们也走了这条路吗?”阿拉贡走在巴德后面,他担心起那对亡命天涯的奇怪组合,这里只要稍有不甚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莱戈拉斯倒也罢了,弗罗多怎么能平安走过去?
“这是唯一一条路。”巴德答道,他走在队伍最前面,小心翼翼试探脚下的山石。
前面的路变得更窄,路面被一堆石头挡住,显然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一起山体滑坡事件,比尔博只能祈祷弗罗多没有遇上这场灾难。路面只剩很窄的一条,已经不能供人通行了。
“得有人去前面探探路,”巴德说,“你们等在这儿。”
“等等!”索林喝止了巴德,“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溜走?”
“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巴德冷笑。
索林翻身下马:“我去。”
比尔博急忙跳下马背:“不,还是让我去!”
“你?”所有人一起看向比尔博,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比尔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结结巴巴地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像甘道夫说的,霍比特人擅长做飞贼,因为我们个子小,手脚也轻。我比你们更容易通过这条路。”
巴德感兴趣地打量这个小矮子:“你是个飞贼吗?”